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烁目光灼灼,神色决然,缓缓开口:“我能助你催动无念石,此刻,这无念石已然深藏于我体内。你若执意不肯施以援手,那便休怪我不顾后果。大不了,我与这无念石一同毁灭,届时,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梵樾怒极反笑,周身气息翻涌,眼中杀意隐现:“你不过是垂死挣扎,以为这般要挟,便能逼我就范?信不信我现在就出手,让你灰飞烟灭,再设法取出无念石。”
白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中满是笃定,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梵樾:“哼,你就算强行取出又有何用?没了我,这无念石不过就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破石头罢了。空守着它,你那些宏图大业,也只能是镜花水月,痴心妄想!”
梵樾邪魅一笑,修长手指间凭空变出一粒莹润泛光的种子。“这便是解药,”他语调悠然,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白烁,眼中透着戏谑与算计,“不过,想要让它生效,可得用血滋养。至于这血,是用你自己的,还是从别人身上取,你自己斟酌着办。”说罢,他将种子置于掌心,轻轻抛动…
白烁面色一沉,目光紧锁住那粒种子,短暂思索后,他冷笑道:“你以为用这不知真假的解药,就能拿捏我?我若用他人之血,必然生灵涂炭,到时候你也脱不了干系。若用自己的血,怕是还未滋养出解药,我就已虚弱得任你宰割。”
梵樾耸耸肩,一脸无辜道:“选择权在你,我可没逼你。但你若不尽快做决定,怕是撑不了多久咯。”
梵樾看着白烁,邪魅一笑,慢悠悠地朝不远处昏迷倒地的重昭走去,脚尖轻踢了下重昭的身躯,“你要是再不快点做决定,生灵涂炭,我算是不知道,但是你的这个仙族好朋友,可撑不了多久了。瞧瞧,他现在虚弱成这样,说不定下一刻,魂魄就消散了。”
白烁有些不可置信,“重…重昭是仙…”
梵樾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与嘲讽,“你也看到了,仙族还真是没用,连一点点小小的媚术都抵抗不了。他身为仙族,不过如此。你一心想成仙,你也不看看他们都护得住你自己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仙族,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蝼蚁。”
梵樾说罢,随手一挥,一道幽光闪过,重昭身上的媚术瞬间解开。只见重昭眉头紧皱,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梵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而后大步离去,边走边高声喊道:“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三日之后,城门见!若是你敢不来,别怪我剖心取石!”
…………
府门前,百姓们群情激愤,一张张面庞因愤怒而涨红,声声怒吼仿若汹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空气。
士兵们紧紧握住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他们已然忍耐到了极限,只要再有一丝火星,便会毫不犹豫地抽刀相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骤然响起:“住手!”这声音仿若洪钟,瞬间穿透喧嚣,直直传入每个人耳中。
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嚎了一嗓子:“城主出来了!”
众人闻声,纷纷仰头望去,只见白荀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大步流星地从府中走出,白禹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白荀平日里积威深重,那些激愤的百姓们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喧闹声戛然而止,纷纷停了手。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也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些许,让出一片空地。
白荀稳稳站定,目光如炬,缓缓扫向一众士兵,沉声道:“收刀!”那声音不怒自威,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众士兵听闻,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色,双手齐动,“唰”的一声,整齐划一地将佩刀收入刀鞘,随后沉默不语,笔挺地立在白荀身后,仿若训练有素的雕像。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一阵骚动,一名妇人冲了出来。她衣衫褴褛,发丝凌乱,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她几步冲到白荀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紧接着,她双手颤抖着解下背上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抱出里面的孩子。
这孩子看上去不过两三岁,小脸惨白如纸,双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稚嫩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极为微弱。更为可怖的是,那原本白皙的小脸上,爬满了黑色的妖纹,仿若一条条扭曲的蜈蚣,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触目惊心。
白荀看到这一幕,眼中猛地一凝,原本坚毅的脸色瞬间变得微微泛白,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与不忍。而那妇人,抱着孩童,对着白荀不停地以头磕地,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声声泣血:“城主,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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