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贫瘠的土地之上,却念着心中汹涌的海。
我喃喃:“是我逐渐分不清这是幻境还是现实了。” 我出生在海边,儿时的我时常看着海发呆,也曾幻想过像电影中那样,渴求有一只鲸鱼带我遨游心中无边无垠的大海。我也曾多次躺在退潮过的沙滩上,感受着温和的海风,倾听鲸鱼的悲鸣,海浪拍打着沙岸,闭上眼,耳边是鲸鱼的低语。
看向天空,它会是和海一样般蔚蓝的吗?看向星夜,它会是黑暗凝固得像大理石般吗?看向暮雨,它会像雷电那般刺眼又夺目令人心生畏惧吗? 摇头、叹息,再次看向你,期待你的回答。
身为信徒的你依旧泰然自若仿,佛料到我早会这样说:“是自由,是古老的西方浪漫,是跪拜在虔诚的教堂,是漫天落下的枫叶,是明媚的悲伤。” 我是读不懂你眉眼中暗淡的虔诚,但我知道我想要的确是自由。
可我总是动摇心中不再坚定的信念,他们说:“沉入你自己幻境的海中吧,别想着所谓的自由,谁又是完全自由的?”可之前我本以为用信仰建成的堡垒是无坚不摧的。我只好在所有人的质疑中步步难行,寻求海的颜色。
后来才发现我的海是无色的,因为我所热爱的信仰被我不值钱的眼泪在日积月累中将原本能够升起亮眼的曙光,慢慢地覆盖、掩埋。
父亲总说“要开心的话,就别哭,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 我曾想过蜉蝣会不会因为一生短暂而后悔,我曾想过树叶会不会因为秋天飘零而哀伤。后来,当我读到蜉蝣在朝霞的沐浴下出生,在夕阳的西斜里向世告别;当我读到树叶吮吸着大树给予的滋养,最后将自己奉献给土地。
我想,我明白了。它们永远不会悲伤,因为它们本就自由了一世,哪怕短暂。后来才后知后觉,我为何要活在别人眼中,我要做我自己,我的世界里,我是主角,它就该围着我转,大不了迎风而上。 我的海是我用无数滴泪水汇聚而成,即使充满泪与心酸,即使再过模糊不清,只要我清晰就好。我做好我自己魂灵的压舱石。
从此以后,我要写我的自由,绘我的海,看我爱自己。
我模糊的海,你的缝隙中是塞满自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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