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凌晨最后一层灰暗的山峰是我故乡,升腾着缕缕炊烟,坐落在山脚的排排瓦房是我故乡,野花烂漫小溪蹿腾是我故乡。 被养在山脚的我在三四岁时随父母进城。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丢在山里,成长的烦恼和无尽思念缠绕着我。
有时身处城市打开相册看到那棵粗壮无比的香椿树盘踞在家门口一股亲切就涌上心头。看尽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就思念起山林田地的静谧。
有时清晨醒来一阵恍惚分不清自己在哪个世界,是在机械生活的城市还是静谧的山林。在分辨出事实后却又有一丝的期待破碎后又融化为对家乡的思念。
山,我记得和姥爷一起摘野生葵花籽,摘核桃,摘野花,遛弯,捡石头。
田地,我记得和双亲一起拔草,拔花生,摘玉米,拔红薯,一起坐在大石头上喝泉水。
路旁,我记得和姥姥一起路边的水渠里玩水,冲脚。
瓦房,我记得和姥爷一起摘香椿,在房顶晒太阳。 小菜园,我记得和双亲一起给蔬菜浇水,摘果子也记得一位相邻曾赠我一株芦荟被我种在黄瓜秧旁。 瓦房内,我记得姥姥总是笑着责怪我太淘气,记得我们一起在小桌子上一起吃饭一起吹风一起看后院的桃子树一起在大土炕上呼呼大睡。 乡愁是一缕缕的,它像缠绕着木乃伊的纱布一圈一圈将我缠住,从双脚开始向上延伸,慢慢缠上我的嘴巴和鼻子,阻断我的鼻息和思绪。被推入思念的深渊。
乡愁看得见却摸不着。我的乡愁是一副画面,在模糊的小路旁零散的坐落着小瓦房。思绪领我漫步进一间最为清晰的瓦房。门前的大香椿树是那样的清晰,每片绿叶的轮廓都清清楚楚,镶嵌进树皮的每条沟壑也尤为清晰。
在余晖的映照下我看见两位至亲站在小门口对我张开双臂。思念一下子涌出来化为眼中噙不住的雾气,脚下的每一步都愈发用力,我将用尽全力永远奋不顾身的奔进那我渴望的怀抱。可当指尖就要触碰到那轮廓时他们消失了,只留我一人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房屋依旧如故,每一块砖瓦都还是那样,我踉跄着奔进房屋里,我看见和儿时一样的土炕一样的木柜一样的大梁却不见祖父母。我发了疯的寻找也是空无一人。冲出门外一样毫无收获,腿脚像是融化了般我倒在香椿树旁。眼泪无声的向下淌。
一束耀眼的光闯进来,再一睁眼我看见熟悉的白房顶,木书桌,黑台灯。猛的爬起一下抢过床头柜的相框,看着相片里的两人慈祥的微笑着。赶忙拿起手机拨打着熟悉的号码。嘟……“喂?外孙啊?”雾气化为水流顺着原来的痕迹流淌着……“没事姥姥,我就是,就是有点儿想你了。”
每一天都是一副新画面,都有一种新思绪,都是新开始,可对我来说不变的是那大山是那大香椿树是那瓦房是对双亲的思念也就是那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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