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钱星宇、聂涛、陈世豪2

和聂涛玩那时候，阳阳也去他家，我们几个玩打卡，在他家看日本奥特曼动漫。后来有一次阳阳和聂涛起了冲突，我们几个手里都拿着石头、木棍，贾志成就说把棍子、石头全部扔掉。阳阳也扔了。聂涛他外婆当时从家里出来就把他大骂一顿，把他拉回了家。那天我们几个不欢而散。

有一天我独自在玫瑰庄园小区那玩时候,遇到了一个陌生男孩（现在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就是那天说要打羽毛球🏸，和他打了一会羽毛球就散伙了），他让我和他一起打羽毛球。我就接过他递给我的球拍，他出球，我接球。他时不时地埋怨：“你会不会打呀？边边子都打破了,残缺不全了......”其实并不是我不会打，他出球那个架势也不完全像林丹那样的专业羽毛球🏸运动员那样规范。我基本上发球时都是照着球心打出去的。打到最后，他那个羽毛球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还埋怨、嘀咕，说我不会打把他球打破了，要再找个打得好的对练。我没说什么，把他的羽毛球拍还给他后，就回小兰妈店里去了。那时候生父周末的时候还会带我去离佳德花园离人工湖比较近的一个小公园🏞那里的乒乓球桌那打乒乓球🏓。我们俩水平差不多也都是中不溜，不相上下。有时候乒乓球刚好碰到中间的边缘杠那儿，他还会笑着用英语说句“lucky star!”有一次我们俩打的时候还碰到了一对陌生母女，和她们还打了个招呼。那个女生也是学生。有一次是晚上，他带我过来踢足球，那天晚上我跑着运球的时候不慎滑了一跤，穿着的黄衣服、破旧裤子也碰脏了。

有一天正是大太阳☀，陈世豪找我玩，给我看他的黑手表。我看他有伤，他说是被他爸爸妈妈打了，他爸妈对他很严。那天去他家，他家没人，我坐他家客厅里看电视。他带我进他卧室里看他的卡，我细细一看，他没有太多磁卡、铁卡，布（纸）卡多，有迪迦奥特曼、赛罗奥特曼等等样式。他送给我了一部分卡。他家客厅的桌子上还有吃剩下的大盘鸡，他让我吃剩鸡肉、土豆，我不吃。我想着进了人家家不能随便吃别人家东西。可是当我看向那几块剩土豆时不免还是食欲大增，就用手直接拿了一两块放进了嘴里。他笑着问我：“土豆好不好吃？”

“可以。”我说。

“跟着我这样做。”他摆了几个比较搞笑、滑稽🤪的动作，嘴里说道：“好吃😋土豆！土豆🥔好吃😋！”我就跟着他学着做，时不时地嬉皮笑脸。

有一天我、聂涛、陈世豪三个人玩沙子，用水兑着搅拌。聂涛和陈世豪说着他们俩是市里哪个小学的，说他们俩是同学。过一会儿，聂涛“撺掇”陈世豪往我这泼沙子，我直接予以回击，也往他们俩那泼带着脏水的沙子。他们俩最后“求饶”了，我们三个便又回归到正常的玩乐模式里。聂涛那时候头发凌乱不堪，有时候说话还会时不时迸出口水，我们也还会用沙子、小石头和土玩“Pizza Cooking”，制作比萨饼，时不时地加入各种“佐料”，再配上一点真的火腿片。到最后“做好”了，聂涛就会满意地一笑：“美味好吃😋的Pizza！做好了！真香！”

有一天我和他去杜鹃河那儿玩枪战。我开玩笑骗他说马上我就要出国去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了，他信以为真，恋恋不舍地说：“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一起玩。”

有一次聂涛和他几个伙伴玩的时候起了冲突，他大发雷霆，直接抄起木棍就上去和他们干架。我也帮他一起还击，捡起一根大长棒子就“啊—呀—”大喊大叫着冲上去和他们干，最后把他们全都打跑了。

2017年7、8月，我感觉受不了和生父过的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以及时不时地要受骂的日子了。那时候我们基本隔几个星期去兵团三建那儿的市场买一次菜，有时候菜吃的快一周就要去一次。他买菜基本都是挑的烂的没人要的那种土豆、莲花白、豆角、茄子🍆，肉他也不大会做,平时吃炒菜、挂面居多，算得上好点的伙食就是西红柿炒鸡蛋羹蘸馍馍、花卷、西红柿鸡蛋青椒汤以及椒麻豆腐（那时候都是他给我现金，我出了佳德花园正中央那个大门去那个老奶奶摆的椒麻鸡摊子那儿去买椒麻千叶豆腐，人家老妪还会加点大葱、木耳、蒜，主要就是汤。回家用椒麻千叶豆腐拌上挂面吃，也算很美味。后面我再去买她就抬高价格了，说我每次去光买豆腐不买肉了。有一次我跟他去超市买鸡蛋，从超市走上电梯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一些鸡蛋，碎了，他就骂骂咧咧地说了我半天。其实我提面粉、菜都没叫苦连天，那时候有时候他舍得掏1元、1.5元现金的话我在兵团三建菜市场那还可以吃一个韭菜鸡蛋盒子。😒有一天我和他在家满福那买了果啤，回来的时候去人工湖那儿散步，他突然就说我，对我发脾气。我写了《离别信》，接连两三次离家出走。我对他说我跑到和合家园、梨园春、兵团三建、杜鹃河假山那，他都去找了个遍，报警也报了好几次，到最后警察都哭笑不得了，说我作的很，父子之间的恩怨他们也懒得干涉、管理。有一天晚上我去了佳德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在那儿的健身器滑滑梯上过了一夜，那天晚上还下雨了，我挨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又回来了佳德花园某个楼层的地下楼道里。那段时间生父和三姑陈红商量我学习不好，（其实我也不能说不好，那时候英语、语文、生物是闭卷，英语、语文没不及格过，生物初一上学期刚开始期末不及格，从初一下学期开始我就努力背，初一到初二下学期会考前基本都是74、80多分中上，初二有一次考了87分，那个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怀念的胖乎乎的生物男老师👨‍🏫魏旭（我们都叫他“大卫老师”）叫到我上讲台领试卷时也是表扬了我，开卷政史地就更不用说了。班里那时候还有一部分开卷考试不及格的。）准备让我上卫校以后做护工，也很吃香。生父甚至后面还给我办了个假初三毕业证。那天我、三姑陈晓红、生父坐公交车上，我打生父，他没吭声。公交车上还有人在看我。那天我们俩去三姑家吃炸鱼，吃了顿饭，他又带我去看了《战狼2》。去卫校那天，女招生负责人不收我，说我看上去都不像13岁，黄皮寡瘦，面黄肌瘦，个子一米四几，最后他也就只好带我回家了。最后我快离开佳德被他在地下室打那段时间，他不逼我学数学、物理了，买了一堆蔡志忠漫画让我看。

有一天中午他骑自行车带着我，我说要去找聂涛去玩，他住玫瑰庄园那儿后面的楼层。他就骑车带着我过去，我按了他家的门铃。少顷，他带着一把枪下楼和我一起玩。我给生父介绍：“他就是聂涛，10岁。”“小娃娃，看上去好小。”

那天我和聂涛在沙堆上“打小日本🇯🇵鬼子”，用木棍当枪使。

“正前方出现目标🎯！”

“tiu!tututu!tiu!”

“后面！我们被包围了！快，背靠背，你打前面，我打后面！”

“扔手雷！手雷！炸死他们！小日本！”我们俩用石头做雷子丢出去，再拿“枪”一顿扫射。

“tiutiu!tututu!”我们俩怒吼着咆哮着向“目标物”一顿乱扫。“小日本🇯🇵，来呀，操你姥姥！操你祖宗！”一想到吉鸿昌、方振武依靠苏联的武器支援集结东北抗日义勇军率领着在张家口成立的“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由败退的热河军、土匪武装、蒙古族武装、察哈尔当地民团组成）接连收复了**、保昌、沽源、塞北重镇多伦等大片中国领土和失地时，我心里禁不住又想起了那首他在出征前铿锵有力地作赋的那几句热血的诗：

有贼无我，有我无贼！

非贼杀我，即我杀贼！

半壁山河，业经改色！

是好男儿，舍身报国！

“啊—tiutiutiu！”聂涛和我终于把全部的“鬼子”都清扫干净了，我们滚下沙堆（杜鹃河—玫瑰庄园—64号小区那片沙堆那时候还没盖高层，现在全变成楼了）。我那天穿一身迷彩服，我俩在一片绿干草丛里潜伏，歼灭“新敌人”。作战中，我“中弹”了，聂涛就用木棒对我“施加魔法”予以复活：“好了！我给你输了能量、魔法！你活了！起来继续战斗！”有时候我不想起，故意闭眼装死，他就哭笑不得地说：“不和你玩了！”有两个陌生男的过来，聂涛和他们打招呼，我也和他们握手介绍自己：“我叫陈中兴。”

在沙堆上杀了会“小日本”，和他玩那天是8月15日，聂涛说：“今天是小日本投降日72周年。”

“可以呀，这你也知道。确实，国耻不能被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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