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昕望陷入了一场梦境,在梦里,他重回了林之川,那片昔日魔教盘踞的所在。他瞧见了......爹娘。
“昕望,怎么啦?莫不是傻了?都怨你,孩子他爹,孩子年岁尚小,何苦非要让他研习魔教教法。”
“这点苦头都吃不得,你还是本尊亲生的吗?”
“别听他胡言,来,娘教你使暗器。”
季昕望不由自主地落泪,这是头一回,头一回于梦中与他们相见。他口中喃喃呼唤着“爹......娘”。话音刚落,那股虚幻不实之感再度汹汹袭来。季昕望卯足了劲儿,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毫无痛感,然而为何,胸口却这般痛楚难耐。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真糊涂了?”季昕望望见眼前的男子趋步前来阻拦,“罢了,若实在承受不住,暂且别练了,不过不可荒废,待你年长些再传授于你,毕竟你可是要承继本尊大业之人。”
“昕望啊,饿了吗?娘亲带你去吃......”她话未说完,季昕望便疾步奔去,紧紧拥住了她。那女子语气轻柔,“这是怎么了?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撒娇。”
此语方落,怀中之人竟如泡影般消散无踪,场景瞬间切换至一片浓黑。
季昕望在这黑暗中茫然四顾,心内惶恐不安。他试图摸索着前行,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禁锢,每一步都沉重无比。突然,前方隐隐出现了一点光亮,他满心希冀地朝着那光奔去。待靠近,痛苦的回忆又再次涌上心头。
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几年前的自己,而那时暗语阁的阁主正在对他说着“昕望,生辰快乐”
“不要,不要这样,娘,他在骗你,爹,外面在打…”他一边说一边跑过去,可是一切都是没有用的。他又他又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在那个时候,暗语阁对魔教发起攻击,而在这紧急时刻,自己早已被爹娘送走了,留下他们自己来应对,而此时娘亲还在恳求着昔日的父亲“父亲,放过昕望吧,他是无辜的”
而那个冷酷的男人缄默不语。
季昕望心如刀绞,他望着眼前的场景,悲愤交加。突然,黑暗中传来一个神秘的声音:“这便是你的宿命,无处可逃。”季昕望怒喝道:“不,这才不是,我报仇了,我杀了他。”他疯狂地在黑暗中奔跑,试图寻找出路。
不知跑了多久,季昕望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他朝着那光奋力冲去,当他穿出黑暗,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山谷。山谷中鸟语花香,宁静祥和,与之前的黑暗和痛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里站着一个人,叫着自己的名字。
季昕望,昕望,声音慢慢变的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季昕望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强烈的光线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他的意识逐渐清晰,感觉到全身传来的阵阵痛楚,这才意识到自己已从那漫长而虚幻的梦境中苏醒。
他艰难地转动着头颅,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楚彦希。楚彦希一脸的疲惫与担忧,眼眶泛红,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焦虑。看到季昕望醒来,楚彦希的脸上瞬间闪过惊喜与宽慰,他急忙凑上前,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你终于醒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季昕望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无比,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
楚彦希赶忙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季昕望,让他能顺利喝下。
季昕望的脑海中持续浮现着梦中的片段,致使他的神情略显恍惚。楚彦希牢牢地握住他的手,“别再做出那些愚蠢的举动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真的以为你要……”楚彦希略微停顿了一下,“总之,别再提及这些了。”
季昕望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忆起自己在彼时所说的话语,一股尴尬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哎呀!”他在脑海中早已开始尖叫,“还什么欠他的下辈子再还,他没听到吧。”
楚彦希留意到他这般模样,询问道:“你怎么了?”
季昕望匆忙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没,没什么,只是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楚彦希深深地注视着他,仿佛想要洞悉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真的吗?千万别对我有所隐瞒。”
季昕望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真的没事,对了,咱们先别提这个了,对了,这是何处,当下是何种状况。”
楚彦希无奈地叹息一声,“庆王联合西域攻打南安,情况有些棘手,不过我们的救援已经抵达,西域暂时已经被攻退了,这里是南安府”
季昕望这才想起还有沈渝州这号人物,“对了,沈渝州,找到他了?他如今身在何处,看上去状态还好吧,带我去找…”他试图站起身来,然而一阵剧烈的疼痛在他身上蔓延开来,“嘶”
楚彦希急切地说道:“你先别乱动,王爷看上去状况良好,况且此刻已经歇息了,你行动有所不便,明日再说吧。”
季昕望乖乖应道:“哦”
次日已至,季昕望震惊地听着景泽讲述他们找到的紫檀木的消息,“什么,你们找到紫檀木了,怎么可能呢,啊”他激动得想要跳起来,却因伤口的牵扯又躺了回去。
景泽将那花递过去给他,“别激动,这是我从那采回来的。”
季昕望摘下花上的叶子,仔细端详着它的形状,在确认真的是紫檀木之后,缓缓感慨:“好吧,你们真是幸运。”
楚彦希在一旁看着季昕望,眼中满是关切。“你这家伙,就不能安分点,伤口要是再裂开,可有你受的。”
季昕望撇撇嘴,“这可是重大发现,我能不激动嘛。”
沈渝州走进来,冷哼一声:“醒了就开始折腾,也不知道消停点。”
季昕望瞪着他,说道:“你少在这说风凉话,当初要不是你,能有这么多事?”
沈渝州双手抱胸,回道:“我那是为了救人,你倒好,把什么都告诉景泽,害得我被他一顿责问。”
季昕望提高音量:“那我能怎么办?瞒着他?且不说瞒不瞒得住,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我凭什么会替你隐瞒。”
沈渝州怒目而视,驳斥道:“身为阁主,连这点承诺都无法坚守,你还有何信誉可言?”
季昕望也毫不退让,回击道:“当时那种情形,我怎能继续隐瞒?景泽有权知晓真相。况且,你这擅自做主的行为本就冲动。”
沈渝州咬了咬牙,说道:“我冲动?我那是为了救景泽,顾不得那么多。而你,轻易就将秘密吐露,简直毫无担当。”
季昕望冷哼一声:“担当?你让我瞒着这么大的事,才是对景泽的不负责任。”
楚彦希在一旁看着两人争吵,忍不住开口:“都少说两句,过去的事再争也没意义。”
沈渝州转过头看向楚彦希:“你别管,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季昕望听不下去了“你吼他干什么”
这时,景泽出声制止:“够了!你们如此争执,毫无意义。朕都没说什么,你们在这有什么好吵的。”
楚彦希也附和道:“是啊,如今当务之急是应对眼前的局势,而非在此纠结过往。”
沈渝州和季昕望听闻,都沉默不语,但脸上仍带着些许不服气。
景泽走出这里。沈渝州追了上去,讨好到“陛下,景泽,小泽,”
景泽悠通“叫我干什么”
沈渝州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有生气吧。”
景泽摇头,“我为何要生气,只是你昨夜何时歇下的。”
沈渝州逃避他的眼神“亥时”景泽瞪了沈渝州一眼,沈渝州马上改口道“子时,也没有多晚吧,你知道的,虽然他们逃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事要忙嘛。”
景泽被他后面那个别扭的嘛宗恶心到了,“算了,朕不与你计较,朕先去…”
沈渝州拉着他“陛下先别去了,与臣来一个地方。”
“你放肆,要带朕去哪”景泽说完后,沈渝州也没理他,直到沈渝州将自己带到王府的书房里,景泽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狭带着欲望,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看错了,带着有点勉强的笑,企图让他冷静“你带朕来这干什么,朕很忙的,如果没有事的话,朕还要赶着回京…”
沈渝州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烈焰,炽热且专注,他一步步朝着景泽逼近,步伐坚定而急促。景泽在他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步步后退,直至后背紧贴书案,再无退路可寻。
“沈渝州,你究竟想怎样?”
沈渝州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缓缓俯身,头愈发靠近景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炽热的气息喷薄在景泽的脸上。
景泽下意识地扭头躲避,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沈渝州猛地伸出双手,一只手紧紧扣住景泽的后脑勺,使其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揽住景泽的腰肢,用力将他往自己怀中一带。
紧接着,沈渝州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嘴唇狠狠地覆上了景泽的唇。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唇齿间的力度仿佛要将景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景泽瞬间瞪大了双眼,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不知所措,起初甚至忘记了反抗。
待他回过神来,试图挣扎摆脱,可沈渝州的力量犹如磐石般不可撼动。他紧紧拥着景泽,双唇紧密贴合,丝毫不给景泽任何挣脱的机会。
沈渝州的这个吻愈发深入而狂热,他的舌尖试图撬开景泽紧闭的牙关,探寻更深处的甜蜜。景泽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紊乱,双手用力地抵在沈渝州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却又仿佛使不出太多的力气。
沈渝州的手指插入景泽的发丝之间,微微用力,让景泽的头更加固定,无法逃避。他的吻带着几分粗暴,却又夹杂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仿佛要将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情感,通过这个吻一股脑地传递给景泽。
景泽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他的心跳如鼓擂,思绪早已混乱不堪。在这激烈的情感冲击下,他的抵抗逐渐变得微弱,不知不觉中,他的双手不再推拒,而是缓缓地环上了沈渝州的脖颈。
沈渝州敏锐地察觉到了景泽的变化,他的动作稍稍放缓,变得更加轻柔而缠绵。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炽热而粘稠。
最后,他一把抱起景泽,稳步朝着床边走去,然后轻轻地将景泽推到了床上。
景泽的眼神迷离,发丝凌乱,他微微喘息着,还未从刚刚那激烈的吻中完全回过神来。沈渝州俯身压了上去,双臂撑在景泽身体两侧,目光深情而炽热,仿佛要将景泽的每一寸容颜都刻在心底。
景泽的心跳愈发剧烈,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渝州身体的温度和重量。沈渝州缓缓低下头,在景泽的耳边轻语,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对吧”
沈渝州的手开始在景泽的身上游走,动作轻柔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渴望。景泽轻颤着,却没有阻止,他的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对沈渝州深深的眷恋。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暧昧,情感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仿佛要将一切都融化在这无尽的缱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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