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的至高处,狂风肆意翻卷着历史的尘埃,轻柔地摩挲着景澜与景逸的面庞。他们脚下沉淀着悠悠千年的厚重,耳畔回荡着时光悠悠的低语。
景澜的目光仿若利箭般穿透眼前的繁华盛景,仿佛望见了那遥远的江湖,在那里,自由与冒险的呼唤如磁石般吸引着他。而景逸则更为专注于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景澜,你日后想要做什么?”景逸的声音里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戏谑,他似乎已然知晓答案,但更多的是想要瞧瞧景澜会作何反应。
景澜回答得自然而然,仿佛这个答案天经地义般,“我想离开皇城,去闯荡那广阔的江湖。”
然而,景逸却并不这般认为,他深知,皇城的枷锁犹如千钧重担,绝非一人能够轻易挣脱。故而,他也并未将景澜的话太放在心上。
为了稳固统治,拉拢各方有才学之士,景洪特意筹备了一场百家盛宴,邀请了整个皇城的才子佳人,一场权力与荣耀交相辉映的盛大宴会就此拉开帷幕。
在宴会上,景澜与景泽因着自身出类拔萃的才华博得了众人的齐声赞誉,而景逸凭借其果敢与睿智,同样赢得了圣上以及众人的青睐有加。然而,与众不同的是景逸对于这些赞誉的态度,他已然看透了皇城权力争斗的游戏规则,不再执意寻求昔日如父亲般圣上的欢心。
但众人皆看得明明白白,这几位皇子着实深得圣心,这一切皆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转瞬之间,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如注倾盆而下,宴会的欢乐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生生打断。一名刺客蓦然出现在景澜身侧,箭矢如闪电般划破空气,虽说并未击中目标,但不难看出,此箭分明是冲着景澜而来,只是射偏了而已。
“来人,有刺客,护驾!”
“保护皇子!”
伴随着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叫喊,百家盛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直至有人惶恐地高呼:
“二殿下!”
景澜只觉一阵眩晕袭来,在这场混乱当中,景逸不顾一切地朝着景澜奋力冲去,却被护兵死死阻拦。在雨后的宁静里,刺客被成功制服,然而景澜的生命却已如风中残烛般悬于一线。
皇帝见前朝的太医们无一人能够治好景澜的病症,怒斥道:“废物!”
太医们赶忙跪地求饶,“陛下,依臣所知,二殿下被下了西域蛊毒,臣实在未曾见过有人被下了此毒还能活命……”有个胆子稍大的太医道出了这令人震惊的真相。
皇帝并未有太过失态之举,只是吩咐太医们好生照料景澜。
皇城的夜空之上,璀璨的星光熠熠闪烁,与那灯火辉煌的皇城交相辉映,共同构筑成一幅绝美的夜景画卷。然而,人们皆能清晰地看出,景洪似乎再也未曾去探望过景澜,仿佛景澜已然变成了他手中被遗弃的棋子。可唯有景澜自己心里清楚,这所有的一切皆是他自己所期望的。皇帝的冷漠丝毫未对景澜产生影响,在皇城最为热闹的那一天,随着一声通报传来,皇城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二殿下消失不见了。
景澜身着黑袍,紧紧地裹住外套,向着皇城之外奋力奔跑。他深知,此刻的皇城,除了正在举行生辰的庆贺之外,还有那无人看守的城门。
景澜的内心盈满了期待与希望,他渴望着离开皇城,去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他想要做真正的自己,而不是皇帝的儿子、百姓的期望。
他的脚步轻盈却又无比坚定,他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他知晓自己的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对于无人守门的状况,景澜并未感到丝毫意外,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前方竟有一队人马正在静静地等着他。景逸在得知景澜不见后,即刻寻了一匹马疾驰到城门处。在城门之下,纵使他心中有着万般的不确定,但在看到景澜的面容后,一切都得到了确认。
“为什么?”景逸质问,眼中满是对景澜的疑惑。
景澜冷静地回答道:“我跟你说过的,我想离开。”
景逸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递给了景澜一个同心结,那是他在母亲去世后在庙宇中祈求而来的,可保平安与长久。
“你会回来看我吗?”景逸满含期待地询问。
景澜惋惜地看了一眼景逸,点头表示肯定。尽管景逸知晓这不过是安慰的话语,但他还是选择了放手。
景逸上马离去,景澜则继续向前行进,直至消失在那夜幕之中,未曾回头。景澜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景逸让马停下,转身望向景澜,只见他的步伐越来越快,他要离开这个束缚他的地方,他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夜幕里。
然而,时光匆匆而过。
整整七年。
这个曾经一脸正经地骗过自己说会回来看自己的人,却在此刻装傻充愣。即便从前那耀眼的紫瞳已消失不见,名字也不知为何换掉了,但景逸绝不会忘记,也不可能忘记景澜的面容。
景逸站在一旁,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谢迹澜的脸庞。尽管他努力地不去回想过去,但每当与谢迹澜相处时,那些往昔的记忆便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心头。
谢迹澜对于景逸的心不在焉很是不满,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哎,你发什么愣,我说紫檀木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上面是悬崖,让你小心点。”
谢迹澜见景逸又开始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禁感到一丝尴尬。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景逸被谢迹澜的咳嗽声拉回了现实。他抬头望向谢迹澜,只见对方的脸色微红,眼神中有一丝不解,仿佛在说:“你看什么呢?”景逸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眼神可能太过专注,甚至有些痴迷。他赶紧收回目光,心中暗自责备自己。
“我是在想,紫檀木到底是什么,和紫檀花有什么区别?”景逸轻声解释道,试图转移话题。他知道,如果再这样盯着谢迹澜看,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尴尬。
谢迹澜不自觉地想到:“我有这么好看,还能让人看呆?”然后又后知后觉地摇摇头,不对,这里就只有我们二人,他不看我还能看谁,一定是我多想了。
谢迹澜虽心中闪过一丝不解,但他没有多问。他转而开始讲述关于这棵紫檀木的故事。听师父说,紫檀木并不是树木本身的一部分,它是生长在一朵花上的叶子,和别的叶子不同的是,叶子上有紫檀花的图案。
景逸认真地提问:“那为什么不叫紫檀叶呢?”
听着景逸的话,谢迹澜忍不住失笑,嘲笑道:“你有病吧,我怎么知道,你去问记载草药的人啊。”
景逸也被谢迹澜的笑声所感染,他笑了笑,然后说:“那好吧,我就去问记载草药的人。不过,在此之前,你能先告诉我,这紫檀木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谢迹澜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述紫檀木的特殊之处。他说,紫檀木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植物,它生长在深山老林中,听师父说,那种带着叫紫檀花叶子的花还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需要数百年的时间才能成熟。
夕阳余晖洒满古老的林间小径,金黄色的光线穿透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谢迹澜和景逸正行走在一条通往深山内部的小道上,四周是茂密的森林,偶尔传来远处鸟儿的啼鸣声,为这片宁静增添了几分生机。
随着周围不知源自何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先前那如死寂般的宁静瞬间被无情地打破。
景逸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环境所发生的微妙变化,他的眼眸在刹那间变得犀利无比,仿若寒星,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副随时都可投入战斗的架势,整个人犹如一头即将出击的猎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谢迹澜却丝毫没有显露出畏惧之色,心中唯有疑惑,自己不过是找寻一味药材而已,为何竟会无端被人盯上。
直至将目光投向身旁似乎无所不知的景逸,他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身边跟着一位流淌着皇家血脉的王爷。谢迹澜甚至脱口而出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景逸轻松地回应道,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似乎隐隐有着跃跃欲试的冲动,“大概是我那好大哥派来打探我的吧。”言罢,他便干脆利落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谢迹澜回应道:“哦,还好我没有这样的大哥。”谢迹澜摆摆手,示意景逸可以动手了,而此时的他正在思考待会儿该往何处去才能寻得紫檀木。
一群身着黑衣的人蓦然间从四面八方如鬼魅般袭来,其中还有一人径直朝着谢迹澜攻去,仿若在惩戒此人对他们的无视。景逸本欲过去援助他,但无奈自己此刻也脱身不得。
只见谢迹澜仅是几个动作,便让对方动弹不得,并且捡起其中一人的剑,对着景逸说道:“不用管我,你打你的。”
此时的谢迹澜,眼神冰冷而锐利,手中紧紧握着剑柄,身体微微前倾,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凛冽气息。他的动作迅疾而精准,剑法凌厉至极,每一剑挥出都仿佛带着致命的威胁。
景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剑都蕴含着他强大的力量与精湛的技巧,让人不禁为之慨叹。
在他们激烈的战斗过程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们二人强大的气势所震撼,草木为之瑟瑟发抖,风云亦为之变色。他们的这场战斗恰似一场惊心动魄的精彩表演,让人不禁为之沉醉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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