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倭窟救女

武侠泰斗金大侠笔下一句“空负安邦志，遂吟去国行”。早已经道尽这片土地上的人才悲哀。

“黄钟毁弃，瓦釜雷鸣”，长使英雄泪满襟！

“TM的！你枪口朝上，打谁呀？”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乱哄哄的奔跑声，以及拉枪栓的声音。

街坊们围聚在事发地点，望着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窃窃私语着。有人指着天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快意：“看呐！这便是天谴。黄老大的恶行累累，今日终是得到了报应，仿佛冥冥之中真有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世间的善恶...”说话间，人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还能看到那块带来命运转折的砖头划过的轨迹。

“你们做的缺德事还少吗？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却要降下惩罚，谁也逃脱不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话语中带着凛然的正义与难以抑制的愤慨，仿佛每字每句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快逃吧！后院起火了，快烧到乡公所了！干芦苇烧了起来没法救，快逃啊——”

“五哥，这里怎么全是这些地痞流氓，一个倭国鬼子看不到的呢？”

“这些倭国鬼子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定然知晓这驱虎入笼之计。他们指使这些地痞流氓从正门前来探路，自己则在后方暗中观察，枪膛内的子弹已上膛，只待我们一露头便开火。我已仔细观察过这乡公所的地形，其四面环水，唯有正大门这一条出路。六弟，趁着火光还未照至此处，你快远离些，最好隐蔽到那边的路基之下，以防倭国鬼子的冷枪偷袭。

“哥，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这儿恰好有一堆砌墙用的砖头，此处距离大门约莫五十步之遥，这距离刚好能够得着大门。这些砖头足够我一阵猛砸，能击退几个算几个，我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儿戏！六弟，你速速离去，快到对面路基下藏身！”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在暗处替你掠阵，防止他们打黑枪！”肖善玉语气坚决地说道。

“好！隐藏好自己！”

“五哥，右边墙头上有一个头探出来了，爬上墙头了！”

“呯！”

墙头上的人连声都没吭，被杨五一砖头砸得脑袋开花，栽进去了，看样子死多活少！

“大门出来一个！”

“砰！”

“左边墙头上有枪伸出来了！”

“我看到了，等他把头伸出来的！”

“大门又出来一个！”

“呯！”又是一砖头，那个脑袋被砸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碎了！

“哥，左边那个头伸出来了！”

“好的！吃我一砖饼，去见你姥姥吧！”

“呯！”骑在墙头上的人脑袋也碎了，连人带枪跌了下来，摔在墙下暗影里。

“哥，右边墙头上又有一人脑袋伸出来了！”

“看到了！看哥赏他一块饼！”

“砰！”准确命中！

后院的火势愈发猛烈，宛如一条炽热的巨龙吐息般蔓延开来，半边天都被那跳跃的火焰染成了血一般的赤红。那些尚未收割的成年芦苇，在干燥的季节里本就如一根根引火之柴，此刻更是助长了火势的嚣张气焰，每一根芦苇都在火焰中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是它们在生命尽头的绝望呐喊。

芦苇荡里水还深，收割产量也不高，但是做芦席就要水深时收割，水下的芦苇色泽发暗，卖不出好价钱，而且有的枝节有须根，易断！

而这些芦苇，大多是去年与前年的旧物，却有着大用。它们被精心挑选出来，用来盖房子——将芦苇扎成整齐的小捆，密实地铺在屋顶上，其上再覆以泥巴，最后铺上一层麦草。如此这般建造的房顶，仿佛拥有了四季的智慧，在寒冬之中能锁住温暖，在炎炎夏日又能带来清凉。

在乡间，芦苇是编织篱笆墙的重要材料。编制篱笆墙可是一件颇为耗时费力的活计，每一根芦苇都要精心挑选、巧妙编排，才能让篱笆墙既牢固又美观。阳光洒下，那些交织在一起的芦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承载着匠人的心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一道质朴而又坚韧的风景。

首先把房子框架支好，三间房子四排山墙，房梁也都钉好，然后才能扎墙，用芦苇紧紧扎，敕紧，四周扎好，一直到山尖都扎好，开始和泥巴，泥巴不能太稀太烂，烂泥扶不上墙，也就是这么说的！这糊泥巴也不能一蹴而就，只能一截一截地糊，等这截干了才能糊上边，往往要好多天才能内外糊好，然后才能糊内部，做顶，这是祖辈们多数人家住过的，因为洪泽湖下游地区都是粘土，糊的墙还比较结实一点的，冬天了，糊得薄的地方开裂，寒风雪花钻进来，内外一样的冷。

闲话少说，杨五手里掂量着砖头，仔细观察着大门和墙头没有动静，焦急地问道：

“六弟，看到人吗？”

“没有！”

“注意观察，里边人肯定准备耍花招！” 杨五提醒着肖善玉。

“肯定是！眼看火要烧到前厅办公室了，他们不会等着烤猪仔的！不好！五哥，他们在凿墙，怎么办？”

“看到了吗！左边一个洞，右边一个洞，若他们用枪攻击，我们岂不成了任人宰割的活靶子！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应对……”

“哥哥，他们押着那姑娘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肖善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虽已加入游击队数年，却始终未经历过真正的战火洗礼。此时此刻，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这个年纪尚轻、未经世事磨砺的少年，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声音也因内心的慌乱而微微颤抖着。

“会打枪吗？”

“会！只是打得少了，也不清楚这手艺是生疏了，还是依旧如前。”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与对自己的疑惑，仿佛在通过这番话寻找那个曾经熟悉的自己。

“不必过于追求精准，只需起到震慑作用便好。你且留心此处，我这就去墙根取枪。你要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些凿出的洞口，若有人胆敢探出头来，便毫不犹豫地开枪警告。我前去取枪时会翻滚前行以躲避可能的袭击，同时会摸索是否有子弹袋，若有自是再好不过；若无，只要枪内尚有子弹即可。”

“好的！”肖善玉话音未落，几个敏捷的滚翻已至死尸之处。及近处，眼前的惨状令他心中猛地一揪。虽身为卫生员，见惯了种种血腥景象，可这般惨烈之状仍不多见，一时之间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忍住呕了出来。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残破的战场上，枪托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白血污。他下意识地在那具早已失去生机的尸体衣物上擦拭着，手指微微颤抖着摸索——意外地从死者的口袋中找到了十枚珍贵的子弹。在这弹尽粮绝之际，这无疑是天赐的馈赠，令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迅速将子弹揣入怀中，他抱着枪身，敏捷地几个翻滚，隐匿到路边的路基之下。此时，两侧墙面上被洋锹凿出的洞口还在不断扩大，碗口大小的豁口已经初现雏形——足够作为临时的掩体了。端起枪，透过那狭小却至关重要的缝隙向内窥视，每一道光线、每一丝风吹草动都牵动着他紧绷的神经。

房间里人影晃动，而且后院起火后，仿佛敌明我暗这样的差距，房间里通亮，看着人影把枪举起，伸出洞口。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声音很凄惨，带着哭响，显然他的耳朵被肖善玉干掉了！

“六弟！好样的！”杨五杨根生目视大门口对肖善玉说道。

“呯！”大门口出来探路的人又被杨五一砖头给报销了。

“啪！”右边的墙洞里的人刚伸出枪口，就被肖善玉一枪爆头。

杨五也在懵逼呢？怎么一会儿枪在这边，一会儿怎么又在那边响，但是顾不得多想，最紧张的时刻终于到了！因为二十几鬼子和汉奸押着那个姑娘向大门口接近了！

“六弟，你打左边的人，我砸右边人，怎么样？”

“好！”

“1，2，开始！”杨五指挥着。

“啪！”

“呯！”肖善玉果断扣下扳机，那名左手握着盒子枪的日寇应声倒地，“咯噹”一声，手中的武器与腰间佩刀同时坠落于地。杨五怒吼着冲上前去，一拳砸向另一名日寇的头颅，伴随着沉闷的声响，那人头部瞬间血肉模糊，仿佛被重锤击碎的西瓜。温热的血浆飞溅而出，沾染了身旁女子白皙的脸颊。她惊恐地转过脸来，映入眼帘的是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原本完整的头颅此刻已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仿若一片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后方的日寇目睹了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个个面如土色，胆战心惊。他们试图将那名女子拉回屋内，可此时的她早已瘫软如泥，而自己也因极度的恐惧手足无力，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仓皇逃回屋内，犹如丧家之犬般龟缩起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五哥，这可如何是好？眼前的情势于我们极为不利啊。他们人多势众，而我们若是想要将他们全部消灭，实在是难比登天！”

“救了人，就走！”杨五杨根生话语坚定得如同敲响的战鼓，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那斩钉截铁的语气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犹豫与阻碍统统斩断。

“姑娘！姑娘——你能走吗？”杨五杨根生对地上的姑娘喊话道。

“我……我好害怕，腿都软了，没有力气走路了。”姑娘的声音里满是颤抖，哭腔浓重，仿佛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要随着这断断续续的话语倾泻而出。

“能滚吗？”

“我得罪你了吗？你叫我滚——我也不需要你们救，你们滚吧，我进了这个鬼窝，再干净别人也会把屎抹我一身，怎么洗都洗不清了！呜呜呜呜——”说着姑娘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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