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局长**钧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他猛地抓起电话,手指颤抖着按下号码,拨通刑警队长谷一电话时,声若雷霆:“谷一,你马上给我滚到市局来!”这声怒吼,好似要冲破听筒,狠狠砸在谷一心头。
彼时,谷一正在案发现场周边走访调查,满心期望从细微之处找到案件突破口。接到局长电话,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如坠冰窖,一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他不敢耽搁,匆忙交代完手头事务,脚步急促地冲向警车。一路上,引擎的轰鸣声都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慌乱,脑海里各种案件细节和局长可能的质问飞速闪过,手心不知不觉沁出了汗,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因用力指节泛白。
终于赶到市局,谷一在局长办公室门口站定,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抬手敲门,声音洪亮却带着几分忐忑:“报告!”
“进!”
推开门,谷一脸上扯出个讨好又略显尴尬的笑,试图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顺势拎出袋茶叶,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老局长,这是想我咋的,楼下买的,你最爱喝的红茶。”
**钧眼皮都没抬,眉头拧成个“川”字,一把推开茶叶,声音瞬间拔高,满是怒其不争:“茶叶你先放放!我问你,这刚开年,你辖区就出了十多起谋杀案,还有毒品案,你这刑警队长还想不想干了?”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像熬了好几个通宵,红得有些吓人,眼眶下是深深的黑眼圈,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我刚去省里开会,省长指着我鼻子骂,你可是老刑警了,怎么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谷一脑袋“嗡”的一声,头瞬间低了下去,满心愧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清楚,这次案子频发,自己确实难辞其咎,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嗫嚅着:“局长,对不住,我……”
**钧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他:“别跟我说对不住我,你是对不住这身警服,对不住当初的宣誓!”过了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胸口的起伏逐渐平缓,“说再多也没用,事已至此,你给我个准信,啥时候能破案?”
谷一咬咬牙,心中涌起一股破釜沉舟的决心,斩钉截铁:“一个月!一个月不破案,我脱警服!”
**钧盯着他,目光锐利如鹰,许久,语气稍缓:“好,我给你三个月。要是三个月还没结果,不是你脱警服是你被开除警籍,懂吗?回去吧!”
“是!”谷一站得笔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可内心却五味杂陈。
回到车上,谷一脑袋里乱成一团麻。车窗外,城市的喧嚣此刻仿佛与他隔绝,他只觉得案件关键线索被自己遗漏了,那些犯罪现场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转。突然,他灵光一闪,猛地一拍方向盘,震得车内嗡嗡作响,拿起手机通知队里:“通知所有人,跟我把所有案发现场再走一遍!”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毫伢市港口,一艘轮船缓缓靠岸。林雁之戴着顶压低帽檐的黑色棒球帽,帽檐下,一双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像一只随时准备逃窜的野兽。他接过船夫递过来的发白深色风衣穿上,衣角随着海风轻轻摆动,背着个不起眼的黑色背包,随着人流下了船。
刚踏上码头,林雁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一个身形瘦小、满脸麻子的男人朝他走来。男人眼神闪烁,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注意后,压低声音说道:“你是林哥吧?邓爷让我来接你。”林雁之微微点头,没有多言,跟着男人快步离开码头。
两人来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前,男人打开车门,示意林雁之上车。车子发动,一路颠簸着驶向郊外。窗外的景色逐渐从繁华的市区变成了宁静的乡村,道路也越来越崎岖。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前。村口的牌子上写着“丰禾村”三个褪色的大字。男人带着林雁之走进村子,村里的房屋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墙壁斑驳,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偶尔有几声犬吠打破寂静,更添几分荒凉。
就在林雁之跟着接他的人往村子深处走去时,一个留着男人头型的女人迎面走来。她身形消瘦,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漠与决绝,正是叶锦漱。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谁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狂风卷起的飞雪落在二人身上!
此刻的叶锦漱,刚刚完成了一件“大事”。她已经把曾经在学校里欺负自己的武霏,卖给了当初自己被卖到的吴守旺家里。回想起在学校时,武霏和一帮人对自己的种种羞辱,那些被推搡、被嘲笑、被孤立的画面,像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还有被卖给吴守旺家时遭受的种种折磨,暗无天日的生活。
如今,她找到了武霏的弱点,设计将她骗到了吴守旺家。看着武霏惊恐的眼神,叶锦漱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复仇后的快感。
而在吉仓市,谷一带着队员们再次来到三阳高级网吧。这里灯光昏暗,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烟味和汗味的气息。当初一起谋杀案的受害者,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这里。谷一和队员们分散开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谷一蹲下身子,膝盖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声响,他仔细查看每一台电脑桌下的地面,眼睛像探照灯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痕迹。突然,他发现一台电脑桌侧面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划痕不深,但在这陈旧的桌子上显得格外突兀。他叫来技术人员,小心地采集划痕处可能存在的指纹和纤维,每一个动作都谨慎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队员小李在询问网吧工作人员时,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案发当晚,有一男一女在机子那坐了很久没有使用电脑,而且他们全程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长相,由于在那个年代监控不普遍,有那么恰巧这家网吧就没安装!
离开网吧后,谷一一行人又马不停蹄地来到被烧毁的承味坊饭店。饭店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谷一和队员们戴着口罩和手套,在废墟中艰难地翻找着。脚下的瓦砾不时发出“嘎吱”声,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可能存在的线索。
谷一在一堆坍塌的瓦砾下,发现了一个被烧焦的本子。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小心翼翼地把本子从废墟中挖出来,虽然本子大部分已经碳化,像一块黑色的焦炭,但还有几页的边缘部分勉强能辨认出一些字迹。谷一如获至宝,将本子交给技术人员,希望能从中获取关键线索。
经过技术人员的多日的努力,本子上模糊的字迹逐渐清晰起来。上面记录着一些电话号码和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词语,其中有一个名字反复出现——林雁之。谷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林雁之很可能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人物。
他立刻安排队员对林雁之展开全面调查,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信息。很快就发现林雁之近期有乘船离开吉仓市的记录,目的地正是毫伢市。谷一意识到,林雁之很可能已经逃到了毫伢市,在那里寻求庇护或者继续他的犯罪勾当。
在毫伢市丰禾村的日子里,林雁之每日都过得小心翼翼,他觉得自己暂时摆脱了吉仓市警方的追捕,可危险却如影随形。
而在吉仓市,暗巷会会长昊严池通过层层线索,终于查到了拿走自己货物的正是林雁之。他怒火中烧,发誓要让林雁之付出惨痛的代价。昊严池动用了所有关系,四处搜寻林雁之的下落,得知他既不在吉仓市,也不在老家啸江农村。
于是,昊严池派出了心狠手辣的成员鲁开,赶赴啸江农村。鲁开到达后,在一个乌云蔽月、狂风呼啸的夜晚,悄然潜入了林雁之的家中。屋内,林淮羽和安音在睡梦中毫无防备,丝毫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鲁开手持一把锋利的锯齿刀,那锯齿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林淮羽床边,毫不犹豫地将刀狠狠刺进林淮羽的腹部,随后用力一搅,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半张床单。林淮羽从睡梦中惊醒,发出痛苦的闷哼,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鲁开又连刺数刀,每一刀都用尽了全力,伴随着骨头被利刃划开的脆响,林淮羽在剧痛中渐渐没了声息。
安音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景惊醒,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呼救。鲁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从床上拖到冰冷的地面,安音拼命挣扎,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鲁开却不为所动,他将安音的头死死按在地上,用刀在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划着,皮肉被割开,鲜血汩汩流出,安音的身体在抽搐中逐渐没了动静。
此时,林雁之的妹妹林鹭禾被这恐怖的动静吓得躲在房间角落瑟瑟发抖,她的身体紧紧贴在墙上,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鲁开发现后,发出一阵狰狞的笑声,缓缓走向她,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他像拎小鸡一样将林鹭禾拖到客厅,随手抄起一根铁棍,狠狠地抽打她的脸,每一棍下去,都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声响,林鹭禾的脸迅速肿得变了形,嘴角也迸裂出大口的血,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
接着,鲁开用粗壮的麻绳将林鹭禾的手脚反绑,把她高高吊在房梁上。随后,他拿起一根带刺的皮鞭,用力地抽打林鹭禾的身体,每一鞭下去,都能撕下一块皮肉,血痕纵横交错,碎肉和着鲜血簌簌落下。林鹭禾痛苦地惨叫着,声音在狂风的呼啸下,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可鲁开却没有丝毫怜悯,他像发了疯一样,不断地挥舞着皮鞭,直到林鹭禾气息奄奄,只有微弱的呻吟声。
做完这一切后,鲁开给昊严池带回照片,昊严池又通过手段找到了邓四卯,他威胁邓四卯,让他务必把这些照片发给林雁之。
邓四卯无奈之下,只好将照片发给了林雁之。林雁之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如遭雷击。照片里,父亲倒在血泊之中,母亲血肉模糊,妹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的双手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手机照片上。
“不!不!这不是真的!”林雁之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悲愤。他瘫倒在地,心中的悔恨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恨自己的贪心,恨自己的鲁莽,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家人遭受了这样的灭顶之灾。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家人相处的美好时光,小时候父亲带他在田野里奔跑,母亲温柔地为他缝补衣服,妹妹天真无邪的笑容……可如今,这一切都被无情地夺走了。
“我一定要报仇!”林雁之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决绝,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四处逃窜的罪犯,而是一个被仇恨驱使,不顾一切要复仇的人。
而在吉仓市,谷一也即将带着精心准备的追捕计划和队员们赶赴毫伢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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