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轻舞,沈渝州发丝微散,半倚在榻上,那狭长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撩人风情,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看着身旁的皇上。
景泽轻喘着气,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神色傲娇中带着一丝嗔怒:“胆大妄为的家伙,竟敢如此对朕。”
沈渝州缓缓凑近皇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陛下,在臣心中,您就是这世间最璀璨的明珠。”
景泽别过头,冷哼一声:“少来这套花言巧语。”
沈渝州轻轻握住景泽的手,目光灼灼:“陛下,臣说的皆是肺腑之言。”
皇上微微皱眉,不经意地冷声道:“朕本是属于苍天的”
沈渝州一把将景泽拉入怀中,语气坚定而霸道:“不,陛下,您是属于我的。”
景泽挣扎了一下,却终是软了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说罢,沈渝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猛地将景泽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吻了上去。王爷的唇炽热而急切,景泽先是一惊,随后缓缓闭上双眼,双手不自觉地环上王爷的脖颈。两人的唇齿相依,舌尖交缠,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而热烈。这个吻充满了渴望与深情,仿佛要将彼此揉进灵魂深处。
此时,帐内的气氛愈发暧昧缠绵,袅袅檀香如梦似幻,仿佛时间都为这深情缱绻的一刻而停驻。
片刻后,景泽强忍着心中的情愫,恢复了那仅剩不多的理智,眉头紧蹙,略带嗔怒地说道:"你够了吧,现在天还亮着!"
沈渝州却一脸耍赖之态,双眉上扬,嘴角含笑,撒娇般地回应:"不够!"
景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似有怒火在燃烧。
沈渝州见状,别过头去,悻悻然转身坐在榻上,轻叹一声:"算了,的确该干正事了。"继而又补充道,语气中满是关切:"但陛下还是先休息。"
景泽的确感到有些困倦,眼皮微耷,问道:"那你呢?"
"臣处理点事,很快就回来。"沈渝州微微躬身回答。
"这里是书房。"景泽突然发问,神色间带着几分疑惑。
"看不出来?"沈渝州满脸疑惑,不解地反问道。
"为何不带我去你的寝殿?"景泽不解,目光紧紧盯着沈渝州。
沈渝州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脑海中迅速闪过自己寝殿的画面,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嘴角微微抽搐:"里面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背着朕藏了什么不可见人东西?"景泽只是开玩笑的说到。
沈渝州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双眼
"什么意思,你真的背着朕藏了东西?还是什么人?"景泽愈发急切,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目光凌厉。
见对方还没有说话,景泽突然就气愤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你……"
沈渝州却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上扬:"陛下,你要这么想看,臣抱你去怎么样?"
景泽一时语塞,未曾想过他竟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滚!"
"乖,别想太多,书房比较近。"沈渝州轻柔地说着,伸手抚弄着景泽的脸,又轻轻揉搓着他的嘴唇,眼神中满是宠溺。
沈渝州重新把景泽按在床榻上:"我走了,小泽,睡吧。"
在景泽以为他走了的时候,耳边突然又传来了声音:"臣的寝殿没有锁,毕竟没人敢进。"
景泽在沈渝州离开之后,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对那神秘的寝殿充盈着无尽的好奇,犹如一只小猫在心底不住地抓挠。最终,他还是按捺不住,起身朝着沈渝州的寝殿缓缓走去。
当他踏入寝殿,瞬间不禁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愕。只见屋内的墙壁上挂满了自己的画像,十岁时的天真稚嫩模样,十五岁时的青葱岁月风采,十八岁时的风华正茂神韵,一幅幅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景泽这才恍然惊觉,原来这个自幼便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人,竟将自己深深地珍藏在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景泽正沉浸于满室画像所带来的震撼之中,目光忽然被一幅十六岁时的自己所吸引。他缓缓走近,只见画下赫然写着
“浮世三千,吾爱独一,即泽也”。
景泽的心房似被重锤猛击,呼吸也为之一滞。他凝视着那行字,仿佛能透过字迹看到沈渝州落笔时的深情与坚决。
往昔岁月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与沈渝州共度的时光,或欢笑,或争吵,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温暖与感动。景泽的眼眶渐渐湿润,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那行字,指尖微微颤抖。
“:沈渝州…渝州……笨蛋”景泽喃喃自语,声音中饱含着深情与愧疚。他深知,自己曾对这份深情有过诸多猜疑与辜负,而沈渝州却始终默默守护,将这份爱深藏心底。
沈渝州处理完事务后,回到书房却未见景泽身影,心中一紧,脚步匆匆地返回寝殿。当他看到景泽正站在那满是其画像的屋中时,心中满溢的柔情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奔涌而出。
他悄然走进,脚步轻得如同飘落的雪花,从背后温柔且坚定地抱住了景泽。景泽的身躯微微一颤,呼吸也陡然急促起来,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惊扰了平静的心湖。
“小泽,你终究还是来了。”沈渝州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的战栗,温热的气息如轻柔的羽毛般撩拨着景泽的耳际。
景泽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觉沈渝州的双臂如铁箍般紧紧环绕,那力量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决。“别动,让我就这么抱抱你。”沈渝州的语调中饱含着深情与眷恋,仿佛这一抱已等待了千年之久。
景泽的抵抗渐渐减弱,最终缓缓放松了身体,似是默许了这亲密无间的举动,他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这些年,我对你的情意从未有过丝毫改易。”沈渝州继续深情款款地倾诉着,目光痴痴地望着那些画像,“望着这些画像,就仿若亲历了你的成长轨迹,每一分每一秒都令我心旌摇曳。”
景泽的脸颊染上绯红,如天边绚烂的晚霞,眸光闪烁,似繁星点点,“你这番言语,究竟是何意?”
沈渝州微微叹息,那叹息中饱含着无尽的缱绻,如悠悠的晚风,“我心悦你,这份挚爱深沉且持久,已入骨髓。”
二人虽早已袒露心意,但景泽其实并不清楚沈渝州到底是何时对他动的心。是自己怀疑他要跟自己争皇位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他是否就已情根深种?还是说,是一起去山顶寻雪的时候,对方想的真的只是残雪?又或是,自己曾经怀疑他真的如他人所言会背叛自己的时候派人去调查他。不,或许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是最没有资格想的就是沈渝州有一天会背叛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这么早你就心悦我了,那我该用什么弥补在你身上用过的谋权算计。景泽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直到现在,他的声音颤抖着:“是什么时候?”
沈渝州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浅笑,那笑如春日暖阳,温暖而醉人。他将下巴轻轻搁在景泽的肩头,缓缓说道:“陛下,这又何必深究呢?或许,是初见你时那惊鸿一瞥,又或许,是与你朝夕相伴中的点滴积累。从你我一同在御花园嬉戏,到共赴朝堂面对风雨,我的心便不知不觉为你沉沦。”
景泽转过身,双手环住沈渝州的腰,目光中满是愧疚与疼惜,那目光犹如深秋的湖水,深沉而忧伤:“可我却曾对你诸多猜疑,如此凉薄待你,你为何还能……”
沈渝州用手指轻轻抵住景泽的唇,那手指微微颤抖,柔声道:“陛下,莫要再说这些。过往种种,皆是命运的安排。即便你曾对我心存疑虑,那也不过是你身处高位的无奈之举。而我对你的情,从未因此有过半分消减。”
景泽双手局促地交叠在身前,平日里总是高昂着的头颅此刻微微低垂,目光闪躲,似乎难以直面眼前之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千言万语皆凝噎在喉,唯有彼此的目光交汇,传递着复杂而浓烈的情感。景泽的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我早就知道。”
沈渝州玩味道:“知道什么,我心悦你? ”
景泽摇了摇头,发丝轻动,“我知道我也是,我心悦你。哪怕所有人都跟我说你会成为我继位最大的阻碍,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相信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是故意让你回南安的,故意让你去击退匈奴,让你去冒险,可当得知你真的又出事的时候,我甚至毫无犹豫地就将玉玺交给了他人。你知道当听到有人说你生死不明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而此刻,听着他这番深情诉说的沈渝州,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讶与难以置信。嘴唇微张,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冲击得不知从何说起。
沈渝州已经开始有点懵:“想什么,揍我?”
景泽嗔怪道:“你是傻子吗”
景泽深情地凝视着沈渝州的双眸,“我们始于春初,我想找到你,让我们终于寻雪。”
沈渝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人口中说的传的帝王本无情,这个形象留古上百年,原来就算是这样的人,也会想过…。沈渝州努力不让不争气的泪水流出来,抬起头缓了一会儿,后失笑道:
“你才是傻子吧,把要殉情说的那么美好”
景泽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不太对“才不是要殉情,是要续情”
朕只是太爱你,所以想续情,这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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