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161）

在战场上，蓐收率领的皓翎军给予西炎军队沉重的打击，战果显著。

赤水丰隆担忧西炎玱玹的安全，劝他早日返回，但西炎玱玹却因预感将有重要事情发生而选择留下。

不久，常曦部派来使者，宣布白虎与常曦两部决定向西炎投诚，这一消息在皓翎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愤怒不已。

皓翎王决定亲自率军征讨，却因身体虚弱而突然晕倒。

在此关键时刻，皓翎忆挺身而出，决定代替父王出征，展现了她作为王姬的责任感与勇气。

得知此事的西陵小夭心情复杂，她向西炎玱玹询问是否了解皓翎忆的决定。

西炎玱玹表示知情，但他认为皓翎忆并不擅长军事，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因此，他决定亲自领兵出征，这一决定让西陵小夭深感失望，她选择独自离开，前往五神山探望病重的皓翎王。

随后，小夭与玱玹伪装成涂山璟的随从，成功潜入皓翎王宫。

皓翎王虽身体虚弱，但仍坚持接见他们。

在交谈中，皓翎王向西陵小夭坦露了心扉，解释了自己与她母亲之间的复杂情感纠葛，并试图解开她心中的结。

最终，皓翎王决定带西陵小夭前往百黎赤宸寨，那是她父母曾经的家，希望她能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九黎，传说中，这里到处都是瘴气毒虫，凶禽恶兽，物产十分贫瘠，出名的东西就两样，第一是蚩尤，第二是蛊术，都恶名昭著。

小夭是第一次来，可因为娘亲的讲述，感觉上很熟悉——蚩尤寨、白祭台、桃花林、绿竹楼，她甚至知道绿竹楼上悬挂的是碧螺帘子。

涂山璟跟着涂山氏的商队曾来过九黎，几个大寨子都知道，驱策白鹤向着赤宸寨飞去。

小夭一眼就看到了白色的祭台，不是说它多么宏伟。

而是因为，整个寨子里，都是小巧简朴的竹楼，唯有这个祭台是用白色的大石块砌成。

小夭跃下坐骑，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祭台。

古朴的祭台透着岁月的沧桑，四周悬挂着白色兽骨做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

千年前，娘亲和爹爹都曾在这里听过。

来之前，小夭曾以为，桃花林内的绿竹楼应该已经很破旧，甚至倒塌了，可没有想到，绿竹楼完好无损。

四周的毛竹篱笆修葺得整整齐齐，绕着篱笆，开满了各色鲜花：蔷薇、牵牛、芍药、玉兰、紫茉莉……井台旁放着两只木桶，轱辘半悬，就好似主人随时会回来，打上一桶水。

小夭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厅内有香案蒲团，墙上悬挂着一幅赤宸的木雕画像，他一身红袍，脚踩大鹏，傲啸九天。

小夭将包袱放在香案上，仰头看了好一会儿画像。

从祭台的方向传来低沉悠扬的吟唱。

小夭：有人在唱歌，他们在做什么？

涂山璟：祭祀。我想他们在欢迎你爹娘回家。九黎人对死亡的看法和中原不同，他们认为生命来自天地，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一种回归。

歌声告慰着死灵、引导着亡魂，有沧桑却无悲伤。

小夭默默听了一会儿，拿起香案上的包袱——里面装着泥土，是小夭离开赤水之北的荒漠时，特意挖的。

小夭：涂山璟，借用一下你的坐骑。

白鹤翩翩飞来，小夭坐到白鹤背上。

白鹤腾空而起，小夭看到了祭台，二十多个巫师穿着古朴隆重的祭祀衣袍，在祭台前载歌载舞。

祭台最前方跳舞的那个人竟然是荣辰，小夭想过很多个可能。

却没想到她们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遇，同时那些巫师也看到了空中的小夭，却没有在意，依旧又唱又跳。

白鹤绕着九黎的山峦河流缓缓飞旋，小夭打开了包袱，里面装着桃花林中的泥土，也许因为浸染了几百年的落花，泥土是一种绯红的颜色。

小夭抓起一把，摊开手掌，任由山风把泥土吹散。

红色的泥土随风飘散，犹如点点落血，落入了山峦河流中。

巫王领着巫师，一边叩拜，一边歌唱。

多年后，九黎的山中有红枫如血，其形矫矫、其色灼灼，常有青藤攀援而生。

也不知是哪个巫师说的，红枫是赤宸的鲜血化成，九黎人代代相传，把红枫视为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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