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空中抓握的动作,凤翎月就这般盯着方才紧急握入手中的玉镯端详片刻,双眉紧簇,暗自进行好一番心理建设过后,方才重新上移目光,唇边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意,毕恭毕敬地躬身抱拳,避重就轻地回应道:
“父后息怒,儿臣并无此意,只是对您曾经的某些做法,不甚苟同罢了。”
更不愿,成为您这般,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
即便心知肚明,剑拔弩张的氛围也因凤翎月的率先“示好”而有所缓解,审视的眸光自苏暮身旁游离,最终定格于自家女儿那刻意压抑的神情,只见萧钰抿唇冷笑一声,再次恢复那泰然自若的表情,别有深意地反问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为父究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叫你如此记挂?”
甚是这般堂而皇之地与他为难?
缓缓转眸,苏暮神情复杂地望着身旁的女人,抬手握上她的手腕,暗示般用力下压,双眸微眯,面露明显的反对之色,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提醒”道:
“时过境迁,功过早已无从考究,殿下何苦再次提及,惹大家不快呢?”
说出来又能如何?除了惹凤后不快,间接损伤这父女之间的感情外,便只有徒增烦恼罢了!
抬手回握他略有些冰凉的素手,凤翎月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指尖抚上苏暮那紧簇的眉宇,故作轻松地冲他眨了眨眼,释然般咧唇笑笑,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宽慰道:
“不,暮儿,有些事情不说开,它便永远过不去,不知孤在苏家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无论何时何地,若有人敢算计他,孤绝不姑息……”
霸气十足的承诺萦绕耳边,不过瞬息之间,苏暮便已决意停止眼下的无谓劝说,垂眸叹息一声,还是颇有些不忍地望向她,勾唇露出一抹安慰般的浅笑,随即抬脚后退半步,福身行礼道:
“好,臣侍尊重您的决定,但也请妻主,允苏暮先行退避。”
即便是为了自己,可有些场面,还是只能她们父女单独在场。
抿唇沉思片刻,凤翎月终是不忍拂逆苏暮那再镇定不过的神情,目光划过高位上颇感困惑的萧钰,心下暗叹一声,抬手轻拍自家夫郎的肩头,冲着殿外某个方向努了努嘴,柔声叮嘱道:
“那暮儿不妨去偏殿休息休息,待此间事了,我再来接你回家。”
……
……
“都退下吧,本宫与太女殿下有话谈,不许任何人入内!”
眼见苏暮离去,萧钰亦是拂手示意宫人退避,直到殿门全然闭阖,方才露出几分悠然姿态,漫不经心地斜靠椅背,望过去的眸光夹杂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直截了当地问道:
“如此阵仗,翎儿要说什么便说吧,无需再等待。”
两人的互动,他瞧得分明,无非是不愿接下来的场景太过难看,这才屏退众人罢了!
微微颔首以作回应,凤翎月不再遮掩,缓步上前,径直自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纸张,一丝不苟地将之平铺桌面,唇边噙着一抹自嘲的笑意,不卑不亢地问出了声:
“敢问父后,当年这封书信,以及上头明晃晃的太女印信,您可还记得?”
作者的话:新一轮争执上演,简直不要太爽!
作者的话:完了完了,当真在跑偏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恨不得成天在这闹腾哈哈哈……
作者的话:某翎:好意思说呢啊?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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