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惊吓过后,整个人仿若风中残烛,胥芫荽赶忙上前,柔荑轻扶着太后的手臂,缓缓将她搀扶退回殿中。整整一日,太后都卧榻休养,可那惊惧却如附骨之疽,难以消散。然而翌日清晨,尽管面上依旧残留着些许病色与疲惫,太后却执意要上朝。她拖着略显蹒跚的步伐,在侍女们的簇拥下缓缓步入朝堂,为那副带病理事的姿态更添几分威严与坚韧。
亓勰:荒唐!圣驾在此,巡防严谨,怎的好端端走了水?!
话语间掺杂着几声轻咳
蒋瓛:太后息怒!微臣已调遣人手前往现场集证,加之逐一排查宫中任一嫌疑人等。现下已核准其些许人等!
亓勰:嗯,可有何进展?
蒋瓛:回禀太后!在刑部严刑拷打下,一宫中内侍无从忍受,是以供出背后主谋。逼问身份后知,是……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支吾着道不出名字
迎喜:是何人呐?圣驾在此,你还敢有所隐瞒不成?
蒋瓛:是宫中内宦……昭喜公公!
亓勰:什么?!此话当真?!
太后情绪激愤,倏忽间又重重咳了咳
蒋瓛:千真万确,微臣岂敢欺瞒圣上?昭喜已认罪伏法,认罪书在此!
迎喜阴着脸接过供词,转而微笑面对太后
迎喜:太后,请过目!
亓勰:来人呐!把昭喜给哀家带上来!
持刀侍卫:是,属下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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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喜:太后我冤枉啊太后!我是被逼的!
迎喜:大胆昭喜!认罪书在此还敢诡辩!
不知怎的,昭喜倏地痉挛,口中不觉吐出白沫
昭喜:呃啊!呃……!老,老祖宗!救救我老祖宗!
迎喜受不了,神情恶心道
迎喜:住口,一派胡言!自个儿犯了糊涂事儿,休敢胡乱攀扯!启禀太后!此人已近乎癫痫,所言皆信口开河,不若……
亓勰:迎喜所言极是!来人呐,把这个纵火国贼拖下去!听候发落!
昭喜:太后我冤枉啊!太后——!
亓勰:哀家还在宫中呢,就有人这般迫不及待?
亓繇:太后。昨日太后置办私宴,有锦衣卫严防死守。老臣以为,昭喜若真图有所谋,又岂敢这般潦草行事?昭喜平素行踪诡迹,这万一出个宫,与其勾搭上也未尝不可能!
邢雍嘴角略微一勾,出列道
邢雍:诶,亓阁老此言差矣!昭喜胆敢在御前下手,分明已将太后与在座朝臣的威严置于脑后,换作宫外平头百姓,谁又有这个胆子呢?
萧荥闻声望去,惊了又惊,挑起一抹邪笑,跟着出列道
萧荥:故而,邢卿以为昭喜此次纵火并未与旁人伙同,处孤立无援之态?
邢雍:殿下明查,微臣岂敢妄言?是以并无此意。
太后本就病体未愈,现下被叨的烦了
亓勰:肃静!查,接着查!这案子不结,哀家拿你们锦衣卫试问!
蒋瓛:是,太后!微臣遵旨。
亓勰:昭喜且先押回昭罪寺!今日,就先到这儿吧,哀家委实乏了!
迎喜:退朝!
群臣:臣等恭送太后陛下,愿太后陛下圣体康健,国运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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