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正是景泽,当他望向沈渝州那伤痕累累的模样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无比,仿若能够轻易地将敌人的心脏生生割裂开来。
景泽以一种威严之态迈步走向敌人,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实有力,恰似烈火中涅槃的凤凰,凌厉而又庄重肃穆。“放肆,见到朕还不跪下!”
然而,尽管那些黑衣人完全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皇帝,可这句话对于敌人而言,依旧未能产生丝毫的威慑力。他们在受到这一威胁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愈发变本加厉起来。其中一个人,手持利剑,竟不顾一切地朝着景泽猛扑攻去。沈渝州见状,身形倏地跃至景泽身前,堪堪抵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
沈渝州在见到景泽到来后,朝着敌人露出了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怎么样?陛下,见到这么多人,您怕吗?”
景泽听到他这话,心中甚是不满,冷哼一声道:“哼,朕乃天子,谈何惧怕?你可别拖朕后腿。”
而后,他们二人并肩而立,手中紧握着长剑,仿若疾风一般在敌群之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剑而出,都伴随着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那剑气纵横交错,如狂暴的旋风般将敌人割裂成无数碎片。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无论是发起进攻还是进行防守,二人都配合得相得益彰,天衣无缝。剑光闪烁不停,人影飞速穿梭,他们的身影如同虚幻的幻影一般,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在他们精妙绝伦的配合之下,敌人节节败退,最终只能狼狈不堪地仓皇逃窜。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冰冷彻骨的寒光,显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沈渝州精准地抓住了这些黑衣人的领头之人,也就是最初与沈渝州激烈对打的那个人,朝着他猛地撒下了昏睡粉。那个黑衣人从起初的奋力挣扎到渐渐陷入沉寂,就如同一只被紧紧捏住了喉咙的鸡,很快便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沈灿也成功地解决掉了他这边的黑衣人。当看到他哥哥身旁的那个人时,他恍然间意识到这似乎是皇帝,刚要准备行礼,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皇帝行礼才好。
在慌乱之中,他只是匆匆道了句“皇上好”,便想要下跪行礼。
景泽见此情景,内心觉得有些许好笑,但还是强行忍住了,伸出手扶起了他,缓声道:“免礼。”
只见景泽身着一袭简简单单的素色长袍,没有任何华丽绚烂的绣花,也没有耀眼夺目的珠宝装饰,然而却自有一种淡雅清逸的独特气质散发而出。他的眉目清朗俊逸,举止从容不迫,即便身着民间的日常衣着,也依然难以掩盖其超凡脱俗的卓越风范。那份沉静深邃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与敬仰之情。他虽身处民间,可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却令人无法忽视。
然而此刻,众人却并无闲暇来叙旧。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旁边已然身负重伤的蓝音身上,急忙带着他前往了医馆。
太医见到蓝音的伤情时,一时间面露惊讶之色,但还是谨遵本分地为其医治,并且对其他任何事情都只字未问。胡应凝视着太医为蓝音治伤,内心顿时犹如波涛汹涌般翻滚不停,此时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蓝音。沈灿则被留下来照看他们,而其余两人便一同返回了景泽所在的客栈。
“陛下,您回来了!”楚彦希在看到景泽安然无恙地归来之时,心中那块高悬的巨石顿时轰然落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景泽身边所站之人时,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不过这抹惊讶转瞬即逝,并未有丝毫表露出来。
“你房里怎么会有别人?”沈渝州佯作不满地看着景泽,那语气之中竟夹杂着一丝质问的意味。景泽却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是楚将军,与我一同外出归来。这里并非我的房间,我的房间在隔壁,我们过来是想共同商讨一些事宜。”
“哦~原来如此。”沈渝州微微点头,神色间表示出理解之意。
“你可知晓如何解开禁言术?”景泽开门见山地问道,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急切的期待。他似乎对沈渝州充满了信任,全然没有怀疑对方是否会坦诚相待。
“禁言术……”沈渝州轻声重复着这个词,脸上流露出思索的神情。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景泽,缓缓说道:“据我所知,这种法术能够使人无法说出真话。”
“正是如此!”景泽赶忙补充道,生怕沈渝州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满心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法,破解这个诡异的禁言术,从而揭开背后的真相。
沈渝州佯装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说道:“禁言术。”随后,他马上就明白了景泽的意思,接着笑着说道:“其实不用解也行的,想让他说什么让他写出来就行了。”过了一会儿后,沈渝州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听到沈渝洲说出了此话,景泽顿觉自己似乎有些愚笨,然而他并没有将自己这失态的一面表现出来,而是迅速恢复了冷静和严肃。他转过头去,用一种冷漠的语气说道:“没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沈渝州并没有被景泽的这副态度所影响,他微微一笑,流露出理解的神色。然而,当他看到景泽转身走进房间的时候,他并没有依言离开,反而快步紧跟其后。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景泽的注意,他停住脚步,再次转过身来,准备对沈渝州说些什么。
就在这不经意的转身瞬间,景泽的目光与沈渝州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景泽的眼神中闪烁着惊讶,同时也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他故作生气地说道:“别跟着我!”随后,他用力地关上了门。
沈渝州听到这句话后,先是怔住了片刻,接着他突然停在了门前,陷入了沉思之中。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静静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
景泽站在门内,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沈渝州已经离开,心中的怒气愈发浓烈地升腾起来。
正当景泽准备走进房间时,门外再度响起了敲门声,“陛下,该用晚膳了。”
“忠良啊……”景泽心中暗自思忖着。
景泽打开门,忠良赶忙派人将丰盛的晚膳送进了房间。
“陛下慢用,奴才先告退了。”忠良恭敬地说道。
景泽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心情愈发烦闷。“叫你走你还真走。”他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一个人悄然走到景泽身后,双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景泽的身体微微颤抖,闻到了身后那人熟悉的味道,便瞬间冷静下来道:“放肆,我的房间也是你能擅闯的?”
那人丝毫不慌,反而像是有意要逗弄景泽一般,轻轻地在他耳旁说:“你是谁啊?”那人说话时的气息喷在景泽颈后。
景泽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便在他身上动手动脚,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你说啊,你是谁?”
而景泽却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挣开他的双手站起来大声叫出那人的名字:“沈渝州,”
而那人却几乎在景泽说完后毫无间隙地应了句:“在。”
“你怎么进来的?”景泽走到桌子的另一旁坐下,继续吃着饭。
“你管我。”
“你……”景泽自知难以与他争辩。
“这是朕的房间。”
可沈渝州却轻松地回应道:“你的房间不就是我的房间。”
景泽却觉得有些无语,声音都提高了一些:“我的房间怎么会是你的?”
“你的房间为何不能是我的?”
看着面前这人的无赖行径,景泽虽说已体验过许多次,但此刻依旧……
“你给朕出去!”
“我不。”
“小泽,干嘛生我的气啊?我们那么久没见,难道不应该拥抱一下?”他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一个困惑又无辜的表情。
景泽在听到他说出这话之后,瞬间恍然觉得好似自己反倒成了有错的那一方。
沈渝州看到他那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先是微微怔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歪着脑袋,发出了低低的几声笑。
景泽的眉头紧紧皱起,沉声道:“朕看到了。”
沈渝州被戳破了那小小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又出声询问他道:“啊,是吗?那你又为何生我的气啊?”
“照你所说,我们已然那么久不曾相见,你给我寄来的信封里就仅仅只是那么个玩意。”想到信封里那敷衍至极的“愿君安好”这四个大字,景泽便又重新变得有了底气。
竟然是因为这个而生气,沈渝州实在是想不通,在心里暗自思忖着:“我这不是急着要赶来皇城看你嘛,所以才没有时间回复那么多啊。”
“陛下胸怀宽广,定不会怪罪我的,对吧?”
“什么都让你给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景泽在心中暗暗想道。
沈渝州依旧执着地想要让景泽抱抱他,景泽只觉这简直是匪夷所思。身为一个皇帝,又怎么可能轻易应允这样的要求呢?于是,他故意用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说道:“朕可是天子!你居然敢让朕抱你?真是太放肆了!”
然而,沈渝州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景泽那有些闪躲的眼神,仿佛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似的。
“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由我来抱你吧。”沈渝州面带微笑,轻声说道。
景泽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沈渝州就已然轻轻地将他拉近自己,紧紧地抱住了他。
景泽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整个人一下子撞进了沈渝州坚实的胸膛之中。在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沈渝州强有力的心跳声,同时也闻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体味。这种感觉让他既感到陌生又觉得熟悉,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温暖与安心。
实际上,景泽并不喜爱拥抱,因为当他被人拥抱的时候,就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而他更希望能够通过观察他人的表情来洞悉他们的心思。
但是,在他内心的最深处,却对拥抱有着深深的喜爱,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够暂时忘却自己身为帝王的尊贵身份,尽情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自由。
两人就这般紧紧相拥着,彼此之间默契十足,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定格了,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景泽终于缓缓地推开了沈渝州,脸上悄然泛起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红晕。他低着头,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去掩盖住自己那尴尬的情绪。
“我有事问你。”景泽的这句话打破了空气中那略显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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