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TWENTY-ONE

“她只是以为自己自由了。”

对于被侵犯的绝望来说，人脑在刺激下往往会做出过激反应，不管怎样，至少免了往后其他女孩儿的伤害。

如果蒋歌真的是凶手的话，宋徽倒是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那些被侵犯的女孩儿们，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世界就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很复杂，矛盾的双面性太过强烈，是是非非的界限在浅显的表面浮现地很明显，越往深层就越模糊。

艺术家的世界都很难理解，比如现在，自己明明还在纠结着《马拉之死》的第三个谎言，却又被那可怜的女性角色吸引了过去。

即使内心在为某位女性感到可悲，但是宋徽的嘴角却莫名地往上扬。

目光触及手机屏幕上的油画，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僵在了脸庞上的某个地方——

她好像知道了《马拉之死》的第三个谎言！

宋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拿着手机的手都忍不住地发颤，以至于沈翊他们将监控视频传输过来的时候，自己还没彻底反应过来。

沈翊传输过来的视频经过技术部门鉴定，24小时的监控，确确实实没有剪辑过的痕迹。

李晗：“城队，沈老师，视频总时长24小时，没有任何剪辑痕迹。”

李晗朝电话那头报告，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中间似乎有杜城不耐烦地敲击了几下方向盘。

沈翊的声音顿了几秒，然后问道：

沈翊：“蒋歌楼下咖啡店当天下午的监控能够调到吗？”

李晗和蒋峰有些摸不着头脑，按下疑惑，调出监控就往沈翊手机上传。

在看到咖啡厅监控的那一刻，宋徽恍然大悟。

宋徽：“室内光线不对劲。”

接触到李晗和蒋峰疑惑的目光，宋徽解释道。

李晗被宋徽提示到，立刻将两份监控进行对比：

李晗：“同时间段同方位，如果阳台都无遮挡的话，蒋歌的室内光线明亮的太多了。”

杜城：“所以蒋歌替换过监控？”

隔了那么长的信号线，宋徽都能想象到杜城若有所思的表情，一只手说不定还撑在了方向盘上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渣。

证据确凿，杜城开始吩咐蒋峰尽快找张局批搜捕令，宋徽跟着蒋峰找到沈老师的时候，城队已经在小区楼下找好了见证人。

刑警大队浩浩荡荡地站在蒋歌面前，当杜城举着搜查令站在蒋歌面前时，宋徽看到她脸上的镇静一点点瓦解。

宋徽和沈翊并肩坐在蒋歌对面，一个捏脸一个画像，蒋歌整个过程都很平静，似乎在等待一个宣判。

人的微表情从来不会骗人，在城队搜到关键性证据、沈老师把小像放到她面前时，宋徽捕捉到她脸部肌肉的微小抽搐。

说不上是惊恐还是认命，两者相反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她还是很得体地扯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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