“只因背后之人双管齐下,用了另一种罕有记载的药物,互为掩饰互相遮盖,加上当日娘娘的确情绪激动,当时的微臣才没能寻得端倪。”
“皇上和皇后娘娘没有责怪微臣,微臣出于羞愧不断回忆当日之事,冥思苦想,依旧觉得玫嫔娘娘的胎是可以保的。直到前些时日,寻得了最后一块拼图,才让这扑朔迷离的一切有迹可循。”
“这和嘉嫔有什么关系?”恪贵人听得云里雾里,毕竟她又没见识到那场大戏,只是听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和嘉嫔沾得上边的,便急急出来为她的至交分辩。
金玉妍不动如山,惢心继续说了下去:“既是在太医眼中都算罕见的药物,阿箬姐姐为何会有,还懂得如何做得隐蔽不被发觉?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我与她曾同为翊坤宫大宫女,每日往来甚多,也曾亲眼见过她与贞淑私下对谈。询问的时候阿箬姐姐随口带过,我也没有起疑,如今,却是不得不提出来了。”
“惢心姑娘要说的便是这些了么?”
长春宫的安静持续了片刻,最后由金玉妍亲自打破这沉默。她还是笑着的,不是作壁上观的气定神闲,而是敌人实在上不得台面,孤独求败后的嘲弄之笑:“所以,你也只是捕风捉影,一句曾看到便能断定本宫的嫌疑了吗?本宫若说贞淑没有和阿箬往来,你又要如何反驳本宫,为自己证明呢?”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当真不知,这年头指认凶手,凭一句话就可以了吗?断案是如此草率的事情吗?”
惢心面色一白,像是被戳中了痛点。事实上的确如此,那番话全是她胡诌的,金玉妍如此谨慎,怎么会放贞淑亲自和阿箬交涉?这两人除去公开场合从未同屏出现过。尽管惢心竭力掩饰自己的心虚,最善于察言观色的金玉妍又如何看不出?
她乘胜追击,面上并没有因为这飞来横祸而生出一丝气愤,一副很为大局着想的样子:“惢心姑娘,要知道在今日之前,阿箬的遗书,是写她助纣为虐,以命偿罪,宫中人说起她,多是叹息,叹息她身为奴婢命不由己,无人提及她的狠毒。可是你呢?你今日这番言论放出去,阿箬的名声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了,索绰伦一族也要遭受非议。你说怀念她,便是让她九泉之下不得安生吗?斯人已逝,何以不给她的魂魄一个安宁呢?”
为什么呢?当初的惢心也是这样问琅嬅的。她说,阿箬死得其所,她也有了好的未来,为什么还要帮琅嬅做局?如果打着强权压迫的念头,为白蕊姬一人赔上自己的贤后之名,换来在皇上那里的坏印象,岂非太不值得?
琅嬅不答反问:“你觉得事情结束了?”
“奴婢愚钝,难道还有什么转圜?”
“你活着,如懿活着,这事怎么能叫尘埃落定?难道当日阿箬拉拢你的时候,你是一声不吭的吗?难道如懿不晓得,那张红梅笺的猫腻吗?”
“你更应该知道,以玫嫔的个性,她要做什么就必须成功,她若不成功,也要拉着其他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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