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故意撞了瑶光一下,哪里知道她竟然不闪也不躲,直接硬生生受了。然后一用力推了安贵一下,安贵竟然头朝下,一下子栽进去水盆里。
安贵狼狈不堪地从水盆里爬起来,然后一看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了。瑶光笑嘻嘻地说道:“看看二婶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忘了我太用力了,你看你的衣服都湿了。”然后从房间里的衣柜里,找出来一件李信的外衣,等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安贵竟然不见了。她眼睛瞅了一圈,就看到了墙角的荷花池那里的砖头被人踩松动了,就走出去果然看到安贵狼狈不堪的双手抱着前胸,看到一大堆围住她的人,正在指指点点地笑话她。她低头看看她的胸部那里,里面是什么样子竟然看的一清二楚。她慌忙扭过头去,却看到了瑶光,被瑶光拧住耳朵提回家去。
瑶光将安贵身上的衣服扒掉,然后把她找的衣服扔给她,说道:“也就我好心。这事如果被奶奶看到,看不把你关起来。”
安贵:“关起来更好,我就不用干活了。”
瑶光:“想得美,你不干活谁给你钱花?谁白养你?谁给你饭吃?”
安贵想起来她一上午还没有吃饭,半天了只喝了一大碗凉水。一粒米没有进肚子里,就哇哇哭了起来。
瑶光撕住她头发把她给推到了水盆边,安贵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洗衣服。一直从上午洗到太阳落山,她竟然只洗干净了两件。瑶光看着笑着说道:“你就这水平我终于明白你为何不要孩子了,就这样子孩子若是让你养着,不是穿不上也得饿死。”
安贵只能干站着哭。
瑶光将她拉起来,然后将脏衣服平铺开,看到哪里有脏的地方。就抹上胰子起劲在搓衣板上揉搓,然后洗衣盆里就多了很多泡沫,后来看看那些地方洗干净了,就又换了一个地方,却怎么都洗不干净,就拿起剪子将那块脏布给剪掉了。
她将衣服扔进去另一个盆里,然后回头看着安贵说道:“我这样子做是因为衣服要贴补丁,你不会针线活,这事你别学我,洗不掉的脏地方也不用一直搓洗。”
安贵只能蹲下身慢腾腾地去洗衣服,瑶光看着她,去厨房端了一碗饭出来,将碗递给她的时候,安贵竟然摇头不吃。瑶光将碗塞给她说道:“不是我非要和你过不去的,是你自己心肠歹毒容不下我,你不想我好过。我却不能毒死你。”
安贵安安静静地吃过饭,睡了一晚上的觉,一大清早起来,还得继续洗她没洗干净的衣服,臭袜子,以及李信昨晚上刚换下来的上衣、裤子,还有袜子。当然还有她自己穿脏换下来的,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洗衣服。后来好像摸到门道了,洗了速度变快了,竟然也洗了大半天。
名为一家,在三十年前惨遭横祸,唯有名为和名义(后来改名银锁)的侥幸存活。镇国公率部救援,虽成功克复了危难,却终究没能挽回那一家王姓人的性命。刹那间,名为失去了所有至亲,只剩下名兰这唯一的依靠。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名为跟随人牙子踏上了新的旅程。那些奉命护送的人中只剩下名兰。对外只能自称奴才,而非母亲,名为问名兰为何不要称呼她母亲,名兰却被人牙子用鞋底子打脸一下子就打了二十下,名兰捂住嘴不敢说话,人牙子骂骂咧咧地说道:“这是妓院里的规矩,签了卖身契约就是皇帝家的人了,”人牙子用手来回摩挲名为的脸,而名为当时只有三岁,虽然比同龄的孩子个子高。但是稚嫩的肩膀还有脸却证明他只是个孩子。
人牙子满意地笑了笑,对一旁的男孩说道:“怎么样?我的眼光一直都不错,就这种绝色的面容我还没有见到过。就他了,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等你大了在给你们圆房,到时候生下来一儿半女的就能拴住他的心了。”那男孩咧了咧嘴,看着名为的脸笑了笑,他站在名为的脸前,竟然比他矮了半个脑袋。他又摇摇头。说道:“我比他还低,可是却比他年长八岁。”
名兰蹲下身无奈地说道:“你可以喊他名为。”随即就被狠狠打了一嘴巴,名兰哭着说道:“小少爷我错了,奴才我马上就走。从今往后他就是你们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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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个月里,除了人牙子的儿子、与名为最亲近的就是人牙子了。名为的脑海中,时常浮现出名义上出现时的那一幕——如果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能他被割破那里的时候,他个忍痛嫁给他。他总是出现在他最危急、脆弱、无助、恐慌的时刻,给予他很多帮助。
名为一直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每到夜晚,思念父母的痛苦如刀割般折磨着他,常常让他彻夜难眠,为了活命他的母亲竟然将他给卖了,他突然很恨她,可是她又很没有本事,连她自己都养活不了。然而,有一晚,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悄悄走出门去,走到河沟边。河边的野草只到脚脖深,他仰头望向天空,满天繁星下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点星光。瞬间,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他突然间想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被水淹死。
不知何时,一个女子来到了他的身边。她轻轻取下肩头的披风,披在名为的肩上。名为一惊,看到李楚辞,连忙抬手擦拭泪水。李楚辞在他身边坐下说道:“想哭就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为了你自己,你父母他们虽然不要你了,可是未来的路还很长,你得活着。”
名为抬起泪眼,望着李楚辞,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他拼命忍住不哭出声,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李楚辞:“我有个情敌,和你年纪相仿,叫瑶光。我每次在她面前碰壁受了委屈,都会一个人躲起来哭。因为没有人愿意听我说话。他们都觉得我说的是废话。我特别特别恨她,恨不得她立刻死了,我想锯断她的腿,不让她走路。”
名为:“你太恶毒了。”
李楚辞笑了笑说道:“你根本就不会懂,因为我年纪比你略长。”
名为甚至是分不清什么叫情敌,分不清什么是恨,他只是刚学会说话不久,根本就分不清什么叫爱恨情仇。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李楚辞冷笑了声说道:“我无父无母,一出生就不知道谁是我的亲人,只知道我是被谁喂饭喂大的,我就喊谁娘,哪怕现在有人告诉我,哪一个是我的姐妹,为了活下去我也得杀死她。我有个小名叫剩,他们都骂我跟剩饭馊饭一样没人要,不讨人喜欢。再遇到李玉衡之前,他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李楚辞,他说这是屈原写的诗句中的字,名字起的很温雅,但是屈原他死的太早,这个名字不吉利,只有他会这么叫我,可从今以后,再也没人这么叫我剩了……”李楚辞越说越伤心,“再也没有了!”
名为心中一阵刺痛,他不仅一点都不同情这个叫李楚辞的,甚至是厌恶。看着眼前这个和恶魔一样的人,他想起她一个小女孩是怎样看着人牙子用鞋子打他娘。然后她拍着巴掌冷笑的模样,他一点都不想死了,因为他害怕,具体害怕什么,他也不知道……
“名为……名为”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站起来的时候,却看到人牙子的儿子来找他,突然间他不害怕了,他故意距离李楚辞远些,就怕遇到什么妖怪一样。听到这温柔的呼唤,名为再也忍不住,在他怀里痛哭失声。这一场痛哭,虽未能完全驱散心底的悲伤,却稍稍缓解了那彻骨的痛苦。
那天晚上名为挑着灯,然后人牙子的儿子跳下河去摸鱼,结果鱼没有捉到,却抓了很多青蛙。他不喜欢吃青蛙,只能把青蛙的皮撕掉,然后只留下青蛙腿。从那以后,名为和人牙子儿子之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他用前所未有的细心照顾着名为,体恤他的感受。他知道他喜欢吃炒菜,便专门派伙夫做他爱吃的饭菜;知道他心中藏着深深的伤痛,便常常陪他坐在家里边,一坐就是很久,从上午到晚上……就这样,在抵达前,他们对彼此已经非常熟悉,他尽量埋藏自己的心事,有一次人牙子的儿子尿急,就跳起来踩到了名为的手。他就狠狠掐了他脚脖子,然后人丫子儿子头朝下栽了下去,然后人牙子和他老婆听到儿子哭声。
备注:我真的很讨厌秋分这个所谓的网编,我明明已经把他拉黑了,可是他还是很恶心人的给我乱回复。既然麦洛洛大婶你这么不检点,你就一辈子蹲大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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