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此刻正在绞尽脑汁地谋划着,思索着究竟用何种手段才能让朝中大臣们心悦诚服地效忠于自己。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奔了进来。
“王爷!”士兵的神色慌张,这让景辉瞧着很是不顺眼,他不耐烦地喝道:“何事如此慌张?”
这个士兵察觉出景辉心情极差,赶忙大致地将赵瑾泉的事情向他叙述了一遍。景辉并非没有见识过赵瑾泉的厉害,对于赵瑾泉被捕获这件事,他满心疑惑,毕竟赵国可不是个弱小之国,赵瑾泉在景国消失后,景泽又不在场,毫无疑问,麻烦最大的肯定是他自己,不过能趁此机会向赵国讨要一些东西倒也未尝不可。“哦?他就这么轻易被抓到了?”
当时守门的士兵们见到赵瑾泉后,都格外警惕,为了将他拿下,己方损伤了不少人才勉强成功。
景辉听完后,仰头放肆大笑,一边鼓掌一边说道:“好,非常好,本王要去见见他,顺便也去看看我那亲爱的弟弟。”
与此同时,谢瑾泉已经被押入了天牢之中。他进入后便四处打量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说不上恶劣,只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拉着他走的那个士兵粗鲁地将他推进一个地方。
谢瑾泉看不到自己被弄疼的手,此时的他真被绑着一脸嫌弃地对着他们叫嚷道:“干什么呢,都不知道客气点,知道我是谁吗?”随后,谢瑾泉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吐槽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
谢瑾泉原本以为这牢狱之中只有他自己,没想到突然传来一阵“咳咳”的声音。
“谁?”他警觉地朝着声源的方向望去。
只见角落里,一位男子虚弱地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他的双手被沉重的铁链紧紧束缚着,吊挂在半空之中。铁链深深地嵌入他那满是伤痕的手腕,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会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的衣衫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新旧不一的伤痕,那显然是严刑拷打后留下的痕迹。鲜血从伤口缓缓渗出,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印记。
赵瑾泉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极为惊讶地喊道:“景逸,是你!”
景逸艰难地发出声音:“是我。”
赵瑾泉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毕竟之前的计划中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因素,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挠了挠头,焦急地问道:“你怎会伤得如此厉害?”
在三天之前,景逸还正与谢迹澜一同苦苦寻觅着紫檀木。
景逸依照谢迹澜所说的那样,极其仔细地观察着花上的叶子,然而却丝毫没有发现任何与紫檀木相关的线索。他的思绪仿若悠悠白云,在脑海中缓缓飘荡开来。就在他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世界中时,猛然间,一股凌厉的疾风毫无征兆地骤然划破这片宁静。一支羽箭挟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闪电般迅猛地射向他所在的方向。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从他背后传来了谢迹澜那急促而紧张的警告声:“小心!”这声音犹如一道犀利的闪电,瞬间将他从沉思中狠狠拽回现实。凭借着本能的反应和敏捷的身手,他猛地纵身一跃,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那羽箭擦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噗”的一声,深深地扎入了他身后的大树之中。
景逸无暇顾及其他,一把拉起谢迹澜便夺命狂奔。
谢迹澜呼吸急促而不稳,喘息着说道:“为什么要跑啊?”
“这估计也是景辉的人,他们明显是想下死手。”景逸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他不禁回想起当那支浸染了剧毒的箭矢深深没入古木之中时的情景,那树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原本坚硬如铁的树皮迅速变得枯黄,仿佛被抽离了生命力一般,失去了往昔的光泽与活力。裂纹沿着箭矢的轨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急剧加速,树木的生命之歌也逐渐低沉下去。不多时,整棵树便从绿意盎然迅速转为了死亡般的灰暗,一片片树叶如同失去灵魂的蝴蝶,缓缓飘落,在空中划出了生命终结的最后一道弧线。
谢迹澜此时已然力竭,再也跑不动了,但他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丝力气调侃道,只见他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不叫他大哥了。”景逸则满脸不屑地回应:“还大哥呢,他就是个傻逼。”
他们就这样边跑边说着,忽然间,发现前方涌起了一团雾气,等他们意识到想要停下来时,却已然来不及了,那雾气如潮水般迅速向他们这边蔓延过来。
谢迹澜刚说完这话,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嘴里只来得及吐出一句“景逸,我晕”。
景逸焦急万分,试图让他保持清醒,然而自己也感觉神志不清起来,嘴里喃喃着:“等一下,你先别睡。”
“带回去,给庆王交差。”只听领头的那个人喊道。而后,景逸便彻底昏迷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身处阴暗潮湿的牢狱之中。
景逸艰难地起身,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牢狱里,两只手分别被紧紧地绑着固定在柱子上。此时,景辉正坐在他的面前,旁边还有几个手持鞭子的士兵。
而景逸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谢迹澜在哪?”景辉却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直接切入主题,面色阴沉地说道:“告诉我景泽现在在哪儿。”
景辉看着景逸那倔强的模样,不禁冷笑出声,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行啊,你不告诉我也行。大哥我也谅解你不知道。”景辉似乎给了他一条路,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加入我。”
“加入你,才是死路一条。”景逸咬着牙,恨恨地回应道。听到这话,景辉的脸色瞬间一沉,他向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士兵立刻上前一步,手中握着一条皮鞭,“啪”的一声脆响,那皮鞭如同毒蛇一般狠狠地抽打在景逸的身上。景逸紧紧咬着牙关,任凭鲜血沿着伤口汩汩流淌下来,却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抽搐着。
赵瑾泉听到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道:“这么惨啊。”接着又道:“说真的,你为什么不从了他,因为对于现在景国的局势,景泽像是一点都没准备一样,但是他又很平静,让我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景逸听到他的想法后,不顾身上的剧痛,勉强说道:“你还是不知道景泽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赵瑾泉回应道:“我当然不知道了,不过我有预感,他绝对不会输。”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随后景辉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景辉再次冷笑着问道,脸上依然是那副嘲讽的神情,“只要你肯低头,一切都可以商量。”
景辉还是如之前那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不屑:“我说过了,我所坚守的东西,远比我的生命更加宝贵。”“你所坚守的东西,是什么,是大景,还是已经属于景泽的江山?”景辉听到他说的话,显得非常不解,眉头紧紧皱起。
这时,赵瑾泉突然出声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
景辉假装客气地对赵瑾泉说:“当然没有忘记,不过这位陛下,我们可是一道的。”
“嗯?”赵瑾泉此时脸上全是疑惑和不解,那表情仿佛在问为什么我会是跟你一道的。
景辉悠悠地说道:“你此番来景国,是要接你的皇后回赵国吧。”
赵瑾泉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满脸寒霜地问道:“你把阿燕怎么了?”
景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自顾自地说道:“你到现在还念着你的阿燕,你要不是和我一道的,你的阿燕永远都不会和你回去了。”尽管双手被紧紧地捆绑在身后,赵瑾泉仍旧扬起了一抹讥讽而愤怒的笑容,嘴角歪斜着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景辉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这番话:“我的意思是,你的皇后,大景的长公主,并不是回来归宁,而是回来和我一起谋反的。”不仅是赵瑾泉,连景逸听到这句话都显得有些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
满脸的不可思议。赵瑾泉更是不可置信,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你放屁,她,她可是和景泽一母同胞,她为何这么做。”
景辉说完就摆摆手,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这你就要自己去问她了。”
赵瑾泉大声地对他喊:“你回来,你跟我说清楚!”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眼神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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