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给我们倒完茶后,走到隔壁那张桌子上招呼红头发的退伍侦察兵。小孩子不时地往我们这看,天真而诡异。我正要喝下一杯酒,聆汐伸手把我的杯子打掉,碎片扩散了整个屋子。她说,小心,刚才你的酒杯里有毒。所有人都吃惊地朝这边望过来,片刻后又恢复了往常,继续吃喝。
我松口气说,谢谢你救了我,日后定会报答。下毒的人就在这家客栈。
我走到店小二旁说了几句话,然后我和店小二一起走到门前,把门紧锁上。店小二宣驳,请大家不要动。我在大厅里转了圈,走过邻近那张五口之家的桌子,和桌子上的那位老婆婆擦肩而过。回到聆汐旁边,她说,我愿意和你打赌,看看谁先找到下毒人?
我说,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得承认我和大站的死毫无关系,从此不再来打搅我。
那如果我赢了,你把知音箫送给我。
一言为定!
她伸出手来,阂握手拉勾,表示遵守诺言,我觉得我们拉钩的样子像个孩子。我皱皱眉头说,在帝国红楼的嫖客间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和漂亮的女子握握手,和懂幻术的女子谈谈江湖,和普通的女子过日子延续香火。她说,那些人说话的时候像群流氓。
隔壁桌子上的老婆婆说,你们不要说情话了,想捉人就尽快捉。
所有的人把目光一齐对准老婆婆,就是阂擦肩而过的老婆婆。我说,老婆婆,您知道我们要抓谁吗?
在你酒杯里下毒的人,我养育多年的蜈蚣,沾上了地上的毒酒,死了。
我诡异地笑了笑说,是你自己把它毒死的吧?
老婆婆旁边的女子看不惯,她讥讽地扬了扬眉,你这是什么意思?苍穹聆汐说,流觞,不是这位老婆婆下的毒,但是下毒人就在这一桌的人中。
我好奇地说,为什么?
聆汐问道,你们可是一家人?
退役的男人说,是。男人秃顶的周围生有一圈红发,就像树丛中凸出一块岩石。桌上其他人也都附和着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在一张桌上干嘛?
汐对我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他们中间至少有一个不是,其他人可能被那个人逼迫着说是。
那个小男孩好奇地问,姐姐你为什么说我们不是一家人?
聆汐说,孩子,因为姐姐来这酒家的时候就喜欢你的样子,所以姐姐不时的看着你,可是你周围的人却没有人给你夹肉夹菜。不关心你的人怎么会是你的家人?你回过头去看看,其他孩子是不是有很多长辈给他们夹肉?
我们一齐向四周看去,几乎所有的人都把肉夹到自己的孩子嘴里说,吃肉,孩子,不要怕。那小孩子眼神忧伤而惊惶,像极了小时候的我。聆汐说,孩子,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要下毒?
一直不开口的老头说话了,小姐,你不要冤枉我的孙子。来孙子,爷爷给你夹肉吃。小孩子张开了嘴,吃的香香的。
聆汐眼睛微微一闭,片刻后说,流觞,你怎么说是老婆婆下的毒?
我说,在事发前,我也看的出来他们不是一家人。至于为什么是老婆婆,因为老婆婆太马虎,把毒药包露出了口袋。
我笑了笑,用掣风步移动到老婆婆身边,从她口袋里拿出毒药。老婆婆惊异万分,差一点倾倒在旁边的年轻女子身上,女子扶了她一把说,母亲,镇静点。老婆婆一直嘀咕着说些什么,嘴都颤抖起来,可是什么兜不清楚。
老头夹给孙子一口菜后说,公子,你凭什么说那是包毒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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