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NINTY-ONE

宋徽在医院里躺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固定的饭点沈翊都会拎着保温盒过来，贺红的案子自从李俊辉牺牲之后扯出来的七年前的细丝末节之后，就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在贺红案件还没完全结束时，刑警队又接到了一起故意杀人案件。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每天沈翊的日常就变成了白天查案，晚上拎着保温盒坐在病床边陪宋徽唠嗑。

学艺术的沈老师能想出来的最浪漫的事大概就是，在忙碌的一天结束之后，能够坐在宋徽旁边，陪她分享日常，分享艺术。

偶尔也会有杜城带着几个“电灯泡”过来叨扰一下宋徽，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沈翊给宋徽在讲这起故意杀人案件的进程。

宋徽出院的时候那场故意杀人案件也正式结案，她在审讯室的真空玻璃窗后，听两位女主人公的最后一次审讯。

沈翊：“那陆婷为什么要跟你说对不起呢？”

沈翊和另一位负责记录的警员坐在陈秋雯的正前方，伴随强光而来的压迫感并没有让面前的女人有一丝慌乱，她的眉宇之间尽显不耐烦：“我怎么知道？能不能不要再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了！”

坐在正前方的沈翊朝面前这位不耐烦的女嫌疑人笑了一下——隔壁审讯室里陆婷刚刚认罪，不完全的囚徒效应在这场审讯中使用地很顺畅。

#沈翊：“有意义。因为是陆婷杀了赵明哲，而你是在替她顶罪。”

陈秋雯闻言，脸上表情有些发怔，随后又扯出一个嘲讽似的冷笑：“照你们说的，她是我丈夫的情人，我凭什么替她顶罪？”

沈翊：“因为她怀孕了。”

沈翊举起桌上的医院病历，里面复印好的流产记录明明白白地记载了陈秋雯一七年六月做的人流手术。

#沈翊：“你曾经也有机会能当一名母亲。”

沈翊最后一句话让陈秋雯彻底哽住，整个审讯室在沈翊说完话之后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就是呼吸声。

陈秋雯看着沈翊手里的人流单，看着看着就不由得笑出了声。

陆婷一开始找到自己的时候，她并不以为然，或许是为了陆婷肚子里的孩子，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她想要彻底地从赵明哲的恐惧中逃脱，于是她们共同商议了这个计划。

赵明哲没气的那一瞬间，她其实并没有害怕，她只觉得解脱。

被拷上手铐和陆婷在拐角相遇的那一瞬间，陈秋雯笑了，或许牢狱之灾在她看来不算什么，她只是想要从赵明哲的阴霾里逃脱。

有的时候囚笼并不是囚笼，也会是一只鸟儿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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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世界没有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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