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不过是去接谢迹澜,不过须臾片刻,宫中竟发生了这般惊天的变故。他匆匆赶回,满脸惊愕,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忠良赶忙简单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景逸的大脑顿时陷入混沌,眉头紧蹙,如同拧紧的麻花,双脚不停地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什么?沐明熙是景涘,他叛逃了,跟西城的人一起逃的,等等,景涘是?不对,西域的人怎么进来的,皇城中有叛徒?”
忠良一脸无奈,苦着脸言道:“殿下,您要奴才先回答哪个问题。”
“每个都细细说一遍!”景逸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忠良。
“沐大人就是先皇之弟也就是谌王之子,可以叫他小侯爷,在侯爷15岁的时候,先帝发现,其实与谌王成亲的女子竟是西域皇室之人,对此先皇与谌王大吵了一架。”
景逸眉头皱得更深,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何他会发觉,还有,谌王娶的妻不是父皇定的?”
忠良低垂着头,诚惶诚恐地回道:“奴才不清楚。”
景逸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这糟心事,我也不想管太多了,景泽什么时候回来?”
忠良赶忙低头,恭顺地回答:“陛下今日肯定能回到城中。”
景逸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那你也走吧,回去跟他说这种事,还有,把玉玺也给他拿回去。”
忠良应声道:“是 。”忠良退下后,景逸独自在殿中沉思,他双手背后,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面色凝重,犹如阴云密布。
谢迹澜在旁边默默听他们说了好久,在忠良走后他才缓缓走出来,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景逸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感到诧异:“你现在是谁?”
谢迹澜一脸嘲讽,嘴角上扬,冷哼一声道:“你有病吧!”
会骂人,看来全忘光了,景逸懊恼地想,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景逸目光坚定,直白地问道:“没有,你知道每到立秋你就会恢复一些记忆吗?”
谢迹澜满脸疑惑,皱着眉头说道:“知道啊,干嘛,你不是将我送回的宛城,而且过段时间后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在做什么呀,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景逸向前一步,急切地拉住他的手,说道:“因为你之前认识我,我也认识你。”
谢迹澜试图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但以失败告终,怒喝道:“你别动手动脚的,那又怎样,我和你什么关系啊。”
景逸一步一步地引导他:“你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会想起我的名字,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景逸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震惊地回道:“在情场上的对手啊!”
景逸想不清楚他的脑回路,气得主动放开握住他的手,捂着脑袋,大声吼道:“你在想什么!”
谢迹澜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在殿中肆意回荡,过了一会儿,他收敛了笑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开玩笑嘛,同窗啊。”
景逸不满意这个说法,摇了摇头,说道:“当过,但是差远了。”
“挚友?”谢迹澜试探地问道。
景逸再次摇头。
“不会吧,兄弟啊? ”谢迹澜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景逸没有回话,毕竟他不能说不是。
谢迹澜看上去是真的震惊且惊喜,兴奋地说道:“真的是兄弟呀,我是皇子?”
“那我们谁大一点?”
景逸来了兴趣,反问道:“你觉得呢?”
谢迹澜毫不客气地回答:“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觉得你比我大。”
景逸一点都不在意被对方说自己年龄大,突然一把将谢迹澜压到墙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眼神带着几分霸道,戏谑道:“叫哥哥!”
谢迹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倔强地回道:“就不!”
景逸微微眯起眼睛,威胁道:“你叫不叫?”
谢迹澜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但心里却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瞬间愣住,景逸连忙松开谢迹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走进来的是一位宫女,她行礼说道:“义王殿下,陛下回来了,请您去见他”
景逸应了一声,转头看向谢迹澜,说道:“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说完便跟着宫女离开了。
谢迹澜望着景逸离去的背影,轻轻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却不知为何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景逸觉得自己最近去皇宫的次数实在太多,昨日刚离开,今日又要前往。心中烦闷不已,嘴里嘟囔着:“麻烦。”
他一路走向御书房,看着门前客气的忠良,随口说道:“哎,又见面了”说完就想走进去,忠良赶忙阻止道“殿下,等等”
“干甚?别拦我,我还想回去…”景逸未经阻拦,大步迈进了御书房。没想到,他们俩正在亲热……在那一刻,他在心里狠狠的怒骂了一声。
景逸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说道:“咳咳”
景泽拍着沈渝州的胸膛,略带娇嗔地说道:“沈渝州~,有人”
沈渝州一脸满不在乎,说道:“别管他”
见他们俩终于分开,景逸这才敢走进去,一脸戏谑地说道:“光天化日的,注意点影响吧。”
景泽脸色微红,略带恼怒地瞪向景逸,怒喝道:“你进来也不知通报一声!”
景逸却一脸戏谑,挑了挑眉,轻笑道:“我若通报了,岂不错过这精彩一幕?”
沈渝州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冷哼一声说道:“行了,你来干什么”
景逸觉得荒唐,瞪大了眼睛说道:“什么,不是景泽让我来的。”
景泽一脸疑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
景逸思考了一会儿,但还是肯定言到:“怎么可能,刚刚是有宫女说你回来了叫我有事啊。”
这时有人急匆匆地跑来禀告:“义王殿下,王府走水了!”
景逸心头一紧,脸色骤变,焦急地问道:“火势如何?可有人受伤?”
来人喘着粗气回答:“火势凶猛,暂时不清楚有无人员伤亡。”
景逸来不及向景泽告辞,转身便往王府奔去。
景逸心急如焚地赶回王府,刚一下马,便一把揪住身旁的下人,急切地问道:“谢迹澜在哪?可有他的消息?”
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回答:“小的不知,未曾见到谢公子的身影。”
景逸听罢,顾不上其他,抬腿就要往那火势汹涌的殿内冲去。就在他即将踏入殿门的瞬间,几个侍卫连忙伸手阻拦,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喊道:“王爷,万万不可,火势凶猛,危险至极!”
然而,景逸心急如焚,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侍卫的束缚,眼神坚定地望着殿内,大声吼道:“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就在这时,谢迹澜突然出现在一旁。他快步走到景逸身前,轻轻拍了拍景逸的肩膀,道:“你要进去找谁?”
景逸看到谢迹澜安然无恙,眼中的焦急瞬间化作了惊喜与欣慰。他一把将谢迹澜紧紧拥入怀中,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你无事便好,吓坏我了。”
谢迹澜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泛起一抹温暖的笑容,轻拍着景逸的后背,说道:“放心吧,像我这样的人,哪能被火困住”
周围的侍卫见此情景,悄悄地松了手,退到一旁。
景逸松开谢迹澜,双手握拳,骨节泛白,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怒气。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凌厉地扫过在场众人,怒声吩咐道:“给本王彻查此事!从火源起始,到火势蔓延的路径,再到府中当值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务必给本王找出这纵火的罪魁祸首!”
“另外,去将负责府中防火事宜的一干人等全部带来,本王要亲自审问!还有,速去召集城中经验丰富的仵作和查案能手,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本王的府邸纵火生事!”景逸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庭院中回荡,众下人皆噤若寒蝉,赶忙应声称是,匆匆忙忙去执行他的命令。
待二人来到一处静谧无人之所,谢迹澜抬眸望向景逸,缓缓的开口“你看上去比皇上生气还可怕 ”
景逸听到后,没有察觉什么不动,顺着他的话问到“你见过景泽生气?我都好久没见过了。”
“没有啊,想不出来现在的陛下生气的样子。”
谢迹澜听到景逸的话,微微仰头,似在回忆景泽的面容。片刻后,他缓缓说道:“陛下的面容,总是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庄重。”
剑眉入鬓,双眸深邃如渊,虽常含温和,但若真动怒,那目光定如寒刃,让人不敢直视。鼻梁挺直,唇形薄而坚毅,不笑时也自有一番威严之态。想完,谢迹澜轻轻摇了摇头,似要将这思绪甩去。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王爷,陛下驾到。”
景逸和谢迹澜皆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景逸眉头微皱,低声道:“看来是真有事要跟我说,怕我现在不信,所以亲自来了。”
谢迹澜略一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道:“对了,陛下的病好了吗。”
景逸言道:“早好了”
二人快步来到府前,只见景泽面色凝重,身后跟着一众侍从。
景逸躬身行礼。
景泽微微抬手:“免礼,王府遭此变故,朕特来探望。”
景逸谢恩后,引着景泽往府内走去。
景泽边走边问道:“火势可已控制?可有查出端倪?”
景逸回道:“火势已得到控制,我已下令彻查此事,目前尚无确切结果。”
景泽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景逸和谢迹澜:“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若有人胆敢在京城生事,朕定不轻饶。”
景逸恕道:“别说你,我也不会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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