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复和宫尚角不识药材,对方哆哆嗦嗦说出用途主仆俩全崩了!
“你确定这是夫人的?”宫尚角无名火直达天灵盖,宫远徵你可以啊!这成亲才一个多月你本事啊你!下人哆哆嗦嗦回话“总不能是公子配了药,煎来自己喝!”
“你先下去!”宫尚角拳头紧握,金复心虚的想要再一次确认“公子,会不会月长老昨夜没诊出来?毕竟那蛊实在罕见,他又从未离开过旧尘山谷!”
宫尚角再也忍不住怒吼“别人医术我没把握,难道我对自己也没把握是吗?!我没做过!”
这时候,下人通报,长老请宫尚角去大殿商量要事!
再生气也得过去,宫尚角心里乱糟糟的,殿外,里头传出来的声音让他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远徵,夫妻一场,哪能说散就散,你这般当儿戏是太过荒唐了!再说,休妻总要有理由啊,江氏是你结发之妻不是妾,不能随意处置!”雪长老一脸无奈,这是疯了不成吗?
远徵拱手行礼“我并非休妻,我只和离,夫妻情尽,无力挽回!”他不看身后跪在地上的漪若,哪怕此刻她痛心疾首。
漪若拉着远徵的衣角,无助的求他原谅无助摇头,是,她仿佛罪孽深重,实在是糊涂了!
宫子羽让他气得吐血三升!“新婚燕尔哪里来的夫妻情尽?当日你那两百盏河灯弄得满城风雨,眼下这才月余你就和离,她犯了天条不成吗?不管休妻还是和离,你必须给个说法,江氏不是妾,是你入了宗谱的夫人!你这般胡闹对得起你爹娘吗?!”
"我后悔了。可以吗?"远徵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和离书,颤抖着扔到漪若脚边:"你想听理由?那好,我告诉你——我的心悦之人从来都不是她。第一次娶她,不过是为了家族的摆设;第二次迎她进门,只因我渴望再见那人一面。这理由...够了吗?"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痛苦投向漪若:"你不会真的以为,仅仅照顾我几日,就能改变什么吧?我心中所爱究竟是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生,只要是关于他的,我都愿意给。众所周知,为了他,我连这七尺之躯都愿奉上。为了他,穿肠毒药我饮过,生不如死的折磨我也受过。我曾以为自己能放下,甚至想过恨他、怨他,甚至亲手结果了他...可是,当我终于再次见到他时,哪怕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眼望去,我就已经悔得肝肠寸断。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
门外,宫尚角扶住门框,勉强稳住身形,却仍掩饰不住那一瞬的踉跄。与金复都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公子,看来绿拂姑娘所言并非全然虚妄,有些话,怕是真的!”金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宫尚角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他早该明白,远徵终究是属于他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屋内。那步伐看似从容不迫,却让在场众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见他进门的瞬间,众人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有担忧、有叹惋,仿佛已预见到接下来的局面将如何发展,却又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在心底默默叹息:完了!
于远徵停在身侧,脚步轻快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得意。他脸上满是宠溺,那般温柔似能将人溺毙其中,“别闹了,有话,跟我回去再说。”他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过,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你心悦之人,用不着费那么多心思,当初不必如此,如今更不必!”他侧目看向江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江氏,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无故休妻总归有失体统,宫门的颜面也会受损。往后,你们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金复咧嘴一个大白眼,公子啊,你再便宜可就一钱不值了!
远徵猛地抬起眼,直直地瞪着他,眼神中似有火焰在燃烧。“若我不愿意呢?若我非要如此呢?宫尚角,你可别忘了,当日就在此地,你曾给我跪过!再者,若是我的伤情再加重,恐怕时日无多。你扪心自问,那些伤过的心、流过的血,全都是为了谁?!”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直直地刺向宫尚角。
这是?怎么冲他来了!难道是昨晚吵得…“远徵,脸面还要不要了?——”宫远徵气得爆发“你给我提脸面?!你让我两次身受重创遍体鳞伤,往日种种历历在目,如今你告诉我,你要脸面?!你为我大放厥词不惜自绝家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要脸面?!”
“好好好,我不要了,不要了行吗?你想怎样?江漪若是拜了祖宗的宫门媳妇儿,不管你出于何原因都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你有气冲我来,别为难人家!我…我前天晚上胡说八道你这般较真干什么?祖宗!”宫尚角最后那句话老悬把人憋死!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听见绝对没人信!他!宫尚角撒娇服软了!
提到前天夜里的种种,宫远徵更气炸了,“胡说八道?我这几天胡说八道听得太多了,您指的是哪一句?还是说过往种种都是您信口开河?”远徵双手握拳恨不能打死他,半响一手指着他的脸“你发过誓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待你如何,往后余生你都拿自己还我,这话是不是胡扯?!如果是真的,我今日必须和离,你去给我想办法,别忘了,是你欠我!”
宫子羽听不下去这无休止的争吵,猛地将手中茶盏掷于地上,“哐当”一声脆响在大殿中回荡。“你们有完没完!这大殿之上是让你们算账的地方么?若有账要算,你们回角宫慢慢清算。可眼下说的是远徵要与妻子和离之事!”怒意未消,字字珠玑。远徵见状,轻轻推了一把宫尚角,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坚定:“我是和离,不是休妻。我这么做绝非一时赌气之举,其中缘由,她心知肚明。”
漪若早已泣不成声,几乎是爬着过来,紧紧搂住他的脚腕,不停地摇头,她真的知错了。她想拉住他的手,想要写字向他诉说自己的悔意,可是远徵怎会给她这个机会。“如果宫尚角是在我心上捅刀的元凶,那你就像是那个依样画葫芦、残忍地将我伤口撕裂的刽子手!”远徵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失望,“我没有给你休书,单单与你和离,这已经是给你最大的颜面了!”此时的漪若,在远徵的心中,不再是那个曾经温柔相伴的妻子,而是一个无情地往他流血的伤痕上撒盐的人。
“公子!杀人不过头点地!漪若虽然是家生子,但,不下贱!”说话铿锵有声,正是远徵的岳父——江墨平!抱着如此委屈又有口难言的女儿,他哪里会不心疼,一宫之主又如何!“是爹爹当初糊涂,将你嫁了个狼心狗肺!如今,咱们走!”
宫尚角气得面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你最好慎言!”江墨平却毫无惧色,一想到女儿遭受的非人待遇,他的心就像被无数锋利的刀刃割过一般疼痛。“慎言?我倒想问问角公子,去年冬天,您让金复将小女带走,说是要她侍奉徵公子。可自从那之后,我的女儿就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您究竟想要掩盖怎样的真相?莫非你以为,这一切都还在你的掌控之中吗?”江墨平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在大殿中激起层层涟漪。为了将事情彻底摊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件,“这大殿之上,除了我们徵宫之人,月长老也精通医术,不如请您看看这药方究竟是做什么用的。”说着,江墨平的手微微颤抖着展开信件,仿佛那薄薄的纸张承载着千钧之力。
月长老接过纸条,目光一扫,那熟悉的笔迹赫然映入眼帘,不错,确实是远徵的字迹。当他看清内容时,不禁脱口而出:“这是……避子汤药?”此言一出,屋内气氛瞬间凝固。江墨平见状,心中陡然生出几分底气,他沉声道:“此乃上月破晓之际,金复来徵宫拿走的。而徵公子当时人正在角宫!您不妨解释一下,这药是给谁的?众所周知,角公子的心上人是哪一位!况且,角宫并没有妾室通房,金复又尚未婚配,您告诉大家,这药,究竟是给谁喝的?徵公子,您可千万别告诉在场众人,是金复要那药,煎来自己饮用啊!”江墨平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了徵公子身上,似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来。徵公子站在那里,面对众人的质问,面色微白,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之间难以启齿回应。这一幕,更让人心中的疑惑与猜测如潮水般涌起。
宫远徵想退回去掐死自己!真真自作聪明了!
江墨平不顾女儿拼死拦阻,决然地要将真相全数抖出:“昨天夜里,徵宫再次熬制了一副药,今日清晨角宫便扣下了药渣。老朽在徵宫侍奉两代宫主,宫中大小事务无不熟稔于心。您的药方子,需不需要老朽当众背诵一番?!”此时,他目光坚定而炽热,声音虽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只要能揭开这隐藏的真相,哪怕面对再大的风浪也在所不惜。
漪若赶紧捂住他爹的嘴,再说下去就真的完了!果然,两口子都一个德行!自作聪明!
角徵——想要的都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