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暗影
超小超大

无题

医务室的门在身后关上,德里希的手仍扣在艾维斯手腕上,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既怕他挣脱,又怕捏疼了他。

"走。"德里希的声音比平时低,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艾维斯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任由他拉着自己在庄园错综复杂的走廊里穿行。德里希似乎对这里的结构了如指掌——哪条走廊有暗门,哪个转角能避开监控,甚至连哪块地板会发出声响都一清二楚。

艾维斯盯着他的背影,想这人到底来过多少次?

原本十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硬是被两人拖成了三十分钟。艾维斯故意放慢脚步,时不时停下来摸摸墙上的油画,或者踢一脚走廊边装饰用的盔甲。德里希也不催他,只是每当艾维斯磨蹭太久时,就轻轻拽一下他的手腕,像在提醒一只贪玩的猫该回家了。

——我明明答应了哥哥要当个好孩子的。艾维斯在心里叹气,结果还是没忍住去怼德里希,总结来总结去,还是德里希的错

艾维斯突然有点烦躁,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先履行承诺,至少在成功之前一定不能起太大的动静

他在心里郑重发誓,然后——

"德里希。"他突然开口。

"嗯?"德里希头也不回。

"你走错路了。"

德里希脚步一顿,终于回头看他,挑眉:"你知道路?"

艾维斯眨眨眼,一脸无辜:"不知道啊。"

德里希:"……"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忍耐什么,然后继续拉着艾维斯往前走。

艾维斯在他身后无声地咧嘴笑了。

——算了,当乖宝宝的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两人最终在一扇巨大的雕花木门前停下。门上的纹章是王室的标志,两侧站着全副武装的守卫,但奇怪的是,他们对德里希和艾维斯的出现毫无反应,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德里希松开艾维斯的手腕,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黑金色的密钥,插入门侧的识别槽。

"跟紧我。"他低声说,"别乱跑。"

艾维斯歪头看他,异色瞳里闪着狡黠的光:"如果我说不呢?"

德里希终于转头看他,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个危险的笑:"那我就把你绑起来,扛进去。"

艾维斯挑眉:"试试?"

德里希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

不是绑他,而是揉了揉他的头发,力道不轻不重,像在rua一只不听话的猫。

"乖一点。"他低声说,"里面很危险,吃你不吐骨头"

艾维斯愣住了。

——……可恶,感觉被当小孩哄了

他撇撇嘴,终于不再挑衅,老老实实地跟在德里希身后,踏进了那扇巨大的门。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般包裹着整个房间,艾维斯眨了眨眼,异色瞳孔在暗处微微泛着荧光。这让他想起德里希在圣丽斯蒂安的宅邸——同样永远拉着窗帘,像个吸血鬼的巢穴。

德里希的手像镣铐般扣着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他们在黑暗中穿行,艾维斯能感觉到脚下昂贵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

"你养的小情人就住这种鬼地方?"艾维斯压低声音嘲讽道。

德里希的拇指在他脉搏处警告性地按了按。

当那扇雕花木门被推开时,艾维斯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薰衣草混合着某种药物的苦涩。借着窗帘缝隙透入的一线月光,他看见房间中央那张夸张的四柱床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正低头翻阅着什么。

"啪"。

刺目的灯光突然炸开,艾维斯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等视线重新聚焦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克雷伯特盘腿坐在一堆蓬松的鹅绒枕中间,明黄色的小鸭子睡衣在灯光下几乎刺眼。那头标志性非常酷炫的狼尾长发被一个橘子造型的发圈松松挽着,发间还别着两个鲜红的草莓发夹。最荒谬的是,他怀里抱着个毛绒玩具,看起来像是...一只戴着王冠的章鱼?

"进来怎么不敲门,还是那么没礼貌"克雷伯特头也不抬地说,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嗡鸣。他翻过一页手中的文件——艾维斯这才看清那是本《海洋生物图鉴》儿童版。

艾维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毒舌功能暂时宕机。

德里希却像对这场面习以为常"谈谈?"

克雷伯特终于抬起头,那张妖孽般的脸在幼稚装扮的衬托下更具冲击力——上挑的狐狸眼下缀着淡淡的青黑,却丝毫不减其危险的美感。

"你也太凶了叭~"他扯了扯睡衣上毛茸茸的鸭蹼,"不敲门就进来了还不用敬语"

艾维斯"……"得,知道德里希这种吊儿郎当的性格怎么学来的了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就在德里希和克雷伯特剑拔弩张的对峙中,克雷伯特身边那堆蓬松的羽绒被突然动了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不耐烦地扒开盖在脸上的鹅绒枕头。

"吵死了。"

冷冽的少年音像一把冰刀劈开凝滞的气氛。艾维斯瞳孔骤缩——他居然完全没察觉到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随着被子滑落,坐起身的少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那是一张能让任何人屏息的脸:瓷白的肌肤近乎透明,睫毛在眼下投落的阴影像精心测量过的艺术品。不同于克雷伯特妖冶的美,这张脸上每一寸线条都透着不近人情的精致感,像是冰雪雕琢的神像。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头白发——不同于艾维斯因实验变异形成的银白,少年的发丝是天生的雪色,在灯光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而发尾却诡异地泛着淡淡的红,如同冰层下封着一缕火焰。

德里希和克雷伯特同时闭了嘴。这个反应让艾维斯暗自吃惊——他从未见过谁能用一个眼神就镇住这两个人。

少年慢条斯理地揉了揉眼睛,丝绸睡衣随着动作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一个暗红色的荆棘纹身。艾维斯注意到克雷伯特立刻伸手替他拉好衣领,动作熟练得像是重复过千百次。

"几点了?"少年问,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距离您睡着刚过去40分钟"克雷伯特回答,语气柔和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刚才那个阴阳怪气的……幼稚小孩

少年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屏幕,艾维斯看清了他眼尾一颗小小的泪痣——虽然也是红色但这是整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唯一的温度。

少年一脚把克雷伯特踹下床的时候,德里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滚出去说。"少年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拉过被子翻了个身,显然不打算再搭理任何人。

克雷伯特摔在地毯上,鸭子睡衣的兜帽歪到一边,露出那张妖孽般的脸。他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爬起来,冲德里希和艾维斯招了招手:"走吧,外面聊。"

三人出了房间,走廊依旧漆黑一片。克雷伯特似乎终于受不了这种黑暗,叹了口气:"德里希,开灯。"

德里希瞥了他一眼,还是走到墙边按下开关。

灯光骤亮的瞬间,艾维斯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

刚才那个穿着小鸭子睡衣、撒娇耍赖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高近两米、气场凌厉的贵族少爷。他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睡衣下隐约可见精悍的肌肉线条,那张妖冶的脸此刻不带一丝笑意,狐狸眼微微眯起,危险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德里希186cm的身高在普通人里已经算优越,但在克雷伯特面前硬是矮了小半个头,更别提179cm的艾维斯,站在两人旁边简直像个误入猛兽领地的小动物。

克雷伯特的目光在德里希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向他身后的艾维斯,突然笑了:"躲那么后面干什么?德里希欺负你了?"

艾维斯呼吸一滞。

——他失忆前就一直崇拜克雷伯特。

——在国外那四年,即使记忆全无,他还是在新闻上看到克雷伯特的照片时莫名生出了崇拜之情,这个男人太强了,简直就是他梦想中该活成的人生

——而现在,他失忆后第一次和偶像面对面,却紧张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虽然他失忆之前也是这样

克雷伯特见他没反应,挑了挑眉,视线在德里希和艾维斯之间转了一圈,突然对艾维斯勾了勾手指:"跟我去书房。"

德里希立刻皱眉:"不行。"

克雷伯特只是笑着看他,眼神里带着某种危险的讯号。德里希的喉结动了动,明显怂了——他太清楚艾维斯有多崇拜克雷伯特,也太清楚失忆前的艾维斯和克雷伯特联手算计他 ,即使这件事情是克雷伯特亲口告诉他的。

现在艾维斯的记忆到底恢复没恢复?德里希不敢赌。

"就五分钟~我又不会勾搭你的小男朋友"克雷伯特懒洋洋地说,转身往书房走,根本没给德里希拒绝的机会。

艾维斯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经过德里希身边时,他听见对方压低声音警告:"别被他骗了,他最喜欢逗你这种小朋友。"

艾维斯没理他,快步跟上克雷伯特的背影。

书房门关上的瞬间,克雷伯特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在rua一只紧张的小动物。

"失忆了还这么怕我?"他低笑,"你这小孩真是招人喜欢,可惜他睡着了不然有机会我也得让他认识认识你,时间过得还挺快,以前你还没成年呢,就敢跟我谈条件算计德里希,没想到你一转眼都那么大了~"

艾维斯睁大眼睛:"……我干过这种事?" 好吧,他确实会干这种事

克雷伯特眯起眼,突然凑近,近到艾维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的气息:"你是一只后变得更可爱了呢~说实话,我并不期待你能想起多少,但我们之间的交易……"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艾维斯的太阳穴,"露娜告诉你了吗"

艾维斯心跳漏了一拍。

门外,德里希正焦躁地踱步,思考要不要破门而入——

而书房里,克雷伯特已经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推到艾维斯面前。

"好吧我就知道,手底下的人好像都不太听话~但事情总得有个了解,以前的你好像把现在的你害了呢?"他笑得像个设好陷阱的猎人,"现在,让我们聊聊那颗心脏的问题"

艾维斯快速翻阅着泛黄的文件,指尖在纸页上留下细微的颤栗。克雷伯特靠在真皮座椅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搁在书桌上,睡衣领口松散地露出锁骨处的荆棘纹身。

"看懂了?"克雷伯特转着手中的钢笔,笔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艾维斯的视线定格在第三页的基因图谱上——那颗正在他胸腔里缓慢生长的心脏,露娜确实没骗他,四年前那场交易里,他以自己的身体为培养皿,为眼前这个男人培育一颗完美的心脏。

"用自己当培养基..."艾维斯轻触文件上那个鲜红的指印,那是失忆前的自己留下的,"以前的我还真是个疯子。"

克雷伯特突然倾身向前,钢笔尖端挑起艾维斯的下巴:"现在这颗心脏跳得还好吗?"他的目光落在艾维斯颈侧,那里有道不知德里希什么时候弄上去的暧昧的痕迹,对此艾维斯毫不知情"你们和好如初了?但是你们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对彼此的信任~满满的猜疑哦"

门板突然震动,德里希压抑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橡木门传来:"怎么还不出来!"

艾维斯条件反射地合上文件。纸张翻动间,他瞥见最后一页的交易清单——那枚象征实验室最高权限的蛇瞳戒指、0112号延续生命的基因药剂、自己身体莫名恢复正常,还有...他如今享誉艺术界的艺术家身份。文件角落标注着克雷伯特的私人印鉴

"你要的只是检查报告?"艾维斯抬头,异色瞳孔在灯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收缩,"所以这颗心脏我什么时候可以取出来"

"砰!"

整扇门板剧烈震颤,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克雷伯特啧了一声,随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烫金信笺,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

"拿着。"他把签名拍在艾维斯胸口,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那道疤痕,"给小粉丝的签名"

艾维斯捏着签名的手微微发抖。纸面上用艺术体写下的"K.B"签名

"谢……谢谢"

"你这孩子真有礼貌,比那小子礼貌多了"克雷伯特的微笑突然变得危险,"不过你现在应该哄哄那位暴躁的小孩了~"

当德里希终于破门而入时,艾维斯正乖巧地站在书架前,手里捧着本《文艺复兴艺术史》。克雷伯特在窗边悠闲地泡茶,睡衣领口别着那支钢笔。

"聊完了?"德里希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艾维斯把艺术史塞回书架,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克雷伯特先生答应给我的新画展写推荐信,真的是太好了"比平时的演技僵硬了很多,看来偶像的冲击力真的很大

克雷伯特背对着他们往茶里加了三块方糖,肩膀可疑地抖动了一下。

书房的门一开,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三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原本还在卧室里赖床的那位白发少年正端坐在沙发上,血红色的眼睛冷冷扫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银色的小叉子。他面前摆着三个精致的瓷盘,每个盘子里都放着一块大小、形状完全一致的草莓蛋糕——精确到连奶油裱花的螺旋数都一模一样。

三人顿时僵在原地。

克雷伯特最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乖乖走到沙发前坐下。德里希眨了眨眼,也默默跟了过去。艾维斯犹豫了一下,被德里希拽着手腕按在了沙发上。

少年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三人脸上巡视一圈,最终停在克雷伯特身上。

克雷伯特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父亲,我……"

少年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克雷伯特闭嘴了。

他又看向德里希,德里希立刻挺直背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但指尖却不自觉地敲了敲膝盖。

少年依旧没说话。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艾维斯身上。

空气安静了几秒。

少年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得像雪水融化:"这个乖小孩是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这是你新捡来的吗"

艾维斯:"……?"

克雷伯特立刻抢答:"他是德——"

少年一个眼刀飞过去,克雷伯特瞬间噤声,甚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样子委屈死了

少年又看向艾维斯,似乎在等他自我介绍。

艾维斯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说什么,少年已经伸手,从茶几上的蛋糕盒里又切了一块草莓蛋糕,推到了艾维斯面前。

——现在,艾维斯面前有两块蛋糕,而克雷伯特和德里希面前各只有一块。

德里希:"……?。"

克雷伯特:"……?????!!!!!"

艾维斯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接过叉子:"谢谢,我叫艾维斯。" 剩下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少年点点头,终于拿起自己的叉子,优雅地切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克雷伯特和德里希这才敢动自己的蛋糕。

艾维斯低头尝了一口,奶油甜而不腻,草莓新鲜多汁,但他更在意的是少年打量他的目光——像是在评估什么。

"小孩"少年忽然又开口,"你喜欢草莓吗?"

艾维斯点头:"喜欢。"

少年"嗯"了一声,突然又切了一块蛋糕,推给他。

——第三块。

克雷伯特瞪大眼睛:"我也要嘛……"

少年头也不抬:"你昨晚偷吃了我冰箱里的布丁。"

克雷伯特:"……"

德里希默默低头吃蛋糕,假装自己不存在。

艾维斯看着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小蛋糕,又看了看对面两位"大佬"憋屈的表情,突然觉得——

这位白发少年,大概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三人安静地吃完蛋糕,气氛微妙得像是在参加某种神圣的仪式。艾维斯还剩下半块,见其他两人已经放下叉子,也犹豫着准备停手。

白发少年抬眼扫过来,冰蓝色的眸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吃完。"

艾维斯立刻低头,乖乖继续吃。

少年这才满意,转头看向德里希,开口就是一句暴击:"你又缺钱了?"

德里希乖巧点头:"嗯。"

少年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克雷伯特一眼。

克雷伯特:"……"

他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回房间,片刻后拿着几张黑金卡回来,脸色臭得像被人抢了珍藏的宝藏

"这张三亿七千万,这张两亿九千万,这张……"他每报一个数字,艾维斯的叉子就顿一下——就连他这个身价不菲的艺术家都被这数字震住了。

少年听完,点了点头:"够吗?"

德里希微笑:"够了。"

克雷伯特冷着脸把卡递过去,德里希伸手去接——

结果克雷伯特捏得死紧,两人暗中较劲,银行卡都被扯得微微变形。

艾维斯:"……"

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幼稚的拉锯战,直到德里希终于把卡拽过来,克雷伯特才冷哼一声,抱臂坐回沙发,满脸写着"老子不爽"。

——他倒不是心疼钱,毕竟他的资产多到花不完。

——他只是单纯看不惯德里希花他的钱!

少年见事情解决,又看向艾维斯:"还要蛋糕吗?"

艾维斯摇头:"不用了,谢谢。"

少年"嗯"了一声,眼神示意了一下克雷伯特,克雷伯特立马会意起身收拾

"嗯,真乖"很敷衍的夸赞

克雷伯特:"……"

德里希趁机拉着艾维斯起身告辞,临走前还冲克雷伯特晃了晃手里的黑卡,笑得格外欠揍。

克雷伯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而白发少年头也不抬地盯着面前的还没吃完的草莓蛋糕,仿佛早已习惯了这场闹剧。

艾维斯走出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克雷伯特正系着围裙站在洗碗池前,而白发少年坐在餐桌旁,安静地翻着一本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雪白的发丝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光。

真是个很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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