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送到目的地,尹豹等人冒夜下山,回到城里的别院,顺利的交了差?
“没带信回来,说明那边接受了为兄的提议!“吊了大半下午的心,因尹豹的归来,陆宇心情大好地重重赏了他们……
仨人得了赏赐兴奋的道着谢,“多谢堂主,属下就先告退?”话毕尹豹招呼身边两个弟兄退出大厅。
陆霖看着兄长满脸的笑意,也乐呵起来,“哥,接下来得好好准备一番,绝不能落了咱月影堂的面子。”
清楚该怎么做的陆宇,当下满怀期待地说;“错过了几次机会,这次定要给她留个好印象?”
“说的对啊哥,能不能拯救你俩的缘分全在那!”陆霖不停的在那里应喝,尽力搓和他们对自己总归没坏处。
于陆宇而言,近期所有的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比如他们曾在枫崖子和素女师太这两座山门前分别吃了闭门羹,后面接受周沉玉要他改变策略的办法?
才有首席郭常至代他登门拜访,所以说运势来了再坏都坏不到哪去。
相比陆宇以及月影堂在好运的笼罩下事事顺心,步步如意!
而周沉玉个人的运气却不怎么样,常常遇到些难以抉择的问题,想不通能怎么办,抛一边又不符合他行事风格。
多数时候则没上述这些困扰………
几颗星星零散的分布在浅灰色的夜空中,给人种清冷的感觉。
远处花草的芬芳夹在风里面,吹到各个角落,很快就刮进楼里又带走了浓烈的酒气和着清雅花香熏的头疼,“别倒了,我头疼?你喝你喝。”周沉玉撑着头神情恹恹的看着对桌,林秋颜拎个酒坛就要往他碗里倒下去,连忙拦下道!!
酒还在壶口即被叫停,这种感觉很不爽,不爽就不爽吧,林秋颜听话的把酒坛往身前一收,嘲讽他道;“好不容易偷溜出来找你,喝个酒还这么扫兴。”
周沉玉依旧手撑着头没有动作,但脸上的笑却透露出主人当下的身体状态,随便找个由头蒙混过眼前再说,“最近积压得事情太多了,难免有个头疼脑热,还喝酒!”
林秋颜更不把他话当回事,成心找事说,“唉!原以为世间那些俗务入不了你眼,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倒是会说风凉话。”周沉玉随即换了只右手继续撑着头,轻声低语,“置身事外说的轻巧真以为那些事不来找你,就是陆宇今天不上门,我也会抽空去他那里?”
林秋颜像是懂了似的,低头给自己倒起酒来;“那你这头疼脑热也是他带来的,莫非是为情所困?”
周沉玉被他这话逗笑,“时间允许的话介绍你认识一下也不错,行了喝你的酒。”
“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机会,等以后,黄花菜怕都赶不上趟!”林秋颜放下手中的酒碗,一脸严肃的批评某人搞神秘……
楼里面的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方才谈到水榭居那位,而燕红雪正往这赶来的途中……
快临近青云牌坊,燕红雪突然停了下来,前面是段漆黑而又冷清地的街道直通"暗杀堂"总堂所在地!!
犹豫片刻后,掏出周沉玉曾经送给他用来传讯的水晶石,整块晶体约有小孩半个手掌那么大,通体纯净无瑕。水晶石在手里握了许久,久到平静的心情受到影响,一半是他即将要走了,离开爱人离开熟悉的地方,那种不安、焦虑,谁经历谁知道!!
他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他深吸口气,终于运起内力激活了手里的传讯水晶。
刹那间,晶体内部涌出道蓝色的柔光,还有要说的话;“心情不好,玉言你出来陪陪我吧?”
这样简单的要求,放在他们身上是件挺稀松平常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
旁边的传讯水晶忽然闪了下黄光,燕红雪的声音从内传出,周沉玉打起精神,抓过桌上的传讯水晶,爽快的给他回话;“好!我这就过来!”
“本帮在江边等你,就这样?”燕红雪此时已走出灯火喧闹的夜市,与周边那些笑容满面的城中百姓一径对比,活像两个极端………
周沉玉拿着传讯水晶,顺便问一下林秋颜道,“去不去江边,去的话现在就走!”
林秋颜听罢酒也不喝了,迅速起身道:“去就去,正好散散心。”于是两人出了云苑,走的时候没有告诉还在附近待着的凌霜焚亦他们!!
燕红雪来到熟悉的江边,看着那几株柳树依旧静静矗立在岸边,长长的翠枝迎风飘拂,另一端半垂入蓝色的江水里头………
白石砌就的码头旁边,竟然停靠了一艘豪华的画舫。搁在以前定会走过去瞅瞅,他现在对身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只有无尽的愁绪堵在心里,无法言喻?
许是离别之日临近,才会这样!
江水悠悠荡荡的漫过了台阶,燕红雪立在离水边高出两个台阶,倒不担心弄湿鞋?
就当燕红雪还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中时,夜色深处朦胧的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一股熟悉的清雅花香随风飘到近前,还有周沉玉悄然无声的现身在等待他的人身边,这样的速度下林秋颜认清形势,没有继续往前赶,他可不愿意当那俩的背景墙。
“心情不好怎么了?”周沉玉轻声问道,红眸里溢满了关切。
燕红雪看着关心自己的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一个字,再问就直接摇头?
周沉玉没有继续问,江边风大搂着他回到岸上找个背风的草地坐下来,其他什么都好说!
这状况以为要持续很长时间,哪知燕红雪忽然想开口,沉默的久了嗓音都变得沙哑,好在问题不大,叫得亲热道;“我走后玉言你会想我吗?”
“不会,但我会偷偷摸摸去看雪弟你的!”周沉玉吃准了枕边人藏着掖着的心思,才会这样跟他讲道。
什么话啊这…燕红雪猝不及防之下被他说的话整破防,张口骂道;“当我没说你玉哥哥爱想不想,偷偷摸摸那就别去找我?”
其实他是故意说的,想让他宣泄下情绪仅此而已,周沉玉见燕红雪真生气了,连忙揽过他的肩膀,笑着哄道:“雪弟逗你呢,你走了我肯定会想你的,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会光明正大的去见你。”
燕红雪哼了一声,经此一闹他心情好了不少,周沉玉又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混夹着身上的香味将他环抱在其中,跟他轻声说着,“雪弟,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是你最忠实的抑仗,别藏着自己消化,像是今天,记住了有事水晶上讲。”
燕红雪靠在周沉玉怀里,轻轻点着头,“记住了。”两人静静地依偎着,感受彼此的温度!
另一端,林秋颜被旷野里的飞虫和凶猛地大花蚊子叮得东躲西藏,就是打不死眼前乱窜的蚊虫,实在受不了找到那俩,没好气的叫了他一声;“没完了周玉言,本少快被蚊子给吃了,不能先回去。”
周沉玉抬头看着林秋颜那狼狈模样,忍不住笑着说:“你这怕是喂江边的蚊子来的吧?”
燕红雪也跟着轻笑出声。
林秋颜被他们耻笑地快气冒烟了,手上又挨了几次咬痒的他直跺脚:“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笑,走啊赶紧的。”
四野空旷又挨着树林蚊子能不多,周沉玉难得发善心,然后拉起燕红雪道:“行,那就回城。”
三人往回走,一路上林秋颜还在不停地抱怨野外那些蚊子?走他后头那俩怎么都不接茬,任他自说自话了好半天,挺没趣的便住了嘴!
夜,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无情的笼罩大地!夜空中的几颗星,忽明忽暗,再不似先前那般明亮。
手心里传来阵温热感,只听那个熟悉的嗓音透过传讯水晶叫他道,“堂主,你在哪呢?”
“江边,有事吗?”周沉玉不耐地回应着水晶一端道。
水晶那头瞬间安静下来,短暂沉默后,换了个人的声音嘻笑着答道;“没事啊堂主,属下和凌霜发现你不在云苑,问下而已?”
听到这关切的话语,周沉玉的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浅笑。他知道这些属下平时吵吵闹闹,但对他的关心却是真心实意的,“没事的话,你们几个先回吧!”说完便将传讯水晶收了起来,再次沉浸在江风和夜色之中。
“啧啧…他们蛮关心你的嘛玉言,堂主当成你这样,也算是绝无仅有了。”林秋颜打趣起他们主属那层深厚的关系,当然他身上具备某些优点赢得底下人的忠心,做到这样非一天两天…
周沉玉看向林秋颜,笑了笑:“平日里待他们不薄,自然也愿对我真心。这二者之间的情谊,并非朝夕能铸就。”
林秋颜微微点头,看向到处都是乱石堆积的路面,几棵粗壮的歪脖子榕树,枝杈上面的树叶东一簇西一簇,怎么看怎么别扭?由此而感慨道:“也是?世间情谊如眼前景色,需慢慢雕琢,急不得。如同你用心经营情谊,试问能做者又有几何?”
周沉玉轻叹一声:“不过深谙人心懂得些道理,这世道太过纷繁复杂若身边人都无法做到坦诚相待,何谈立足。可即便如此,有时也难免遭遇背叛。”
林秋颜神色一黯,想到自己也曾在情谊上吃过亏:“是啊,真心有时会被辜负,就像这棵歪脖子榕树,看似粗壮,不知历经多少年风雨催残和搓磨,才长成这般怪异模样,那些情谊浅簿之人怎会懂得真心付出者的痛苦。”
三人沉默片刻,周沉玉打破寂静道:“话说回来,每个人都有他对真心的追求。而我只遵循自己内心就好,其他的难以顾及!”
燕红雪听来觉得有理,当下赏脸道;“说得对,力有所不及的时候守住自己底线就好,其他的交给天意?”
廊道里清风徐徐,对心浮气躁地焚亦他们几个来说球用没有,尽管热得很,但没人说要先走那样的话,表现出其责任感,并非单靠一两人就能做到的,必须经过几十成百次的血淋淋的教训才能深刻入骨,没有以上这些,难有心契默合的境界。
况且现在没那么多闲散事需要费心思量,多等会儿吧!
焚雨手下的小动作间接暴露出他的习惯,好好系在传讯水晶端口的一条织锦绣带,都快刮岀丝了,李适转悠到他那里才提醒他;“焚护法你看你手里,出丝了都?”
焚雨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手里那半截成丝绦状的锦带,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故意的,真是抱歉!”
换成其他人估计早打趣上了焚雨,李适没这么做,而是找个空位坐下。
正等的无聊,传讯水晶在手中突然闪出两道柔和的光,是林秋颜的声音传来:“你们堂主要很晚回去,不用再等?”
焚雨以及身边围坐着的李适、徐长顺等人听到消息,瞬间失了原先的精神,姿态变得萎靡,追问不止者皆有如徐长顺;“刚还说在回来的路上,这会又说要晚点,义兄变卦还是你的主意。”
林秋颜在传讯水晶那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本少能有什么主意,是他临时有事,别瞎猜了回去歇着吧。”说罢将水晶丢回给了身后两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捡起并不属于他的护卫职责!
他俩腻歪就算了,还拉上他跟着扯谎,真是什么事呀这……
徐长顺嘟囔着发泄他的不满,“义兄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焚雨忙打圆场道,“行了行了,堂主既然有事,那就各回各家,有事明天再说?”几人再不情愿只得陆续起身离开,走到最后还剩下个徐长顺在走廊里面坐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嘴里嘀嘀咕咕起来,“这么晚了都能有啥事,还是看看义兄到底在干什么。”他想着出了云苑露天走廊,往花圃那儿的曲桥走过去………
燕红雪周沉玉林秋颜三人正慢悠悠地往回走,林秋颜突然指着前面一处草丛说;“看,那草丛后面好像躲着个人?”
燕红雪跟他弄熟了,也不见外;“哪有人,看花眼了吧。”
林秋颜不服气地辩驳:“本少可没看花眼。”说着便上前几步,想证明自己刚才没看错,结果到草丛那一看,密密麻麻的蚊子和着飞虫藏在里头,看得他浑身发麻,身上也跟着痒起来!!
林秋颜算找到蚊子窝了,咬得连连往后退,一边挥舞手臂驱赶飞来的蚊虫大军,一边气急败坏道:“这鬼蚊子怎么尽逮着本少咬,去~去玉言那儿!”
周沉玉哭笑不得,随即调侃他道,“闯蚊子窝了谁叫你眼神不好,该?”
林秋颜见两人都不帮自己,还在那里瞧热闹更加生气,一边跳着脚躲避飞来的蚊子,尽量远离道旁那片草丛,一边大喊:“快来帮我!看什么热闹!”
“爱莫能助?”周沉玉说完这话后,抛给林秋颜一盒艾草驱蚊膏,便搂着燕红雪扬长而去………
后面的林秋颜看远去的那俩,气得脸通红,能不骂骂咧咧:“重色轻友的家伙,等本少回去有你们好受的。”他手忙脚乱地打开驱蚊膏,抹在手上…
就在这时,草丛里突然传岀一阵低低的咳嗽声?
“谁?”他大喝一声,就见一个眼熟地身影从草丛另一头慢慢站了起来,居然是抄近路前来找他们的徐长顺!!
林秋颜惊讶地脱口而出,“你在草丛里待多久了,怎么没有发现?“
徐长顺回忆刚才趴在草丛里,被蚊子咬半死的经历,又怕被义兄他们发现了,就没敢动,何况他赶那么久的路能不累吗,蚊子咬又能怎样,反正义兄走了当下苦着脸说:“义兄给你驱蚊膏那会,我才摸到草丛这藏起来,就想看看义兄他大半夜跑来江边做什么,好像还有另一个,没太看清!咳…没想被蚊子咬惨了。”
林秋颜听后忍不住笑了:“咱俩真是难兄难弟。”照徐长顺的脾气,绝对会骂近前这个见谁都亲和的人,没想到他不光没开口骂他,反而和林秋颜走到一起,互相吐槽着野外凶残的蚊虫以及抛下同伴先行离开的周沉玉!
彩灯环伺下的水榭居内:棋桦跟在帮主燕红雪和周沉玉身后一块进了正屋,知情识趣地为他们备好茶水点心,以及洗漱用的水,之后退出来默默带上屋门………
屋内,棋桦准备的茶还冒着热气,端起手边的一盏茶,燕红雪掀盖轻轻吹开浮在上面的茶沫,视线落在了对面人脸上,忽然笑意未明的开口讲道;“玉言,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多久上缙云山找我?”
又听他旧话重提,周沉玉靠在椅背上,笑容里尽是深情,“这个嘛!得看雪弟你回缙云山后何时发函邀请,才行啊!”
茶香清幽中…燕红雪心情难得舒畅,爽快应道,“放心,无须等太久?”
红色腊油滑落下黑瓷台座,光芒渐暗,门上的那两道身影已经变得一片朦糊……
转过眼来已至清晨,同样的时辰!
敲门声传进寂静的屋中,燕红雪听到了跟没听见一样,既不回应又不愿搭理,就这样晾着。
叩叩叩…那个声音迟续了一会见实在没回应,门外的二宇也随之走开……
“还不起玉言,没事啊今天!”燕红雪侧过身来,见他躺在床边没有要起来的打算,出声催促道。
周沉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燕红雪近在咫尺的脸,瞬间清醒了几分,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再躺会儿,雪弟。”燕红雪无奈地轻笑一声,却也没坚持着要起,窝进了他怀里。
两人又温存好一会儿,周沉玉才坐起身,反手摸了下后背,燕红雪也跟着穿衣起身,“今天有什么安排!”燕红雪边整理衣裳问道。
“去会会陆宇,几次上门我还没正式回访过他那里,正好有件事想问下他!”周沉玉面对枕边人向来都是有事说事,瞒着也没意思,何况这都不是秘密?
燕红雪一听心里顿时有了想法,忙蹿缀道;“那就去呀,你是得走趟他那儿!”
周沉玉看出红雪这么积极的背后,肯定的有他的想法,哪还说什么,洗漱完后和往常那样用过早餐,估摸着时辰差不多该出门了,怕再晚的话他们今天就白跑一趟。
两人出了水榭居照陆宇给的地址,一路走来,习惯有人盯着他们看,但是看归看却无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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