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巧设计，旧事提

挺好的，欲拒还迎，成王这么想着直接朝脸上亲了过去。

　　“不要！王爷不要！”管弦拼命躲着，可脸上还是落下一吻。

　　“小美人儿，欲拒还迎差不多就得了。”成王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好好伺候本王，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看着成王再次亲过来的嘴，管弦也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胆子，竟是扬手给了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又响亮，成王的脸也跟着冷了下来，可还未等他出口，外面一道尖锐的声音差点拔地而起。

　　“啊！你们在做什么？”成王妃毫无形象地冲了进来，死死地拽着成王的衣裳，“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我不管你在外面跟多少勾栏贱人牵扯不清。但你不能连府里的丫鬟都勾搭！谁家勋贵做这种没皮没脸的事？还是在这青天白日里！”

　　成王虽然有点理亏，像他这种贵族，缺女人了可以找良家子，府里的奴婢都是奴籍，搅和在一起容易让人戳脊梁骨，但他才刚挨了那贱丫头一巴掌，心里火正大着呢，那一两分愧疚也散的没边儿了。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还堂堂宋国嫡公主呢？你们宋地就是这么教女儿做当家主母的？又喊又闹的什么样子？有话不能好好说？”

　　“你你你！”成王妃气急，余光瞟到还被成王抱在怀里的管弦，立马一下子将人扯出来，大耳光招呼上。

　　成王妃常年拨弄算盘，手里力道大着，这一巴掌下去，当即见了血。

　　“王妃明鉴。”管弦哭喊着，“奴婢是帮郡主过来送东西的，是王爷他……真的不干奴婢的事啊。王妃您忘了么，奴婢是您亲自挑选给郡主做大丫鬟的啊。”

　　成王妃闻言冷静了几分，确实是她亲自挑选的，随即调转矛头。

　　“你就不能要点儿脸？你我院子离得这么近？看见丫鬟一个人过来找你我就猜着要出事。王府不比从前，现在多了那么些侧妃侍妾，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奸淫丫鬟？是存心要我好看吗？回头请安的时候她们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不会管家呢。”

　　“呵，我在你眼里就是色中恶鬼？”成王冷笑道，“原先那些丫鬟哪个不是她们主动勾搭？我几时强迫过人了？因你不喜，母后下了命令，有哪个丫鬟敢单独来我这院子？哪个不是跟着主子来的？这丫鬟说是帮玉儿给我送东西，可你看看送的是什么？”

　　成王将手帕递过去，成王妃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

　　这花或许别人不认得，可宋国生意那么多，总有些跟秦楼楚馆挂上钩，那里的姑娘最爱有这种花的布料。

　　成王见成王妃脸色不好，当即冷嘲热讽起来。

　　“这丫鬟说是玉儿昨日绣的，拿过来给我看看，你信吗？你一贯觉得旁人都不如你这宋国嫡公主，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别是亲自养肥了狼崽子，现在被反咬一口。千挑万选出来的给女儿当丫鬟，结果人家想和你做姐妹，丢脸哦。”

　　“你给我闭嘴！”成王妃显然恼羞成怒，直接朝成王扑打起来。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成王一边还手一边骂道，“但凡我有点儿错处，你就死揪着不放。你有什么错处我指出来就要跳脚，这天下难不成是你的一言堂？”

　　动静闹得太大，其他院子里的人也纷纷出来瞧热闹。

　　从前只是听说王爷和王妃感情不好，没想到不好到这种地步，竟然要大打出手。

　　玉荷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显然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在宫里时，皇爷爷说话皇祖母不敢反驳，而皇祖母会在皇爷爷走后处理干净让她不痛快的宫人。

　　在她的设想里，父王看到那块帕子会认为管弦主动勾引，然后被母妃撞见，母妃当场将管弦发卖出去，事情就了了。

　　现在这样是闹哪出？

　　“彩云，你快去宫里，请皇祖母过来。”玉荷交代完便跑到二人跟前，不假思索地抱住了成王的大腿。

　　“啪——”

　　清脆的耳光落了下来，成王的脸黑得可以滴墨了，他今天居然被两个女人打了耳光！

　　玉荷也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可还是死死抱住成王的腿，不让他行动半步。

　　“父王，我想去外面玩，你带我去吧。”

　　成王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外面躲着看热闹的妃妾，若是私下里挨了这一巴掌也就罢了，可这么多人瞧着他被自己的王妃打了，他还要不要面子？

　　“好，父王带你出去玩。”

　　玉荷松了一口气，将手松开，能劝住一个就行。

　　腿上的桎梏公开，成王迅速冲了出去，快到玉荷始料未及。

　　“啪——”

　　成王妃满脸不敢置信，“你打我？还是打我脸？畜生！禽兽！猪狗不如！”

　　成王妃哭了起来，“我给你生了孩子，我给你操持这么大的王府，你居然打我！我不活了！想当初你母后巧言令色，说我嫁过来就是大国王妃，却放任一个侍妾骑在我头上。你们没良心啊，我当初带来了那么多嫁妆，全进了你母后的口袋。好好好，现在要卸磨杀驴了是吧？”

　　哭到伤心处，成王妃眼里迸发出恨意。

　　“我今日就死在你赵国成王府！我看你们还能不能从宋国拿一份钱！”

　　“母妃不要！”玉荷赶紧冲过去抱住成王妃的大腿。

　　成王妃又蹲下来抱着玉荷哭了起来，“母妃的命好苦啊！我堂堂宋国嫡公主，竟然要和一院子莺莺燕燕共侍一夫，你父王还是个不知道上进的，当初我本不愿嫁，可你祖母却暗中威胁，若是不嫁便要出兵伐宋。你父王这个没良心的，看你不是个儿子就从不来我的院子，他也不想想他这些女人是花的谁的钱养着的。”

　　玉荷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是这副模样，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抵是话本子里的深闺怨妇。

　　外面一道唱喏声响起。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逆着光走来，身上的凤袍每一处都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外面看热闹的人纷纷行礼。

　　成王妃也止住了哭声，不知道她刚刚的话皇后娘娘有没有听到。

　　“皇祖母。”玉荷软软地叫了一声。

　　“好孩子，你过来。”王皇后招了招手。

　　玉荷想了想还是过去了。

　　皇后牵着玉荷，看向成王妃的目光比这天儿还冷。

　　“宋氏，本宫记得早几年就和你说过，可以保证你的地位，但前提是什么？”

　　成王妃吓的一个激灵，忙规规矩矩地跪好，“臣媳记得，只要臣媳守着规矩，任何人都不能在臣媳头上作威作福。”

　　“动手打骂丈夫，这就是做妻子的规矩？”皇后神色一凛，“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宋国如今当家做主的是你兄长，你兄嫂总得为自己的儿女多考虑几分。”

　　“可臣媳实在委屈。”成王妃抽噎着，“母后您知道的，臣媳是个软性子，若不是受了委屈哪敢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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