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的悲惨人生
超小超大

第10章,毁誉杀邪

做人,尤其是男人留三分贪财好色,以防与世俗格格不入,剩七分一本正经,以图安分守己谋此生!

真诚,干净,有分寸,是社会对一个人最高级的夸奖!

刘起云身处一灯如豆的禅房之内,那微弱的灯光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他无意间瞥见智能禅师的表情,刹那间,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从那微妙的神情变化里,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容貌竟让这位修行多年的长者心湖泛起了涟漪,似是触动了其尘封已久的凡心。

她那双大眼睛清澈得仿若一泓幽静的泉水,纯净澄澈,不染丝毫杂质。每一次轻轻眨动,都似有繁星在其间闪烁跃动,这般灵动的眼眸,直直地望进智能禅师的心底深处,令他心脏猛地一颤,仿佛下一刻就要遗忘该如何跳动。

而她的笑容,宛如一缕温暖的阳光,轻轻洒入智能禅师的心田,仿佛要将那深藏的忧愁与烦恼一一驱散。然而,这不过是智能禅师的一时之感。实际上,那是一双久经风月的桃花眼所流露出的魅惑笑意,似真似幻,引人遐思。

谁说坐禅古井不波,

只是香风未起波澜。

刘起云暗自窃喜,倘若老和尚起凡心,何愁计划不成功!

“大师,怎么办?外有湖匪把门,内又没有方便的用具,我……我……我快鳖不住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尽管取用具吧!”智能禅师单手礼佛,木鱼声在寂静的殿内急促地响起,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击在刘起云的心头。他能感受到老和尚此时内心的波澜,那颗本应平静如水的心脏此刻定是在胸腔中剧烈跳动,可这慌乱之下仍保持着诵经礼佛的仪态,只盼着此事能按这预想中的走向发展……

刘起云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终落在角落里一个瓷制物件上,那大概是老和尚平日所用的夜壶。她心中暗自思索,这显然无法满足她的需求。然而,当她靠近木架时,却发现了一个瓦色的碗,旁边还搁着一双筷子。

“大师,用此可能方便?”

“女施主请便!”智能闭目答道。

“但是我怎么觉得是您吃斋念佛的斋饭碗?”

“施主,请自便!那确是老衲的斋饭碗,墙角处的夜壶也可用。”一阵香风拂面而来,智能只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这气息钻入鼻腔,令他的心陡然加速跳动。他暗自惊讶,自己难道竟要因这脂粉之气而破了多年的清规戒律?数十年修行,竟似在这女子面前摇摇欲坠,这让他内心满是惊诧与不解。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师,这夜壶是男人家用的,我们女子如何能用?我……我实在憋不住了!”刘起云焦急地拿着夜壶在智忍禅师面前比划着,这一通手舞足蹈,更令老禅师本就紊乱的心绪雪上加霜。只见他单手作礼佛状,敲击木鱼的动作愈发急促,仿佛欲借此来平复内心的烦乱。

刘起云蹲下身子,抱着智能禅师胳膊一阵摇晃说道:“大师,怎么办?”

那智能老和尚只觉胳膊上传来一阵阵柔软的触感,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直钻鼻腔,瞬间让他有些气血上涌。他能感觉到那贴在胳膊上的柔软仿佛带着生命一般,似乎要把他的胳膊都改变形状了,可仔细感受,却又没有丝毫变化。正当他心神微晃之际,那股压迫感又突然消失,她已经放开了。

一团热风毫无预兆地拂过脸庞,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智能禅师不由得惊呼出声:“不好!这是怎么回事?”这股热风就像有生命一般,在脸上缭绕不去。刹那间,往昔的画面如同走马灯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浮上心头:难道是贺小花来了?她是我那令人又爱又“恨”的初恋情人,总是喜欢捉弄我,以前每次出现都会对着我吹香风、哈热气。可是……贺小花现在在哪里呢?如今这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却不见她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怅惘与疑惑。

贺小花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举动。眼前这一幕如同噩梦般烙印在她的心底 - 那个曾经充满生机的身影,在军阀的暴行下渐渐失去光彩;那双总是带着希望的眼睛,最终黯淡地闭上了。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成为这个悲剧最后的注脚。

“小花——”智能的一声悲呼,让刘起云也停止了动作!

智能缓缓睁开那双迷茫的双眼,岁月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老人的脸颊已被老泪打湿,泪水浑浊而沉重,每一滴都像是承载着无尽的回忆与思念。他颤抖着嘴唇,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哽咽与期待,轻轻问道:“你是贺小花吗?”

“我是刘起云……”话一出口,刘起云便一阵慌乱,像是被惊扰的鹿般猛地跳开。他毕竟不是专业间谍,没有那般沉稳的应变能力。若是顺势玩笑地说自己是贺小花,哪怕这只是个无心之语,也怕是会让眼前这遁入空门数十载的智者心中掀起波澜,那一直坚守的心防也许真会因此而破,色戒一旦被破,又将是怎样的局面,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让刘起云更加笃定要保持清醒与谨慎。

“你是刘起云!”智能此时头脑一激灵,立马惊醒,心道:不好!着了道了!

智能的手缓缓探入怀中,动作却在瞬间凝固——他的双眼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那件宽大的道袍里,本应放置妥当的物品竟消失得无影无踪!空荡荡的衣襟内,只剩下令人绝望的虚无。东西,丢失了!

“拿来吧!”智能睁开眼睛,直视着刘起云道。

“咯咯咯……”刘起云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狡黠,“老和尚,您的道行确实高深。往昔间,但凡闻得我身上这股香气之人,无论是军中将领还是地方要员,无不是意乱情迷,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您倒是与众不同,仅仅失神了几分钟,但这已经足够了。”说罢,她转身,对着智能摆了摆手,语气中满是轻松,“东西到手了,走吧。”

“你是日本婆娘!不是刘伯宁的女儿!”智能吃惊地问道。

"我是刘伯宁的女儿,也是刘家唯一的女眷。在这乱世之中,为了家族的生存,不得不在各方势力间周旋。这份重担,让我感到无比疲惫。" 刘起云苦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这般骄傲,竟仗着强大的靠山,肆意妄为。你所作所为,在日本人那里是所谓的‘功劳赫赫’,可在中国人眼中,却是罪孽深重,祸国殃民。如此之人,断然不能留!”

智能慢慢的站了起来,脚步沉稳,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象踩在刘起云的心房上。

令刘起云的心脏猛地一阵痉挛,他强装镇定,声音中却难掩一丝颤抖:“你……你难道敢杀我?”

“把东西拿来,万事皆休,如果不拿来……”

“怎么?你竟敢真的动手?你可是出家人,一向秉持不杀生的戒律!”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惊愕与嘲讽,仿佛在挑战对方内心深处的信仰底线。每一字都像是重重地敲打在那和尚的心头,试图动摇其坚定的信念。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修行是不杀生!渡人,既要渡自己,也要渡别人!”

“那你渡自己吧!我不需要你渡,走了,留步,不要送!”

“走?哪有那么容易!东西留下!”智能眼看刘起云要离开,急了,阿弥陀佛也不念了,伸出手去。

“怎么?想动手?你斗得过子弹吗?啊——”刘起云有恃无恐地拿枪准备掉头指着智能禅师,可是她刚转脸的一霎那,脖颈儿已被智能掐住,只听一声“啊”,就香消玉殒了,小手枪被智能及时抓住,以免掉地上弄出动静。

看着脖颈儿已断了的刘起云,智能一阵迷茫,但是转念一想:为了民族大义,自己杀的魔鬼,是民族的罪人,佛祖会原谅贫僧的。

“师父,您……杀人了?”捧茶小和尚站在禅房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道,身如筛糠。

“进来吧!师父是在超渡她,她已入魔道,静等轮回净身。”智能大禅师双手合十,说道。

“师……父,现……在怎么办?”捧茶小沙弥问道。

“看她怀中可有其他东西?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智能双手合十,虔诚的念道。

“师父,我……我不敢!”小沙弥胆颤心惊地说道。

“那就是一堆腐肉,怀中有本寺最贵重的东西,需要你亲手把它找到!”

“师父,本寺还有最贵重的东西?最贵重不就是那个观音像吗?刚才我来时,它好好的在那儿呢,没有被偷!”

“本寺还有更贵重的东西!”

“师父,难道真如刘大王所说观音像真迹吗?”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知道多了会有更多麻烦!”

“师父,我怕,我没有看见过死人,更别说去翻死人身上的东西,我怕的很……”小沙弥在擞擞发抖,看着刘起云的尸休,一步也不敢上前。

“去吧,师父在盯着她,师父念经超渡她!”

小沙弥磨磨蹭蹭地来到刘起云尸体旁,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向尸体……

“师父,是这个吗?”小沙弥摸着尸休的胸部问道。

“拿出来看看再问!”智能没有睁眼睛,依然是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

“师父,拿不出来,软软的,还有弹性,热乎乎的,上边还有黑葡萄……”

“阿弥陀佛,那应该是婴儿干粮袋!别动它,在其他地找找吧!”

“婴儿干粮袋是一个还是两个?”

“阿弥陀佛,两个!”

“师父,我小时候吃过吗?”

“应该吃过!”

“我怎么不记得?”

“师父捡到你时,你已经六岁了,现在已经十二岁了,具体吃没吃过,师父也不知道!”

“师父,腐肉也有桃花源吗?”

“桃花源?!桃花源是什么?”

“快乐之源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修道修的是心,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师父我能看看快乐之源是什么样子吗?”

“阿弥陀佛,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快乐之源也是罪恶之源,及时收手也就结束了罪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师父,这是什么?”

智能微微睁开一条缝,在一灯如豆的微弱灯光下,智能看到一片雪白,山峦沟壑亦在眼前。

而小沙弥手中拿着一个黑布包,正是智能大师视若生命,贴身收藏之物。

智能看到了,对贴身收藏之物的珍惜,使大师一阵惊奇,不疑有他,伸手就要拿。

而小沙弥一手拿着布包,一手在剥尸体的衣服,看到智能大师伸手,小沙弥把布包佯装失手掉在裸尸的快乐之源之处。

“师父,别急!您一辈子没见过快乐之源,有此机会不如好好欣赏一番,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小小仁慧,不思修行,怎可有如此淫秽思想,明天将罚你面壁思过,两餐只许吃一餐!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智能大师双手合十,连连念叼阿弥陀佛。

“师父,弟子知错了!”

“把布包递给为师!”

“师父,弟子不敢拿,要拿您自己拿,弟子现在就去面壁思过吧。”

“智能大师,逃跑的女人真不在您禅房中?”外边湖匪的声音传来。

智能大师听到外边嚷嚷着要进来,急忙弯腰抄起布包,放入贴身怀中。

背后突然一阵风至,躲闪不及,左胁被击中,心中一阵憋闷,右手及时出手,顺手抓住小沙弥的手。

“你?”

“对!是我!”小沙弥答道,满脸的戏谑。

“你到底是谁?为何袭击老纳?”

“木村一郎!”

“倭国人?”

“对!倭国人!”说着想挣脱智能大师的虎钳,连续袭击三次,没有效果,毕竟是个孩子,臂短力弱,怎么也挣脱不了!

“说吧!为什么要袭击为师?”

“我是天皇陛下亲派的卧底童子,在需要的时候会及时唤醒我们的,在关键的时候给对手一击,以便达到目的。八年前,道田大佐亲派我假装流浪儿童,在你必经之路乞讨,利用你们的假仁假义之仁爱心,定然会把我带入寺中,伺机窃取观音像真迹,可是你防范心如此之重,令我无法得手,前几天稻田大佐传信于我,让我配合刘伯达刘起云行事,今天终于得手,岂不美哉!”

说着小沙弥自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对着智能大师手臂就刺,智能单手一摔,小沙弥(木村一郎)如口袋一样被摔在地上,口鼻流血,这一摔内脏已碎。

“说吧,为何把女尸衣服剥掉?”

“用剥女尸衣服这一招,使你放松警惕心,以便我一击得手,同时也要毁了你一生清誉!”木村一朗嘴角流血,仍倔强地说道。

“如此心机,留你不得!”

“你不敢杀我!杀了我,寺中十三名弟子包括你都得死!”木村一郎有恃无恐地说道。

“反正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智能大师一把掐住木村一郎的脖颈,手臂一用力,捏断了木村一郎的脖颈,木村一郎的头耷拉下来,己经死透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生清誉已毁,何必去纠结呢!凡事皆有因果!”双手合十,坐回蒲团,木鱼声从急促逐渐有节奏地缓慢下来,一直诵经到天明!

天明时,刘伯达听到智能大师的禅房只传来木鱼声,木村小沙弥也不见报信,刘起云也不见出来,刘伯达慌了,但是自己仍然不敢莽撞,转脸自己佯装去方便,派手下癞子头闯了进去。

自己刚刚蹲下,癫子头冲了出来,慌慌张张地叫道:“老大,刘大嫂死了!”

“死了?!”刘明达急忙提上裤子,向智能禅师的禅房冲来,看到刘起云己经冷凉的尸体,以及半裸的状况,忿怒地拿枪顶着智能脑袋。

“老秃驴,说吧,这新娘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纳之过,也是你刘大王的过错!”

“放屁!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这一身行头是什么?”

“对!她是被你们追赶的新娘,怕你们!而且她说她夫君一家肯定被你们杀害了,求我庇护,老纳收留了她。”

“你收留她,为什么又杀了她?”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也怪你们一直守在禅房外,她生怕被你们抓去,一个未经人事的弱女子,生怕被你们糟蹋而死,乞求老纳替她破身!”

“你给她破身了吗?”

“没有!这不刚刚脱衣,小沙弥仁慧闯了进来,以揭发此事为要挟,要求我禅位给他,让其成主持方丈,一个小屁孩何以担任如此古刹的主持方丈?”

“让给他就是了!何苦去杀人,让你破了杀戒!”

“老纳本意想让他再等几年。”

“小和尚可以等啊!”

“阿弥陀佛,这事的关键是他才十四岁,一个孩子当主持,难以服众,坏就坏在,他急于求成了,老纳正在沉呤,他竟然偷袭老纳,对老纳下黑手,打伤了老纳!而且,他只有十四岁,竟有如此歹毒心机及手段,不能让他成长起来!”

“放屁,他是木村一郎,倭国人!”刘伯达大声叫道。

“什么?他是倭国人?!阿弥陀佛,倭人好啊!杀了一个就少一个鬼子!”

“你!”刘伯达气急败坏地叫道,“我上报到倭国皇军,肯定要杀光寺庙中的所有人,为木村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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