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意欢一愣,面上多了两抹红霞,似是极为羞涩,母性的光辉笼罩其身,和往日那个冷若冰霜的形象相差甚远。
连语调都放得和软:“那就承妹妹吉言了。只盼着,我和皇上的孩子一切都好。”
嬿婉刚想说话,张口又觉得不对。意欢这话是不是有些问题。诚然,阿哥或公主不仅是从这些妃子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体内更是流淌着尊贵的血脉,很少有皇妃不爱自己孩子的,但意欢言语中的重点,似乎有点奇怪?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起眼前的玉人来,回响过往那些细节,越细思越是心生忧怖。和着这人喜欢皇上,无关身份,无关地位,就是单纯看上这个人啊?
“只要他能健健康康的,我多吃些苦头也没什么。”
嬿婉抿唇不言。她侍寝时间晚,等她成为正式的妃子,朱砂局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自是不知道当中详情,可也有所耳闻。
据说皇后之所以察觉到白蕊姬房中布置有问题,是慧贵妃兴起去看了一眼被孕吐折磨的白蕊姬,心中同情,由此牵扯出的后面种种。
当时白蕊姬似乎也说了一句,只要孩子好好的,她吃怎样的苦都值得。
她忽然觉得,舒嫔和自己,像极了曾经的白蕊姬与高晞月。
她暗自呸了一口,不明白自己好端端咒人家干什么。白蕊姬的下场要多惨烈有多惨烈,意欢如此地位如此盛宠,怎会如此?
遂赶紧把这些念头驱逐出脑海,端起如常笑脸和意欢絮絮说起些别的趣事。
然而那股不好的预感却始终盘踞心间,阴魂不散。
并在几个月后,转化为真实的梦魇。
又是一个夏日,因意欢生产在际,顾虑到对方的感受,皇上并没有选择去圆明园避暑,只是加大了各宫冰块的用量。内务府送去的衣裳也采用各种轻薄通气的衣料,保证紫禁城这些金贵的主子们感觉不到一点暑热。众人在宫里弹琴,吟诗,纳凉,倒也自娱自乐。
但所有的闲情逸致和储秀宫都没有关系,临近临盆的意欢肚子高高隆起,已然是步履维艰。却还在侍女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艰难漫步,只因太医嘱咐过,到处走走有益于生产。但凡是对胎儿好的,她都愿意去做。
但这也不影响她分娩时的艰难。彼时琅嬅端坐在侧殿,皇帝难得没有政务要处理,也一起候在此处。
当听到稳婆来报,舒嫔有难产之相时,皇帝眉头紧皱:“回回朕问起,你们都说胎象甚稳,如何此时难产了?”
还是琅嬅宽慰:“女人生产本就是险之又险,什么都可能发生,皇上不必担心,臣妾早就嘱咐太医和接生嬷嬷,做好一切准备。”
她随即道:“你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极具资历的,本宫会全力配合你们,有什么药材捡着好的用,也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本宫的期待。”
稳婆连连点头回了寝殿,琅嬅端起茶杯,看着碧绿的茶水,倒映着自己一双眼眸,不由得想起了原著对方的经历。有她在,嬿婉和舒嫔不存在冲突,那么有些事是否能避免?
作者:白蕊姬:我死得早,但我精神永存,任何人都是我的替身。
作者:阿箬:握手,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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