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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
李长乐微怔,忍不住抬头看向谢无疏。从前也未听闻谢无疏认识叱云渊啊?
谢无疏垂下眸避开李长乐的视线,对上座的叱云渊抱拳一礼:“许久不见,程先生。”
程先生?
李长乐只觉得自己听不大懂,略感迷茫。此时宋景澈挪了过来,低声解释着。
“那是大人以前的名字。大人从前来过平城,平城城西的‘韶湘书院’就是大人与宋家合办的,大人在书院里带过几堂骑射课,所以也有人称大人为‘先生’。想来这位小将军与大人认识多时了。”
李长乐默默点了点头。
没办法,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就是想问也无从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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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兄长的事情我听说了。”叱云渊直入主题,谈及谢无云时颇有几分感慨,“纵然事出有因,我还是代叱云府向谢府致歉。”
谢无疏没说话,只略俯身,又挺直了腰背。眼前这人,叫程渊的时候,曾与兄长谢无云关系很好,还曾到平城来看过他。
他与兄长政见相同、政治倾向也都是拓跋浚。唯一一个不好,就是出身太低——只是叱云府门客之子。
然而现在,兄长已死。叱云渊先是成为叱云府养子,得了嫡系的名衔,后又凭借才干成了太师——那位朝见时站在文官队列之首、退朝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师,竟是叱云渊吗……
叱云府叱云渊与叱云南一文一武,难怪朝廷百官都得避让叱云府锋芒。
原有格与叱云府一较高低的谢府反而是相对落寞了,李府又因与叱云府成了姻亲而崛起。朝廷上根本不存在能与叱云府分庭抗礼的家族。
若是皇族对叱云府不满,暗地里给叱云府使绊子——反倒却连累了本身支持皇族的派系。
也不知道那些皇子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
“坐吧。”
叱云渊示意,一旁候着的小厮立刻收拾了新的台案,麻利地布菜倒酒。
谢无疏如言落座。
宋景澈垂眸,掩去眸底深意。
他的那位同僚,想来已经收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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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疏……换了另一座画舫?”
“是的主子,”沉玉点点头,压低声儿问:“属下叫人动些手脚?”
桃妲衲停下了手中盘弄佛珠的动作,转眸看向沉玉,眉眼弯弯:“还有谁?”
“这……”沉玉静默。
“你先是我的人,后才听拓跋余的话——”桃妲衲的眼神凌厉起来,“同样的东西,我不想强调第二次。”
“是,主子。”
沉玉跪下认错的动作被桃妲衲制止。
“也罢,那伪君子在那条画舫上,再不济,叱云渊也在,长乐不至于出事。”桃妲衲将佛珠扔在了桌上,“动作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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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足以做好准备。
身影没在林子中的沉玉蒙着面,穿着夜行衣锁定了湖上的一座画舫,弯弓搭箭。随行而来的人有样学样,皆是瞄准了那座画舫。
有人的箭头上燃着焰火,有人的箭头经过改组、衔着一方盛了柴油的纸质油罐。
随沉玉一声轻轻的“放”,数十支箭矢奇奇射出,虽有几支落在湖面了,但大多都命中了目标。
焰火得了柴油的助威,身形陡然壮大、攀上了画舫上的雨棚、立柱、挂画。
宋景澈的位置最靠窗。
他是第一个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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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澈沉默片刻,伸手关了窗户,暂时隔绝了烟尘气味与畅通无阻的视线——以免楼中其他人发现。
至于映照在纸窗上的橙红色影子,完全可以解释为其他画舫上挂着的灯笼。
至于其他……
暂且顾不得了。
宋景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喝了些酒、微醺着倚着桌儿的李长乐,心下微叹。
有的事情……不是不想做就能不做的。
只怪……立场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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