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陈默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林警官,你来得正好。"
我举着枪的手在发抖,冷汗顺着后背流下。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但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放下武器!"我对着两个陈默大喊,"双手抱头!"
他们相视一笑,动作整齐划一地举起双手。这个同步率让我毛骨悚然,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林警官,"西装陈默说,"你确定要逮捕我们吗?"
"或者说,"风衣陈默接道,"你确定能逮捕我们吗?"
我慢慢靠近,从腰间掏出手铐。就在这时,风衣陈默突然动了!他一个箭步冲向窗户,我下意识地扣动扳机,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玻璃上。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中,风衣陈默纵身跃出窗外。我冲到窗边,只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别追了,"身后传来西装陈默的声音,"你抓不到他的。"
我转身用手铐铐住西装陈默,同时呼叫支援。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员们冲进房间,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陈默时都惊呆了。
"带他回警局,"我指着西装陈默,"其他人封锁现场,叫法医过来。"
回到警局,我立即提审陈默。他坐在审讯室里,依然保持着那种令人不安的优雅。
"说吧,"我把U盘拍在桌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林警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所有死者脸上都是那种表情?"
我愣了一下。确实,三起命案的死者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微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因为他们看到了真相,"陈默说,"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我正要追问,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林队,不好了!陈默......陈默他......"
"怎么了?"
"他在拘留室里消失了!"
我猛地站起来,冲向拘留室。透过铁栅栏,我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副手铐孤零零地挂在椅子上。
"这不可能!"我转身质问看守的警员,"你们没看到他出来吗?"
警员一脸茫然:"没有啊,我一直盯着监控,他根本没离开过拘留室......"
我冲回审讯室,发现桌上的U盘也不见了。监控显示,就在我们离开的短短几分钟里,审讯室的画面出现了诡异的扭曲,就像信号受到干扰一样。
"调取所有监控,"我下令,"给我一帧一帧地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点开一看,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视频里是我家!我的妻子正在厨房做饭,而一个穿着风衣的身影正站在窗外......
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一边给妻子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妻子的声音传来。
"锁好门窗!千万别......"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小雨!小雨!"我对着手机大喊,但只听到忙音。
警笛声划破夜空,我疯狂地踩着油门。十分钟的路程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赶到家,我冲进院子,看到厨房的窗户大开着。
"小雨!"我冲进屋里,厨房里一片狼藉,地上有一滩血迹,但不见妻子的踪影。
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是一条文字信息:
"想要你妻子活命,就按我说的做。第一,删除所有关于陈默的案卷;第二,准备一辆加满油的车;第三,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
后面附着一张照片,是我的妻子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脸上带着那种诡异的微笑。
我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混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两个他?更重要的是,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突然,我想起陈默在审讯室里说的话:"你相信一个人可以同时存在于两个地方吗?"
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平行宇宙、量子纠缠的资料。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形成:也许陈默真的可以同时存在于两个地方,或者说,他能够操控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
就在这时,书房里传来一声轻响。我警觉地拔出配枪,慢慢靠近书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书房里空无一人,但书桌上放着一本打开的笔记本。我走近一看,发现是我的笔迹,但我不记得写过这些内容:
"2023年7月15日,第一次见到陈默。他告诉我一个惊人的秘密......"
"2023年8月2日,实验成功了。我终于明白了真相......"
"2023年9月10日,必须阻止他。他已经失控了......"
我的手在发抖。这些日期都是未来的日期,而且从墨迹来看,确实是最近才写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的瞬间,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扣动扳机,但枪没响——保险没开!
黑影将我扑倒在地,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我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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