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彻底缓过劲儿来,我也没回忆起什么关键信息,但就冲着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我敢肯定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脱不开的关联。
事已至此,一会吃个早饭吧。
我带江湍直奔楼下的杂酱面馆。“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杂酱面。”其实面条和杂酱什么的都大差不差,但是他家送的姜煎蛋简直一绝,和在家吃到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在没退化掉吃早餐的功能前,这里几乎解决了我每天的早饭。
“我吃不来杂酱面。”江湍看了半天,挑了一个鱼丸面。
“你也喜欢吃鱼啊?”我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开始刷pelepele。“我也喜欢,不过我吃的是海鱼,你们那边吃河鱼多的话可能吃不惯那个腥味。”
“我还就喜欢吃点海鱼,河鱼从小就吃不惯。”
这时我正刷到一个视频。一个清基娃子,他的父母自然喜欢重油重辣的吃食,但他却提不起一点兴致。究其原因竟是因为他是被人从山艮拐卖到清基的。
江湍不会……我不想让他回忆过去,于是没有开这个玩笑,只是留在心里自己发笑。
“这煎蛋真的好吃!”江湍心不在焉地将吸满汤汁的姜煎蛋塞进嘴里,眼睛突然凉了,开始加快频率嚼嚼嚼。
“是吧!我在家也是这么吃的。”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有点熟悉了,就好像之前在哪里吃过一样。”江湍仔细回想了一下,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便只好作罢,专心吃面。
“陪我回趟村,我去看看我爹,你正好散散心。”吃过饭江湍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便往地铁站走。
我习以为常,两眼一闭便由着他胡闹去了,谁让他是我喜欢的人呢?
淡季的早晨,渔村里没什么游客。褪去了商业气息的它终于恢复了应有的烟火气,时常可以看到白发苍苍的老人领着一蹦一跳的孩子在江边的石板路上走过,走进一家一户的炊烟里。
“你说,我们现在会不会也是在谁的梦里?”我突然有了这样一种想法。也许整个世界都是什么生物的一场梦,等他醒了,我们也就不再存在,化作尘土。
“那希望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江湍的手一直拉着我的手一晃一晃。我们就这么招摇过世,没有人注意我们。
“怎么?这梦里有你相好的?”
“滚你的臭小子。”
江湍的父亲和他一样,皮肤白白的,五官上有些相似,只是人才中年就长了白头发。
“你就是刀刀吧?”江洄游看见我们,便撑着竹竿将船靠岸,赤着脚淌水走向我们。“阿正经常跟我说你,说你一直照顾他,对他可好了。”
“没有没有,住在一个屋子怎么着都要互相帮衬,更别说是兄弟了。”我看了江湍一眼,那大嘴巴有点不好意思,坚定的眼神躲躲闪闪,嘴型看上去像是在说“阿正是我的小名。”
看来他是正字辈的,如果都用我老家的辈分来算,那我的“国字辈”要比他大一旬。
叫爹吧……虽然到时候喊爸爸的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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