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额头鲜血淋漓,那殷红的血迹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
白荀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难受得紧。下一秒,他再也无法忍受,一步猛地冲出,来到妇人跟前,伸手牢牢地抓住她的双臂,阻止她再不顾一切地磕头。
白荀缓缓抬起头,迎着妇人那充满希冀的目光,只觉自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许久,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沙哑且破碎地开口:“城主府,没有药,我......救不了他。”
妇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怔住。刚刚还满是希冀的双眼,此刻像是被黑暗彻底笼罩…
街道的一端,白烁脚步匆匆,神色焦急如焚,朝着白荀所在的方向全力奔来。远远瞧见白荀的身影,不假思索地便要奋力冲过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透明的结界仿若凭空出世,毫无预兆地拔地而起,冷硬地横亘在白烁面前,硬生生阻断了她冲向白荀的道路。
白烁躲避不及,径直撞在结界之上,被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重重弹回,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砰”的一声,狠狠摔落在地上。
白烁迅速从地上爬起,咬着牙,再次朝着白荀的方向猛冲而去。可那结界宛如铜墙铁壁,无论她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冲破。
白烁心急如焚,抬手用力捶打着结界,大喊道:“爹!爹!”
然而,府门前的白荀和周围的人们,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甚至连她的身影都视而不见。
白烁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声嘶力竭地继续喊道:“爹!爹你看看我!爹!白荀!你看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漠然而戏谑的声音悠悠响起:“别喊了,有结界在,他们听不到,也看不到你。”
白烁循声望去,只见茯苓高高地坐在屋顶之上,姿态悠然,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她。白烁一眼便认出,茯苓正是当日想要抓捕她的那只妖。
白烁的眼中瞬间燃起愤怒的火焰,大声质问道:“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我过去!”
茯苓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急什么,既然都回来了,何不趁此机会看场好戏?” 说着,茯苓将目光投向城主府门前。
白烁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神色愈发着急, 视线转至府门前,只见一众百姓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惶急与不安。
人群中,一位带着女儿的麻脸男子,突然用力推开身前的士兵,从人群中疾步冲出,手指直指白荀,满脸怒容地大声怒斥道:“没有药?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白荀在说谎!对,绝对不可能......”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没有药你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白荀,我们一直对你敬仰有加,毫无保留地信任你,还尊奉你为城主,可你呢?连个孩子都不肯救,你的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白烁眼睁睁看着府门前发生的一切,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到了顶点,她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牙关紧咬,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茯苓冷冷地睥睨着白烁,那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紧接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句谣言,就能毁了他半生的功绩。由敬生恨,原来仅仅只需要区区一日啊。”
府门前,白荀独自伫立在那里,迎着那一双双充满憎恨的眼睛,听着一句句如利箭般刺来的痛骂,只觉胸口像被巨石堵住,却又无从辩解,只能双拳紧握,嘴唇颤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茯苓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幽幽开口道:“事已至此,不如再来些刺激的吧。” 说罢,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铃铛。
白烁心中暗叫不好,一惊之下,不假思索地想要冲向茯苓,试图阻止她接下来的举动。然而,茯苓只是轻轻抬手,一股强大的妖力向白烁涌去,将她死死制住,动弹不得。
茯苓看着挣扎的白烁,轻蔑地笑道:“以人斗妖,简直是妄想。” 说罢,便要摇动手中的铃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疾风般迅速掠来,只听“嗖”的一声,一枚法术光球精准地击中了茯苓手中的铃铛,铃铛“当啷”一声掉落地上。
随着铃铛落地,发出清脆声响,茯苓猛地转头,紧盯着那道如疾风般现身的身影。只见白沅身着一袭月白色轻纱长裙,裙摆随风轻扬,宛如仙子临世。
白沅稳稳落地,脸上挂着一抹妩媚的娇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添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茯苓面色一沉,看着突然出现坏她好事的白沅,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冷冷问道:“皓月殿也要插手此事吗?”
白沅柳眉轻挑,眼中闪过一抹讥讽,毫不示弱地回道:“哼,冷泉宫嫁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这话?你们暗中布局,挑起凡人对白荀的怨恨,试图破坏这一方安宁,这般恶行,妄图嫁祸我们,你们冷泉宫还真是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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