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初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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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鬼

夜幕低垂,军营中的灯火星星点点,凌瀚站在沈渝州的营帐外,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敬意:“王爷,您的主意真是……好极了。”他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卑鄙”二字,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点头表示赞许。

沈渝州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四个字:“兵不厌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狡黠,仿佛在这场战争中,任何手段都是合理的。

当他回到军营,一封来自景泽的信被递到他手中。他看似随意地接过,但内心却是急不可耐,脚步匆匆地回到营帐。他想要立刻知道,那位总是冷静自持的帝王在信中对他诉说了什么。

信中的内容让他忍不住放声大笑,那笑声在营帐中回荡,爽朗而肆意。外面守值的两个士兵相对而视,无奈地笑了笑,只当他疯了。沈渝州心中却清楚,那是因为从不轻易表露情感的景泽,在信中说想他。

沈渝州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渴望结束这场战争,回到景泽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感受那人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温馨。但他知道,只有尽快结束战斗,他才能回到他身边。

他立刻叫来凌瀚,低声命令:“派人暗自传封书信回去给景逸,告诉他,皇宫有内鬼。”

景逸在筹备谢迹澜生辰礼物时,接到了沈渝州的密信。他眉头紧蹙,当即起身就去了转运司。到了转运司,他问到,当时负责运送军粮的那群人是谁派的,毫无警惕之心和武力的人,又怎能胜任运送军粮这种至关重要的任务。问来问去,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他马上带人风风火火地去了纪府。

纪平恭敬地向他鞠躬:“参见王爷,义王怎有空来臣这里。”景逸直接入了主题:“尚书大人,本王只是想知道运送粮草一事,是否是你在负责。”

纪平表情也变得慎重起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微的汗珠:“这……老臣那几日休沐了,与夫人去了个躲寒的地方,并不知道此事啊。”

景逸眼看在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便站起来准备走,他的步伐略显急促:“这样啊,本王竟忘了。”

纪平见势,赶忙找机会补到:“不过,臣听说,当时是沐言操办的此事。”

“冤枉啊,王爷,当时臣派的是武力高强的人去,怎么会无还手之力呢,再而,送往军粮的路线紧密,几乎是皇家的暗道,怎会有人知道。”

景逸赶忙来了礼部尚书的府上,听到他说的这番话后,默默地想“暗道”。

景逸问:“这个暗道的事,有多少个人知道。”

沐言回答:“许多官员都知道,但知道要通过暗道运送粮草的人只有臣和纪平,再来就是那些运送粮草的人了。”

景逸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打扰尚书大人了。”

“不打扰,不打扰。”

景逸查了几天都没有发现什么,将此事与谢迹澜说了之后,谢迹澜认真地思考着,那秀眉微微蹙起,目光专注。

“会不会是有人将人掉包了,那两个运送粮草的士兵怎样了。”

景逸回答:“我给他回过信,告诉他们两个士兵是被调包的,前两日,他回过来的书信说后面将这两个士兵仔细审问后,只能从他们嘴里套出路上有人阻碍了他们的话,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他无可奈何把那两个人放进了牢房,只是有一日下人给他们送吃的之后,发现他们在牢房自尽了。”

“自尽?”谢迹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对,但是有一个被救回来了。”

谢迹澜猜想到:“恐怕不是真的自尽,是人为。”

景逸盯着对方,目光中充满了赞赏:“对,沈渝州也是这么说的,你真厉害。”

突然被夸的谢迹澜下意识地“谢谢”。

景逸眉眼带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和煦:“不客气。”

谢迹澜受不了他直白的目光,忍不住道:“你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吗?”冬至已过,按道理来说,谢迹澜应该会忘记,可景逸发现没有,他的心中满是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证实。

谢迹澜没说什么,简单说了句“记得”。

可景逸还是不放过他:“记得什么。”

谢迹澜看到原本坐着的景逸朝自己走过来,便也坐不住了,本想站起来“所有”。

景逸走到谢迹澜面前,又将他推了回去,看着对方的唇调笑,那眼神中饱含着炽热的情感,并且要就这样吻上去时“包括……”

谢迹澜将手抵到他的胸膛上,阻止他的动作:“包括我是你兄长。”

景逸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那又如何?”

景逸紧紧地将谢迹澜拥入怀中,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谢迹澜整个人都融化。他微微低下头,气息急促而紊乱,随后猛地凑近谢迹澜的唇。

谢迹澜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可景逸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固定住他的头部,让他无处可逃。景逸的唇先是轻轻触碰着谢迹澜的,带着些许试探与小心翼翼。然而,仅仅是瞬间,这种试探就化为了强烈的渴望。他的唇用力地压了上去,舌尖霸道地撬开谢迹澜紧闭的牙关,肆意地探索着。

谢迹澜在最初的惊愕之后,试图挣扎反抗,双手推搡着景逸的胸膛,可他的力量在景逸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景逸的吻愈发狂热,吸吮着谢迹澜的唇舌,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炽热而急促。谢迹澜渐渐地放弃了抵抗,身子微微颤抖,在这激烈而不容抗拒的吻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觉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气息和触感。

片刻后,谢迹澜别过头去,神色有些不自在,那微红的脸颊泄露了他内心的慌乱:“景逸,我们……”

景逸却不依不饶,双手撑在谢迹澜两侧,将他困在自己与椅子之间:“我们不该这样?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谢迹澜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强装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可是如今。”

景逸强势道:“身份如何?地位又如何,闲言碎语又怎样,我只知道我心悦你,这份心意,不会因任何东西改变。”

谢迹澜沉默片刻,终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与纠结:“景逸……”我全都知道的,可我要是死了呢。

谢迹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不会伤心,即使对方知道,他也只能隐晦表达“我病了。”

景逸抱着他安慰:“会好了。”

谢迹澜还想挣扎“万一……”

景逸打断他“没有万一,一定会好的。”

谢迹澜“可如果我没有那么心悦你呢,你要强迫我吗。”

景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迹澜凭什么不喜欢他,凭什么,他强硬吐出了一个字“对。”

谢迹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景逸会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占有欲。“你不能这样。”谢迹澜的声音低沉,他试图推开景逸,但景逸的力量太过强大,他几乎无法动摇。

景逸紧紧地盯着谢迹澜,“我可以等,等你接受我,等你爱上我,但我不会放弃。”

谢迹澜的心中涌起一股气愤,气对方为什么刀枪不入,赌气道“你会跌入万仗深渊,陷入无间地狱,永不轮回的。”

景逸的嘴角勾起一丝笑,语气又带着嘲讽“万仗深渊,无间地狱,永不轮回,那又怎样,我不怕,我只怕那里面没有你。”

谢迹澜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轻易改变景逸的想法,但他也不能就这样屈服。“景逸,你这是在逼我。”

景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松开了紧握谢迹澜的手,退后一步,那失落的模样让人心疼。“我不是在逼你。”

他们不愧流着一样的血,都没有试图理解对方的感受,有的人不怕死亡,却怕爱的人会因为自己而死,又有的人害怕爱的人会丢下自己去死。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要陷入万丈深渊,落入无间地狱,获得永不轮回的下场要悲惨。

景逸又后退了一步,只不过和先前不同罢了“我们需要时间。”

谢迹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微微垂下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思绪。“我没有时间了

谢迹澜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景逸知道谢迹澜的病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让他好好休息,转身离开,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心头重重地踩下。

那离去的背影显得如此落寞。留下谢迹澜一个人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太残忍。

时间过得真快呀,如果能回到当初一起踏雪的日子该多好。

景逸没有关门,谢迹澜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到自己离开这里时,他看着自己的离开的背影也会是这种感觉吗,不,怎么会才是这种感觉呢,应该更痛吧,痛到无可奈何,痛到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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