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气之下羞愤自尽,他没脸活了!
当然,宫尚角捞弟弟的速度绝对不会弱,因是夜间光线太暗,下水后属实费了一番功夫,将人抱上岸后探了探鼻息似有似无,这是真的下了必死之心!宫尚角几乎失去理智,双手叠加在他肚子上拼命按,远徵不能出事,尤其栽在绿拂的胡说八道上那就太冤枉了!一时哪里还分得了下手轻重,金复看着徵公子半天没反应,就这手劲都怕自家公子把人送走!“公子,我来吧!”宫尚角瞬间怒吼“让开!”
就这么按了足足十几次宫远徵猛地开口喷出不少水来,看样子是喝饱了!“咳咳咳咳!…呜呜呜…”回过气来的远徵身体不住颤抖,同时单手掩面而泣,属实没脸见人了!此番场景吓得绿拂瞬间花容失色,爬到他身前跪倒,梨花带雨“徵公子,是绿拂错了,绿拂对不起你!”掏出手帕想给他擦擦脸,宫尚角一个飞脚把她踹飞,额上青筋暴起脱口而出“滚开!”
绿拂被打得半天爬不起来,这是宫尚角十成十的力道,幸亏当时跪着不顺腿,但凡他站起来那一脚绝对能把她废了!气场全开金复都有些害怕,顾不得那么多赶紧站起来挡住“快跑啊!不然他真的会要你命!”叶洛云看着杀气腾腾的宫尚角瞬间胆寒,这是绝对的杀气!赶紧抱着绿拂跑了,身后还丢下一句“改日再赔罪!”
金复见那人逃离,心中暗松一口气,赶忙来到两位公子身旁。然而还未等他开口解释,一个耳光便猝不及防地落下,那清脆的声响仿佛能穿透云霄,他的口中顿时充满了血腥味,牙齿也在剧痛中摇摇欲坠。“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好想想谁才是你的主子!”施暴者怒气冲天,一把抱起远徵,大步流星地走向路旁停靠的马车,粗鲁地将人踢下,而后扬长而去。金复连忙小跑过去赔礼道歉,“一时情急,还请公子息怒。”说着,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作为补偿,随后快步向前追赶。好在街上行人众多,马车行驶速度不快,这才让他能够紧紧跟随。只见他猛地跃上马车,“公子,让我来驾车吧!”接过缰绳,宫尚角转身进入车厢内,看到远徵泣不成声的模样,不禁一阵心疼,轻轻将他搂入怀中,试图给予些许安慰。
苏绿拂别让我再看见你!!!
远徵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双手环抱着自己,不停地哆嗦着蜷缩成一团。宫尚角没了主意,焦急地问道:“远徵,你是冷还是疼?”可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情急之下,他紧紧握住了远徵的手腕,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将内力大量注入远徵体内。也许是有了效果,远徵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些恢复,宫尚角正想松一口气,却不想远徵突然强烈地干呕起来,不一会儿便吐了一身。那狼狈的模样,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宫尚角顾不得那些污秽,只是紧紧地抱住远徵,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他的痛苦,这模样,简直要心疼死他了!
总算到家了,宫门台阶真够长!
宫尚角三步并作两步,恨不得脚下生风般朝医馆奔去。然而,渐渐恢复些许意识的远徵却用尽全身力气出声,“慢些……哥,慢些!我快要撑不住了!”听到这话,宫尚角瞬间停下脚步,将脸轻轻贴上弟弟的头顶,“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到医馆了。”远徵痛苦得难以自持,吐字虽已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先让我躺下一会儿,这疼得太厉害了……”
宫尚角焦急地四下张望,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落脚点。不远处,一座凉亭映入眼帘。尽管心中万分焦急,他的动作却出奇的轻柔,小心翼翼地将远徵安置在石桌上,“这样还舒服些吗?”远徵刚一躺下,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呕,仿佛肚子里翻江倒海,呕了好一阵整个人几近虚脱,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金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凑上前:“公子,不如我去寻一副担架来,您就在这稍作歇息,千万别动啊!”宫远徵被抬上担架后,一行人飞快地朝着医馆赶去。路上,宫尚角几次因担忧而生出杀人般的想法。然而,远徵突然紧紧拉住了他的手,“哥,我不去医馆!不去!求求你了!”宫尚角满心疑惑,金复却像是明白了什么,“我们不去医馆了,往角宫抬!快!”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击中了宫尚角,他有些不知所措,“你这是要做什么?”此时的宫尚角,心中满是忧虑与不解,远徵的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与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这让他更加揪心。
“徵公子自己就是大夫!!!你再如此自作主张,那后果就只能由你自己承担了,莫要让我来为你收拾残局!”金复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勇气,竟敢顶撞宫尚角。他仿佛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平日里不敢言说的话语此时却如江河奔涌而来!
于是宫远徵就被抬到了角宫,金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徵公子,你怎么样?是不是…”远徵一脸天道不公的模样“可能是!”
“是什么?!”宫尚角半天摸不着头脑,金复恨不能把他刀了“宫尚角,你这般不负责任,何苦当初救他?一次不行两次,这是第三次!”
“什么啊?!还两次三次?我干什么了?!”这真是说不清了!
“徵公子,我记得我当时给你送了药您也喝了,怎么还…”金复心疼给远徵拍背,那样子比宫尚角还上心,“把你爪子给我拿开!”金复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拔刀相对“你再碰他!”大声喝止,把宫尚角整不会了!
“徵公子,你别动,我去找夫人!你忍着点!”远徵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金复刚要起身又犹豫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他掀开了远徵的被子看了看,然后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等我!”
这回宫尚角总算是看明白了,这是将他视作了何等角色!一时怒意上涌,他猛地冲上前去,一脚将金复踹翻在地,那架势绝非玩笑。“你在这自作聪明些什么?!瞧把你急得团团转的模样!”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动静,月长老与宫子羽一同行至。此般场景之下,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交汇在一起,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紧张的气息。
“远徵弟弟这是怎么了?我听说是被人抬回来的!”宫子羽语气中满是关切,显然并非说些风凉话。月长老也带着忧虑快步走来,见到远徵脸上那副恐惧的模样,轻声询问:“徵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伸手轻轻抚上远徵的额头,“哎呀,有些发热呢。”说着便要为他诊脉。金复见状,心中一惊,正欲出言阻止,却不想宫尚角动作更快,瞬间出手将远徵的双手按在两侧,沉声道:“月长老请自便。远徵虽自负医术高明,但也该明白能医不自医的道理才是。”此时的远徵,双眸中尽是恐惧与挣扎,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想说什么,却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月长老的手指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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