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比赛结束,即是迎新时分。
季初赶巧,入宗试练后就是宗门小比,倒是无人来得及管他。
宗门小比是为了锻炼经验少的弟子们而进行的比赛,由各堂派弟子、外门弟子、少数的内门弟子组成,同时给予他们拜师的机会。
他们的年岁有大有小,出身各不相同,可目光中的希望却如此的一致。
眼中星光,是对未来美好的期盼。
说实在的,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
“我看兄弟你实力不错,想拜谁?”
季初愕然,淡声道:“没想过。”
会有人想收他为弟子吗?
“别跟我装了,在场的人谁不想拜颜玉君?可惜了,颜玉君闭关,不会来参与。”
襄阳宗的宗门小比,内容只有一个,渡过归鸟林。
弟子们被分到不同的地方,找寻出路,可归鸟林百兽尽在,凶险异常,并不好过。
若击杀了一只凶兽,便有积分,积分高者则会排在前几名,而宗主和长老们则通过水镜观看,挑选看好的弟子。
“不知这届弟子资质如何?会不会同宗门交流会一样大放异彩,处处是惊喜。”
限时三天,足矣。季初不想争什么积分,又重伤未愈,只想着走得慢点,稳点。
没想到,连老天都在给他机会,处处危险的归鸟林竟没让他碰到一只凶兽。
季初安然过去了一个晚上,还是如此。
是不是太平静了些。
与此同时,榜单最底层,正是认真观测归鸟林的季初。
他已有了些破阵的思绪,正欲操作,却听到了初入林中的第一道声音——天级凶兽的嘶吼声。
季初暗道不好,他应该已经被凶兽锁定,跑的话必死无疑,连忙作出防御姿态。
“哟,是以前试炼都不曾遇到过的天级凶兽。”季彧首徒虞若道,“这对上的弟子,积分竟然是零,怎么没有名字,报名时弟子疏忽了?”
“运气这般不好,附近没有人,他便要以一人之力对付天级凶兽,有一丁点掉以轻心,都难逃一死,更别说,他人会不会来抢功了。”
他们都屏息凝神看着这场生死的战斗。
季初警惕地望着四周,辨析着声音,突然拔剑向身后一刺,正中凶兽皮肉。
到底是天级凶兽,这点伤害根本伤不到它,它动动拳掌,一道妖力挥向季初,季初转身躲过,而那受伤的土地赫然出现一道痕迹。
季初转而又刺,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便知晓,普通的外伤对它不过挠痒痒,不足构成威胁。
季初左手运转秘法,风卷来无数叶子汇在天空,风波奏起,好似形成了巨大的阵法。
凶兽被打得向后倒了倒,季初借此机会,又施法一击。
凶兽本应倒得更厉害,却眸光闪红,爆发性向季初攻去。
季初不知道这凶兽突然发什么疯,莫名其妙抓狂起来,左手的剑连忙刺去,可肩膀还是被抓了一拳,深红血迹在白色斗篷上立刻展现。
更不要提身上本来舟车劳顿未好的伤口。
季初疼得大口喘气,仔细瞧着凶兽,试图找到破绽,奈何躲避太有碍观察,到底还是被抓了几下。
而这轻描淡写的几下,却让他差点成为凶兽的美餐。
白衣染成了红衣,每道痕迹都非常深,看着就疼。
季初在这种绝望的处境中终于找到了破绽,没有被身上的伤所影响,果断刺向了凶兽的臂膀,又注入一道曾经精通的阵法,将其封印。
他披散的发丝随风飘散,衣服有些碎裂,斗篷上的帽子险些掉落。
场外的观众早已被这惊心动魄怔住。
季初用剑撑地,感受着三千积分变成灵石注入袖囊,还未展颜,霎时间,四面八方,尽是实力高强的修士。
足足十人!且都在积分榜前二十!包括积分榜第一。
要说,一共就八个方位,可来了十人!
黑烟吹过,似是火焰燃烧后的余烬,扎破了水镜,使人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轮廓。
季初擦去脸上的血迹,咽下即将喷发的鲜血,突然提速执剑杀向前方,以超强剑法打得那弟子措手不及,后运法将其击退千里,积分收入囊中。
如此,他没有停歇,以先执剑迎敌,后运转秘法组合的神级预判,足足击退了九人。
他千疮百孔,浴血奋战,完完全全是凭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还有一人——积分榜第一,单澜。
耳边一阵耳鸣,难听的噪音刺入柔软的耳朵。
“这不是你最引以为傲的天资吗,怎得如今落得这幅模样?”
“什么年少有为的宗主?什么不染尘埃的颜玉君?不还是教了你这个败类!”
“被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要加入我们?”
他像是陷入了昏厥。
再一清醒过来,天空清明许多,树林上遍布痕迹,而刚刚被打晕的九位弟子,都变成了重伤,浑身鲜血。
怎么回事?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宗主已经领队过来,场上的剩余弟子也走了过来。
“此人阴险狡诈,恶意伤人,恳请宗主处置。”
季初眨眨眼睛,低头看地上残留的灰烬,等待他曾经的哥哥所带来的教训与审判。
“不知公子名讳?”
季彧声音温和,没有迁怒,没有问责,仿佛只是因好奇才询问,一贯的公事公办,一贯的彬彬有礼。
其余的人看出了隐隐藏着的维护,正欲再说。
只见眼前之人摘下了斗篷,露出一张令在场之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宗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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