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无意听别人说的,姐姐听过就罢,可不要外传了去。”
在得到嬿婉郑重的点头后,陆沐萍才神神秘秘道:“据说在桃仁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有人目睹了红着眼回到景阳宫的恪贵人,而她走回来的那条路,是储秀宫的必经之所。她们猜测,恪贵人大抵是和舒嫔姐姐起冲突了。”
嬿婉捂住嘴:“这……传言吧?我可想象不出来舒嫔和人吵架的样子。”
“吵架不只有撸袖子骂街,而且你不觉得,舒嫔姐姐光是站在那里用那样的声音说话,就足够让人心里发怵了吗。”陆沐萍却一脸认真,作为一个宫的,她最清楚意欢那张冷脸的杀伤力多强,“只怕是恪贵人没了陪嫁在身边心情低落,又撞上舒嫔,一时没忍住说了什么,被舒嫔怼了回去,才这般伤心。”
“舒嫔姐姐本就无辜。”
“当然,从头到尾她都没做错什么,但当事人心里怎么想我们怎么知道呢。”陆沐萍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都是私下说两句就算了,但恪贵人此时正敏感着,才躲着不肯见人。”
嬿婉到底是从最底层上来的,下人之间的流言能有多伤人她是清楚的,当下便生了几分同情:“要不我们去看看她?”
“别。”陆沐萍想也不想,“令嫔姐姐,我和你谈得来,就明说了,你讲再多,恪贵人不一定听得进去,仪嫔娘娘和皇后对她也没少过问候,没见有什么长进,我们再一头热扎进去,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可……”嬿婉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没那么简单,“坐视不理的话,只怕后患无穷。”
“所以,才更要明保哲身。”陆沐萍是真心实意为这个姐妹着想,“姐姐你年轻,又当盛宠,只要不犯什么错,来日有了子嗣,便可高枕无忧了,可千万不能瞎起善心,反而惹得一身腥。万事有皇后娘娘呢。”
她说得有理,嬿婉便不再多想,此事略过不提。
不知道是不是一语成谶,在含玉身子日渐臃肿之时,秋日,储秀宫也传来了喜讯,意欢真的沾染上了姐姐的好运,跟着她的步伐有了身孕。
这下宫中又热闹起来了,就算皇上嘴上说着不缺孩子,也不会上赶着给正当宠的妃子不痛快,该赏的还是要赏。
一向冷清的储秀宫人来人往,意欢也难得抛去那张冷面,毕竟真心也好假意也好,自己怀了孩子是事实,这些人的道喜也是事实。当然,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送来的东西无论吃穿,都当着本人的面请太医检查过。有白蕊姬殷鉴在前,倒也没谁表示不满。还是那句话,谁反对谁可疑。
皇帝频频驾临,让侧殿的陆沐萍也跟着沾了不少光,然而帝王恩宠就那么多,此消彼长之下,不可避免地有人就受到了冷待。
恪贵人是最后一个送礼的,彼时正值意欢午睡,她没有冒昧打扰,因为这是她特意选的时间,不必见到本人,只需把礼物递给侍女就可以离开。
踏出宫门,塔娜忽地回身看头顶硕大的牌匾,金漆涂就的储秀宫三字铁画银钩,在日光的照射下几欲迷乱人的双眼。
“真好啊。”她忽然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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