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泉涨红了脸,竭尽全力地朝着牢外大喊:“景辉,景辉在哪,快把他给我叫过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皇帝,皇帝啊!把我关在这里合理吗?”
赵瑾泉继续声嘶力竭地威胁道:“我告诉你们,等我出去了,就是你们的死期!”
外面的士兵实在是忍受不了他这般叫嚷,索性全都移步到了牢外去坚守。
景逸无奈地叹了口气,劝说道:“消停点吧。”只见此时的赵瑾泉已然用一把小刀将自己身上的束缚砍断,他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大摇大摆地朝景逸走来。他一边动作利落地割断固定住景逸的绳子,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老子就是想让他们烦我,他们在这儿,我还怎么跑。”
景逸所受的伤已然很重,当绳子被割断的那一刹那,他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赵瑾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道:“本来我自己跑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遇上你这么个……”后面的两个字,似乎对一个已然贵为王爷的皇子来说过于不太礼貌,所以赵瑾泉只是嘴角撇了撇,留了一个略带嫌弃的眼神让景逸自己去体会。
“你不用管我!”景逸倔强地说出这句话,脸上满是执拗之色。
紧接着,景逸眼睁睁地看着赵瑾泉从衣袖里掏出了一瓶药粉,就在景逸满心疑惑之际,赵瑾泉已然将药粉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景逸还没从刚刚赵瑾泉为何会凭空掏出一把刀的疑惑中回过神来,又看到了这瓶药粉,顿时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道:“嘶,你被绑进来,你怎么什么都有。”
赵瑾泉嘴角微微上扬,回道:“他们勉强把我绑进来,可不敢随随便便搜我的身。”
想到赵瑾泉刚刚被五花大绑的场景,景逸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便开口问他:“你见到景泽了?”
赵瑾泉那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死去的记忆又开始复苏,他埋怨道:“可不是嘛,摊上他们两个算我倒霉,你不知道……”赵瑾泉将前因后果全都跟景逸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越说越起劲儿,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满是懊恼,“结果呢,看他们两个太腻歪了,差一句话最后诱饵成了我自己,你说这事”赵瑾泉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下去了。
景逸想要问赵瑾泉一些问题,但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准确地描述,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进来时,有没有看到一个……”
赵瑾泉满脸疑惑地追问:“啥?你说清楚一点。”景逸憋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赵瑾泉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道:“你直接说有没有其他皇子,被景辉绑进来不就行了,真费劲儿。”
“所以有没有?”景逸急切地追问,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期待。
照理说如果是皇子的话,那肯定是气质非凡,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那种,但自己和景逸身处的牢房是最里面的一所,他从门口走到这里都没有见到任何稍有特别一点的人,赵瑾泉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道:“没有。”
景逸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然后开口问道:“我们之后该怎么办?”赵瑾泉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道:“当然是逃了。”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赵瑾泉机警地观察着牢房的每一处细节,寻找着可能的突破点,景逸则默默地在心中谋划着逃脱的策略。过了一会儿,景逸终于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说道:“你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
赵瑾泉不耐烦地甩了甩景逸要靠近的手,骄傲地说道:“让开,老子逃过的房间,比你吃过的米都要多。”
景逸忍不住嗤笑道:“我觉得你刚刚这句话可以翻译成,某人幼年惹过的事比我吃过的米都要多。”被戳穿的赵瑾泉也不显尴尬,只是狠狠地瞪了景逸一眼,觉得他此刻很烦。
突然,赵瑾泉发现了牢房门锁上的一处松动,他兴奋地向景逸示意,两人悄悄地靠近那处墙壁。赵瑾泉从身上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工具,脸色专注而凝重,他轻轻地撬着门锁,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细微,生怕发出一丝声响。经过漫长而紧张的几分钟,门锁终于被撬开。赵瑾泉心中暗自感慨:“操,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他们沿着阴暗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赵瑾泉的脚步轻盈而谨慎,景逸则表情严肃,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景逸扫视了周围被关在牢房的人,都是朝中忠心的大臣,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出声。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安全地带时,意外发生了。一名巡逻的守卫无意间瞥见了他们的身影,立刻警觉地大声呼叫起来,那尖锐的叫喊声划破夜空,瞬间打破了宁静。
赵瑾泉知道被发现后,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撇头看了看景逸,嘲讽地问道:“你还能行不?”景逸咬咬牙,坚定地回了一句:“当然!”
此时,守卫看清景逸和赵瑾泉的样子,对周围的人喊道:“上啊!”随着这一声,外面的天气似乎也很配合这种气氛,下起了大雨。面对守卫的逼近,景逸眼神一凛,率先对先出手的那人使出一记凌厉的侧踢,劲道刚猛,直接将一名守卫踹得踉跄后退。赵瑾泉则趁势抓住一名守卫的手腕,顺势一扭,守卫吃痛地松手。
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与守卫展开了激烈的近身缠斗,拳来脚往,身影交错,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的较量,景逸的脸上满是坚毅,赵瑾泉则是一脸的狠厉。
朝堂之内,璀璨耀眼的光芒从四处的装饰中散发出来,一片金碧辉煌之景。然而,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且紧张到近乎凝固的气息。景辉高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面容冷峻如冰雕,眼神之中闪烁着毫不加以掩饰的强烈野心。只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那声音冰冷而又威严,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诸位大人,本王今日在此郑重宣布起兵,你们可愿随本王一道,去共同开创这宏伟的大业?若是不愿者……”他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嘴角随即勾起一抹充满寒意的冷笑,“那便只能是踏上死路一条。”
此言一出,满堂众人皆惊,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心中更是被恐惧所充斥。
“王爷,”安凌诀的声音虽然并不高亢激昂,但每一个字都好似钢铁铸就般铿锵有力,“您虽贵为皇族,且手握重兵,然而以这等不正当之手段妄图谋夺大位,实乃大逆不道之举。我等身为朝廷命官,深受先帝厚恩,自当全力帮助新帝掌管天下,岂能背弃忠义之道,助纣为虐?若王爷执意如此行事,只怕会失去民心,终将导致国破家亡啊!”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一般,震惊四座。在这充满压迫与恐惧的时刻,安凌诀的做法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景辉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放肆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之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忠臣!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让你好好看看。”说罢,他向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退下,片刻之后带着一个被捆绑的人重新回来,那人便是谢迹澜。
安凌诀的脸色瞬间大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但当他看到此人的眼睛并非紫色时,他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强作镇定地说道:“王爷,您随便拉一个人上来就能让我束手就擒吗?简直可笑至极!”
你真的不认识他,景辉走进谢迹澜,手抬起他的下巴“安大人真不再仔细瞧瞧,他可是你教过的好学生,父皇看重的二殿下,我的二弟呀”
被触碰的人仿佛受到了电流般的刺激,猛地一甩头,用力挣脱了这突如其来的桎梏,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悦
此刻的谢迹澜真的是满心疑惑,自己为何会无端被卷入这皇家纠纷之中,还有这人是瞎了吗,什么父皇,什么二弟,自己的眼睛又不是紫色的。在心中乱想了一大堆之后,他开口道:“这位王爷,你是不是眼瞎啊,想威胁人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一个就说是皇子吧!”
当谢迹澜从进到朝堂后,朝堂上的众人便都纷纷往他那个方向看去,而当他们看到谢迹澜的脸时,都被深深地震惊到了。只见他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让人无法不加以特别关注。
而安凌诀则竭尽全力地辩解道:“他不是二殿下,皇家自古以来的眼睛都是紫色的,王爷您自己看看,他是吗?”
景辉却不为他的言辞所动,冷笑道:“是不是,可我那好二弟天资聪慧,谁要说改变个瞳孔的颜色,又有何难?”
而后,景辉便将注意力转向了谢迹澜,用手指着安凌诀道:“说,你认识他吗?”
谢迹澜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确实是真的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他不禁冷笑一声:“呵!我不认识。”景辉也为他的演技所佩服,他演得毫无破绽,差点连自己都信了,不过怎么可能,谢迹澜的样子和当初他的二弟长得一模一样,哪怕过了七年,自己也不可能会认错。
然而,景辉猛地拔出旁边侍卫的刀,指着他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谢迹澜以为他要威胁自己,但是他毫无惧怕之色,毕竟像这种事情自己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毕竟只是个姓名而已,谢迹澜也不打算隐瞒,他紧紧地盯着景辉,一字一句道:“谢迹澜。”
接下来的一幕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景辉对谢迹澜的话嗤之以鼻,根本不予置信,手腕轻轻一翻,就在安凌诀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这一幕震惊了朝堂上的每一个人。
安凌诀猛地抽回手,他的眼神从最初的不可置信逐渐转为愤怒,那痛楚与屈辱让他全身紧绷,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每一次滴落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口,让他不得不正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景辉再次厉声质问谢迹澜:“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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