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初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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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谋

在众士兵齐心协力的帮助下,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很快寻到了出口。一番艰难的周折过后,才终于与单昀翰他们成功会合。

可会合的时辰却是在丑时。虽是丑时,那金戈交鸣之声却戛然而止,双方激烈的厮杀暂且落下帷幕。

但此时的军医们,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不可开交。面对源源不断被抬进营帐的伤者,军医们只能凭借有限的药材和简陋的器械,使尽浑身解数施展医术。然而,战争的残酷致使伤者数量众多,伤势复杂且严重,军医们常常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尤其是许嵩龄,他独自肩负着极为沉重的救治任务,伤员仿佛潮水一般汹涌地涌入营帐,他没日没夜地忙碌着,身心早已疲惫不堪。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布满血丝,挺拔的身躯也略显佝偻。然而,相较于身体上的劳累,更让他倍感艰难的是,同行的其他军医皆是初临战场,毫无实战救治的经验。

他不仅要在极为有限的时间内完成对众多伤员的救治,还得挑起教导新手军医的重担。那些年轻的军医们,每当面对血腥的伤口和伤者痛苦的呻吟,常常面露惧色,双手颤抖不止。他需要一边全神贯注地处理伤者复杂的伤势,一边耐心细致地为新手们讲解治疗步骤和要点,声音因过度的疲惫而变得沙哑不堪,每说一句话仿佛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当他看见往自己这边冲过来的士兵时,脸上也没有太多惊讶的神情,毕竟这种场景他已经经历了太多次。“太医,救命啊”以至于到最后听到竟然是陛下要宣他去救治伤者时,他那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竟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之色,双眸瞬间睁大,嘴巴微张,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惊讶与他起初的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嵩龄来到营帐时,只是匆匆地向景泽简单行了一下礼,便迅速蹲下身子,双手敏捷地检查季昕望的伤势,眉头微微皱起,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此人伤势虽不容乐观,但他正在自我恢复。”

楚彦希迫不及待地急着问许嵩龄:“所以说他没事?”楚彦希眉头紧蹙,双眼紧紧盯着许嵩龄,满是急切与担忧。

许嵩龄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答道:“是的,如果陛下没有其他事的话,微臣还有很多伤者亟待救治。”说罢,便又转身投入到紧张的救治工作中去了,脚步匆匆,衣袂翻飞。

而另一边,沈灿听说找到沈渝州后,心急火燎地从前线跑回军营,也不知道是哪个士兵跟他传递的消息,害他误以为回来的不是沈渝州,而是他的尸体。“哥,你吓死我了”沈灿想过去抱他,但是被沈渝州挡住了。

沈渝州看了看景泽的脸色,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警告,用只有沈灿和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对他说“注意点影响”

沈灿看到了景泽,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尴尬,挠了挠头,恍然大悟“哦”,

沈灿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站姿,向景泽打招呼“嫂…”嘴飘之后,呸了一声又重新叫到“陛下好。”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眼神却有些飘忽。

“你好,沈灿是吧,我听你哥提过你” 景泽的笑带有一丝温和,瞬间消融了沈灿心中因对他敬畏所带来的距离感。景泽嘴角上扬,眼神亲切,让人如沐春风。

但沈灿还是不由的想“可恶,他提的能是什么好话。”沈灿心里早把沈渝州骂了个遍,但表面还是维持着礼貌的笑,试图把景泽在沈渝州那里了解的对自己不好的印象掰回来。

沈渝州双手抱胸,眉头紧皱,语气严厉。一点都不给他面子“行了,别笑了,多假,前方的状况怎么样了”

沈灿的笑已经开始变得僵硬了,对着沈渝州索性也不装。“西域的人来势汹汹,如今处于对持的状态,经过我们的观察,他们那边已经没有粮草了,估计要撤退。”

沈渝州冷静分析了当前的情况“如今如果我们追上去的话,没有一点好处。”

沈灿想到敌方是怎样对待他南安的子民的就气愤“照我看,就应该追上去,然后狠狠的打”

凌瀚刚好赶过来听到沈灿说这番话,忍不住反驳“你说的倒是容易,谁去打,如今我们的士兵为了攻打匈奴,死的死,伤的伤,后来又为了抵御西域的攻击,更是损伤严重”,

沈灿对凌瀚一直有意见,虽他的确英勇,但平时除了沈渝州世外,管自己最多的就是他了,沈灿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脸涨得通红。“怎么哪里都有你,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沈灿斜着眼,一脸的不屑。

沈渝州拍了沈灿的头“怎么跟人说话的”,但沈灿能感觉到他已经收了力气。沈灿捂着自己的头就跑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景辉在逃亡之后,不,不是景辉,而是不光紧要的替身而已。景辉早已谋划要坐上那个位置,但他可不会傻到觉得景泽会那么轻易把那个位置让给他,所以他找了个替身,在景泽忙于政事出宫的时候占领了皇宫。

谁知道那个替身那么傻,被景泽耍的团团转,还好自己没有轻易待在皇宫否则死在曼陀罗镜的便是自己。在景辉暴露出他的野心之前,他就已经将自己的地域转赠给了西域来作为帮他夺得皇位的代价。

景辉早就在暗中串通了西域的人,不止是西域,还有周边小国,各方的势力都被他悄悄拉拢,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些忠心耿耿的臣子愿意效忠那个伪君子,特别是沈渝州。

所以景辉绝对不会容忍南安国这个地方存在,他以景国王爷的身份向匈奴发起挑衅,好让他发动对南安的攻击,然后就是目前这个情况,在南安被打的差不多之后,再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只是没想到景泽会对沈渝州那么上心,竟会选择御驾亲征来平定这番战事。

“我确实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能跟景国的人合作”说这句话的人曾是西域皇室的人,对,是‘曾是’,他叫宁渊,西域与景国关系不好,是人尽皆知的,西域皇族也在十几年前销声匿迹,为什么会这样,宁渊知道,他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与景国的人合作,让他极为不满。宁渊双手抱胸,脸上满是愤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厌恶。

景辉也不满,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景泽是不可能会帮你的,毕竟他可是父皇亲自选出来的储君”,景辉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听到这个,宁渊握紧了拳头,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庆王爷,合作愉快。”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起来。景泽站在营帐前,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战略。而沈渝州则在一旁与将领们商讨着应对之策。

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军旗猎猎作响,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就在一切皆已吩咐停当之际,沈渝州步履匆匆地来到景泽的营帐之中。他轻缓地掀开营帐的帘子,入目所见,景泽正专注地翻阅着宫中传回来的密奏,眉头微微蹙起,似是被其中内容所困扰。沈渝州款步上前,伸出双手轻柔地帮景泽揉着太阳穴,关切地问道:“宫中又有什么要事,令陛下如此烦忧?”

景泽闻声抬起头来,那原本凝重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似水。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精准无误地抓住了沈渝州抚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轻轻一拉,将那只手稳稳放置在自己的脸庞上,缓缓地磨蹭着,那模样仿佛是在寻求着一丝温暖的慰藉,又好似在默默传递着某种难以用言语表述的深沉情感。

景泽缓缓开口向他说道:“我们之前所猜并无差错,沐明熙出事了,而且出事的不止他一人,还有兵部尚书的儿子纪煊尘。如今这两位大人因儿子莫名消失,正在朝堂之上争执不休,互相猜疑是对方藏匿了人。”

沈渝州用指腹轻轻磨了磨景泽的唇,带着几分无情的嘲笑之意说道:“景逸此刻估计是忙得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了。”

景泽听后将他的手移开,脸上却并未有恼意,反倒被他这一番话语逗得轻笑出声:“你呀,都这般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沈渝州拿过他手中的密奏,声音温柔如水:“先别看了,歇息片刻吧。”言罢,他微微弯腰,双臂一展,犹如怀抱着稀世珍宝一般,将景泽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朝着床榻稳稳地走去。

景泽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如晚霞般的红晕,娇嗔地说道:“你这是做甚?”

沈渝州但笑不语,就这般抱着景泽来到了床边。景泽刚欲躺下,沈渝州却猛地一把将他拉入自己怀中。景泽的双颊瞬间绯红如熟透的苹果,他轻轻捶打着沈渝州的胸膛,嗔怪道:“你这是何意?”

沈渝州依旧不语,只是目光炽热地低头凝视着景泽,那眼神中饱含的深情似要将景泽整个儿融化。景泽被他这般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涩,不禁别过头去。

沈渝州轻轻扳过景泽的脸,缓缓凑近,他的双唇如轻盈的蝶,先是轻触景泽的额头,一路向下,温柔地掠过鼻尖,最终停留在那柔软如花瓣的唇上。景泽先是一惊,随后双手如藤蔓般环住沈渝州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这份深情。

良久,两人的气息逐渐紊乱,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彼此的目光交汇,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沈渝州将景泽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地为他盖好被子,声音犹如夜风中的低吟:“睡吧,陛下。”

景泽抬眸看向他,眼神中略带不满:“朕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如何能安心睡去。”

“陛下连日操劳,身子怎吃得消,且安心睡上一觉,诸事待您醒来再议。”沈渝州的嗓音低沉醇厚,犹如珍藏多年的醇厚美酒,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景泽轻哼一声,却也顺从地合上双眸,不多时,又突然睁眼问道:“对了,昕望怎么样?”

沈渝州心中的醋意顿生,气不打一处来,捏着他的脸,佯怒着笑道:“我就在你身旁,你怎么还在想别的男人?”

景泽跟着他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安静下来。“别闹了,快说。”

沈渝州轻抚景泽的额头,温声说道:“放心睡吧,小泽,那边有楚将军在,定会万无一失。您若这般忧虑难眠,伤了龙体,这天下臣民可要忧心忡忡了。”

景泽微微皱眉,似仍有牵挂,但终究抵不过倦意的侵袭,喃喃道:“那便好……”

沈渝州见他神情逐渐放松,又轻声哄道:“睡吧,我的陛下,愿你梦中皆是祥瑞安宁。”如果有空出来的地方,就梦梦我吧。

沈渝州躺在景泽边上,静静地凝视着景泽的睡颜,那精致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柔和与迷人。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拂过景泽的额头,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抚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良久,他才缓缓起身,却又似万般不舍,回首再深情地望了一眼,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转身又投身于营帐外那繁杂而琐碎的事务之中。

夜色渐深,营帐内的景泽在睡梦中眉头轻蹙,似乎梦到了什么令人不安之事。而营帐外的沈渝州正专注地处理着事务,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景泽在睡梦中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沈渝州听到动静,当即搁下手中事务,轻手轻脚地走进营帐。

见景泽睡得不甚安稳,他心下怜惜,索性脱靴上床,躺在景泽身侧,将其轻轻揽入怀中。景泽似有所觉,下意识地往沈渝州怀中靠了靠,寻得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安然睡去。沈渝州嘴角微扬,带着满心的温柔与爱意,也缓缓闭上双眼,伴着景泽一同沉入梦乡。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而这营帐中的两人相拥而眠,静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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