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这么晚叫我出来做什么?”
东平王宫内,拓跋翰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与南安王拓跋余往宫外走。
“叫皇兄出来,自是有好事情。”
拓跋余笑笑,自觉在前领着路。
“皇弟,你就别卖关子了。”
拓跋翰系好腰带,一掌拍在拓跋余肩头,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亲切模样问拓跋余。
拓跋余眼底划过几分埋藏得极深的嫌恶,但面上仍是一副毫无防备的、受宠若惊的模样。他噙着虚假的笑,一边“好好好”地说着,以糊弄拓跋翰,一边指了指前头。
“皇兄可知这前头是什么地方?”
拓跋翰便顺着拓跋余指的方向看了看。
“哦,夜湘嘛,就是些游船听曲儿的地方。”拓跋翰摆了摆手,“怎么,皇弟对这些也感兴趣?”
拓跋余但笑不语。
“我也不曾听闻今日夜湘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拓跋翰想了想,狐疑地扫了眼拓跋余,“该不会……皇弟你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渠道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拓跋余笑:“皇兄可知这夜湘女子只卖艺而不卖身。”
“这是自然。”拓跋翰颔首,又说得义正辞严,“我对这种不感兴趣。皇弟的‘好事’要是与这些清倌有关系——我还要回宫里看美人歌舞。”
眼见拓跋翰真要走,拓跋余额头黑线险些遮不住。
他在拓跋翰转身时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语气放得与平时一样。
“皇兄觉得是那些‘美人’好看,还是长乐更胜一筹?”
拓跋翰停了脚,转回来。
“皇弟的意思是……长乐在画舫上?”
拓跋余笑容僵了僵。
“听采办的下人回来通报看见长乐上了画舫,过来碰碰运气罢了。”
废话,不在能叫他出来?
再者……承认了岂不是暴露。
这拓跋翰真是个没脑子的好色东西……
拓跋余心中嫌弃,面上如常。
“走,去看看。”
拓跋翰这才改变主意。
于是两人一同往夜湘去。
——————————
西境。
又一波进攻被叱云军拦下。
将领叛逃后,镇西军军心涣散,与西夷交战时多有不敌,已接连丢失几座小城。直到叱云军到来,有了叱云南统一指挥,这镇西军才重振旗鼓。
这约莫半月,镇西军与叱云军在叱云南的统领下已经历了小战十余场,大战两场。
尽管在叱云军的助阵下,这几次战役都获得了胜利——然而西境城池往往依山而建,再不济也稳居高地或毗邻河湖,易守难攻。
故而叱云军这些战役虽胜,却并未讨着好。
深秋的夜空高而深邃,缀着点点星子,与月辉一起,勉强令这弥漫着血腥味儿的战场亮堂几分。
叱云南骑在照夜玉狮子身上,一面巡视着是否有敌军的活口,一面通过叱云军统一形制的战甲判断那些尸体是己方的,好使人就地安葬。
当然……也要看看是不是仍旧有救。
可惜这一场划地之战里倒地的叱云军战士,都是真的死亡、一丝生机都不剩了。
叱云南差遣伤势不重的军士前来统计战死人数、身份年龄、家庭信息,又差卫队整理仪容、就地掩埋。
等战后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叱云南才就着前襟擦去战戟上还未干涸的血液。他乘着照夜玉狮子静立半晌,等待队伍整顿好。
直到所有人都调整好状态,整装待发般靠拢过来,他高举起战戟,扬声道:
“至此,镇西军与叱云军已将被占领的城池尽数夺回!明日起,我军将展开反攻!杀叛军、镇西境!”
不知是谁先开始应和,所有人最终都带着血性齐声高呼。
“明日,叱云军新制的武器将送于我军每位将士手中。我向众将士保证,镇西将军死后,所有参战者,皆赏——”叱云南等声音停歇后,如此允诺着。
“叱云军必胜!镇西军必胜!”
是人都有血性,何况本就是战场厮杀而不弃阵奔逃的战士?
————————————
锦绣未央:当李长乐成为男孩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