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珍珠贝》

休查阅资料时知道了母亲年轻时有个称号“珍珠贝”。

珍珠贝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能产珍珠的贝类生物，珍珠就是寄生虫和沙子被珍珠分泌出来的液体附着一层层才变成一颗难得的珍珠。热知识:贝壳并不喜欢珍珠。

她的母亲年轻时就展现出惊人的天资，而那些成就如珍珠一样慢慢孕育而出也是十分难得的。因此只提取了表面性的意义给她取外号“珍珠贝”。

休知道，母亲也是一个无所谓的人因此随他们去了。可是休不喜欢，这跟骂她妈妈是个只会生的女人一个意思。因此很抵触珍珠贝这个称呼。

择日她就宣泄了不满。

晚上她和妈妈提起这件事，凯伦直接视频过来和她聊天。

休·奈尔道:“妈妈…我真的很不喜欢那个称号，在我眼里真的好可恨！”

凯伦·奈尔道:“妈妈知道你的心情呀，可是在当年大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我这个看上去和大家一样从基层开始学习的小姑娘竟然是个这么厉害的家伙！”

凯伦·奈尔道:“大家只提取了“神秘”、“不可貌相”和“天才”这些词条赋予这个称号给我。”

凯伦·奈尔道:“妈妈也能理解你，毕竟现在思想不一了嘛。”

休·奈尔道:“妈妈…那…那位罗根先生怎么评价？我想知道。”

凯伦·奈尔道:“怎么又提到他了？”

休·奈尔道:“我想了解一下这个曾经代替我陪伴妈妈的人的故事。”

凯伦·奈尔道:“好吧，你如此想知道妈妈也不隐瞒什么了。你想从哪里听起？”

那天晚上她听了好多故事，仔细听普遍围绕母亲开始发展…妈妈的故事很玄幻。

天才与天才的见面只是一个调整课程。

爱上对方只是日久生情，是一颗花籽长成花丛的漫长。

凯伦越是说越是难忘，甚至最后提起他的眼睛时…

凯伦·奈尔道:“我一直忘不了他的眼睛，每次对视…蓝色的眼睛里全是对我的敬畏与感恩。”

休·奈尔道:“就因为你教导过他知识和你是他的前辈的原因？”

凯伦·奈尔道:“是呀~你以为是什么呢？”

休·奈尔道:“好奇怪的邂逅哦…”

凯伦·奈尔道:“浮夸道邂逅不适合当初的我们，我更喜欢是暖和的很自然的。就像春天一定会暖那么几天一样~”

休·奈尔道:“是啊。妈妈，如果他活着，你还回嫁给他吗？”

凯伦沉默下来，道:“你呢？”

休·奈尔道:“我是希望的。至少脱离安迪爸爸是第一目的。”

凯伦·奈尔道:“那也只是如果…”

休·奈尔道:“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网上道照片都不属实…”

凯伦发了一张照片给她。

是罗根的睡照。是与她一起在公寓里的那个粉色大贝壳软垫里照的相，凯伦后续发了一句:“那时一起睡午觉来着，这个大贝壳是为他定制的。尽管他躺进去次数不多…不过我依旧很喜欢那个时候。”

休·奈尔道:“妈妈是喜欢暖和的，还喜欢依靠超大物品！”

凯伦·奈尔道:“他的确是最值得依靠的对象。”

休·奈尔道:“真好~”

凯伦·奈尔道:“是啊…”

可惜，那种日子没有了。

凯伦说着:“我们的感情最后被一扇扇门关起来，最后连钥匙也弄不见了…”

「而在那天之后，我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行走在黑暗中，独自一人离开…」

休·奈尔道:“妈妈，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爸爸？”

凯伦·奈尔道:“当初是罗根的挚友——凯文·罗德里格斯先生亲自过来面见我并劝说我的。”

凯伦·奈尔道:“他说，总得有个人代替罗根照顾你。如果有奇迹，离婚了继续生活也是可以的。我也是听他这么说，才慢慢尝试走出去…在那之后第二年遇到了你爸爸，他原本是个很浪漫的艺术特长生，毕业时十分完美地就业。我和他结了婚也是在有了三年恋爱期之后…”

凯伦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他么花心，还是在看见他和小金丝雀在婚床上躺着时…那时候我挺失望的，但也没什么了。毕竟结婚时也说清楚了，我是很难忘罗根的，我也是被他安慰的话语吸引了而已…”

休·奈尔道:“的确，他在说话上真的很有一套。”

凯伦·奈尔道:“当时他安慰我，也学罗根那样亲昵地呼唤我和亲吻我。当时我挺陶醉…毕竟能有一个跟罗根地行为那么像的男人…这种代餐简直是中等不过我也是在心灵上勉强接受…但是有了休之后我便打算放下了。”

休·奈尔道:“为什么？”

凯伦·奈尔道:“怎么说呢…新陈代谢嘛。如他们所言:有些事情总要学着放下，慢慢来也是可以的。现在好好照顾休，就是最好的愿望了。”

休·奈尔道:“我更希望是妈妈别思念成疾。”

凯伦·奈尔道:“当然…我很纠结。毕竟放下来了…哪天就会忘淡了。现在…一提起来闭上眼睛都是罗根呢…”

休·奈尔道:“哎呀…那就说嘛！你们以前干过什么啊！”

凯伦不说话了。

休·奈尔道:“妈妈！说话！”

凯伦·奈尔道:“哎呀…没什么好说的。”

休·奈尔道:“难道你们…你们！”

凯伦·奈尔道:“闭嘴，睡觉。”

那是一段难以忘却的情，没有任何人的阻拦与庆祝。也不是轰轰烈烈的，更不是一眼钟情的。只是很简单的见了一面，在一次次学术交流中认识彼此。对话是了解一个人性格的开端。同时也可以观察对方的小动作与习惯，不论是说话方式还是细节动作都可以了解这个人日常大概…

而天才们的见面也只是换了一下课程，他们的情也是不知何时结晶。在那次毕业之后吧，也可能是他成为教授与院士开始。他们保持着暧昧却又有适度的距离。

那些事情堆积起来让凯伦的胃难以消化，以至于吃了这么多年的消食片都没什么用。

难受的心情让她在某天怀上了休，这颗自诞生她腹中的良药出生后便开始分散凯伦的注意力。她甚至让凯伦忘记了该怎么去忘记过去…那是很奇迹的事情。因此在休很小的时候，那天晚上凯伦与丈夫吵完架回房抱着女儿哭泣…

“为什么我会觉得理所应当呢？是因为我有了牵挂的宝宝吗？我觉得不应该让着他了…我也的确被惯坏了…”

那天之后的凯伦也学会了如何以暴制暴她的丈夫，并在一次家长会回家后，她看见要对七岁女儿下手的男人——她毫不犹豫抄起折叠椅直直拍到安迪的脑袋上。

她淡定地打电话叫救护车，慢慢安抚孩子的心情的同时也和昏昏沉沉地安迪宣告一些事情:“这是我的公寓，在你出去招惹时我就说清楚了。你不能进来甚至不可以在喝醉的时候靠近休，不然我会下狠手。我介意你这幅鬼模样触碰休，但我不介意哪天“失手”弄死你。”

也是那天起，休知道了父母之间的裂痕是由一个男人引起。她原本还不敢置信母亲是有喜欢的人，那段时间她害怕自己做错什么被妈妈打，但是凯伦并没有再次在她面前实施暴力，而花了好多时间安抚女儿的情绪。

“你是妈妈的宝贝，是难得的宝物。妈妈不会抛弃宝宝的，当然…哪天休长大了是会离开妈妈的。因此在此期间妈妈想给你一个安全的人生，你只管往前走…妈妈在后面给你点灯照明…”

这句话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也在休知道那个令父母有裂痕的男人是母亲逝去多年的挚爱时，她明白一个狗血的事情:妈妈并不爱爸爸。

只是找了一个男人代替她的挚爱而已，甚至觉得这个男人不如挚爱。休再仔细调查。自己的父亲的确不如那位先生，也难怪母亲难忘需要替身…

“不是替身，他不需要替身。只是我的问题，与谁都没有关系…我和你爸爸有过爱的，只是他太令我失望罢了。”

母亲很冷静地回答着。

休闭上眼睛，再睁开就是第二天。

而凯伦，则是一夜难眠…

“…都怪你…让我难忘至今…”

次日清晨来临，八一宇宙策划组织抵达傲慢区的上空。

他们临时接收到伪人入侵傲慢区的信息，也靠着强大红色精神分析出了伪人。

“喂，李。你现在怎么样？”

李先生回答:“我挺好的，先告诉我…你们秩序局的情况。”

“是这样的，秩序局总局派了1030部队出去。但是1030部队的飞船却在两天前朝太阳那边失速行驶，现在是失踪了。而飞船只有当时的总队在里面，其他队员都在短时间里撤离了…而在当时一位队员复述长官录音时…我想，应该是伪人进入了飞船。”

“他说，自己的桌上多了一份文件。”

李先生道:“知道了，谢谢。我们会尽快通知新四方军事部队进行支援，短时间内帮忙天穹之虚遏制伪人入侵。”

“李，这很难。”

李先生道:“自然是听你的安排。”

“伪人在当初被判定为超自然生物，也可以是未知生物。说是伟大种族也行…”

李先生道:“呃…你继续。”

“当初第一例伪人杀死记录是重武器击杀。困住伪人很难，那东西分等级…等级越高模仿得太快又精准。在五十三世纪的时候就说了，用一个艾滋病人吸引了伪人并把它们困在一幢房子里，最后发射三枚导弹去轰炸。最后的记录是死掉了…他们甚至没有原形。”

“这让人怀疑根本没死。而那位创造新种族的教授——「桑塔」先生则是认为它们死了。因为他说自己给他们注射了药液，现在勘测到变成焦土了而已…”

“说实话…挺邪乎的。”

李先生道:“邪乎也应该是我这种生在古老国家用的词。试试就知道了…天穹之虚可是中央三天体的其一干系，你得让他们回到轨线里。就好像那位「教堂」先生说的。”

“好吧…他这两天说了什么？”

李先生道:“…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以为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李先生道:“俄父名下秩序局你也是其中之一。你见过拿这斧头的人去找别人借斧头砍树吗？”

“你什么意思？”

李先生道:“就是这个意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如今局势不对，多半是因为舆论压力。他们说他们的最初掌管者还活着，现在慌慌张张的呢…”

“所以大寒潮是他们自己导致的这个我清楚。”

李先生道:“你不清楚。大寒潮是因为他们自认为脱离了三天体主导星轨线就可以实现字面上的“自我”事实上离开了重要的星轨线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李先生道:“但是我们没有资格插手。不过我十月份要请假。”

“为什么？”

李先生道:“国家成立纪念日，成立七千多年了。”

李先生道:“从大国成立之初，便是为和平而捍卫存在。直至霸权主义消失被制服，一切迎来了合作共赢…我仍记得先祖在『陨冠病菌』来临前的那一次比一次盛大的庆典…”

李先生道:“历代第七位主席在阅兵时重复的一句句:“同志们辛苦了。”和“同志们好。”回答的便是“为人民服务！”与“主席好！”你知道含金量吗？你知道的。”

“噢，是的。”

“就好像当年苏维埃一样，不过现在俄父不也有吗？”

李先生道:“俄父与俄母不一样。”

“俄父乃俄罗斯，俄母乃苏维埃复苏体系。俄母星系一直在缅怀当初，现如今也是。”

李先生道:“好好…不过我说好了。我要回家的。”

“行，一路顺风。”

李先生无法忘记小时候看的纪录片，象征精神的长城在他眼前呈现时，已经是一条被完整修复的长城。过去人人都说:你所见的不是大秦留下的长城，是大明留下的。

但轮到李先生所见，那是秦留下的基础、明留下的修复与华母修复的精神。

它依旧是长龙，是永远不歇的精神。

「教堂」道:“可是，在你回家之前必须完成我的委托…”

李先生看见被「教堂」入侵的电脑，他似乎看得见自己。

李先生道:“那是自然，我会安排好。不过…您应该清楚，七百多年前的伪人事变可是因为暴怒执政官出手才制止…如今它们却依旧在大寒潮一次次加深寒冷中复苏并入侵主城，您有什么头绪吗？”

「教堂」道:“我相信你们华母星人不会觉得是一次不可战胜的苦难。当然，这次只是意外…我会帮你们处理的相当简单一点。之后把那些自以为是的掌权官给我弄下台，让我钦定的执政官恢复权力。”

「教堂」道:“如此局面跟历史中的大不列颠国有什么区别？权力均在议会手中…作为王，你却只是代表。”

李先生道:“这属于干扰内政，不行。”

「教堂」道:“那我就制造一点“意外”，让这里再次混乱…”

李先生道:“根据童世天体的最新消息…他们内部时间混乱了，而同样，异界天体的梦瓶泄露导致了大规模入梦瘫痪，现在天穹之虚已经被「六版图」宇宙吸引离开了三天体主要轨线…再不挽救，它就会被卷进去并在一次次高速移动中装上边界里的夹层…最后将会导致整个天穹之虚的人民死亡。”

李先生道:“您想清楚，现在紧要关头是协商。至少要让引擎修好推动天穹之虚回到轨线里，毕竟三天体可是所有宇宙各国人民合理共造的成果…它是一个文明的象征。”

李先生道:“「为人民服务，吾辈定不歇」是在地球无法继续适应生存时，我们来到了太空里，在净化地球海水时的核污染水导致了大规模变异生物…那些遗迹最后被毁坏，我们也只能靠照片和史书一一复刻。请相信我们，它会恢复的。”

「教堂」道:“代价呢？”

李先生道:“我，就是代价。”

「教堂」道:“你的脑袋值多少钱？”

李先生道:“脑袋在生物上是仅一无二的珍稀、在赏金猎人面前就是一时的饭钱。但在我的国家里，你若提着我的脑袋去见主席，那么天穹之虚面临的就不只是被惩戒。”

「教堂」道:“很夸张啊。”

李先生道:“不夸张。毕竟上一个这么做的人，他的母星已经变更成能源星。不过我们也是很讲道理的，不然为何成立「八一宇宙策划组织」？”

「教堂」道:“…好吧，这么说的确让我有些汗流浃背了。”

李先生道:“我的命作为代价是最足够的。毕竟当年的「造神」计划我也参与其中，并且祖先留下的改造人的实验笔录还在我手里。你要清楚你有今天也是因为那次实验的结果。”

「教堂」道:“原来是你。你的祖先与桑塔先生认识？”

李先生道:“没错。所以，请允许我十月份回趟家。之后我会亲自安排。”

「教堂」道:“请便。”

李先生道:“对了，看好那位「珍珠贝」小姐。她至关重要。”

「教堂」道:“当然。你也得及时，别忘了那句承诺。”

李先生道:“为人民服务，吾辈定不歇。”

第九章《珍珠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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