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几分慌乱,萧钰随即坐直身子,偏转脑袋不肯看它,顺手捞起桌边茶杯便是置于唇边,鼻尖不停地喘着粗气,微不可查地颤抖着双手,匆匆出言,急不可耐地反驳道:
“你……这,你从何处随随便便得来这么个东西,便要来诬赖你的亲生父亲?”
怎么回事?这东西,你应该一早便销毁了吗?这苏家干什么吃的?
“唉~”
心下暗叹一声,凤翎月面上罕见地划过几分落寞,就这般直勾勾地瞧着自家父后那故作镇定的姿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微微勾唇,苦涩地笑了笑,单手扶额,万般无奈地感慨道:
“此刻这里只有你我父女二人,父后实在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凭您猜想,儿臣若无十足把握,又怎会来此同您对峙?”
自己岂是那等无脑冲动的性子?
“哼!”
抿唇冷哼一声,不过顷刻之间,萧钰便已恢复如常,只见其颇有些嫌弃地睨了那封信笺一眼,随即双掌平摊置于桌案,目光如炬地盯着下方一副咄咄逼人模样的女儿,唇瓣开合,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如此多年前的事情,本宫记不清了,翎月既有把握,不妨说来听听?”
他倒要看看,她能知晓多少?
记忆再次回转,破天荒的痛楚涌上心头,凤翎月双眉紧簇,带着没来由的困惑与无奈,强行忍耐那股极致酸楚之感,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仍旧端着云淡风轻姿态的自家父后,言谈之间,已将当年情景娓娓道来:
“那年中宫因侯府身陷漩涡而遭到牵连,父后意欲利用儿臣的婚事扭转局面,不料我却偏偏认定日渐式微的苏府公子,更是在您的逼迫之下,起了离京归隐的念头。”
身侧双掌紧握成拳,凤翎月额上青筋暴起,每每提及当年,她满腔愤懑总是无以舒缓!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储君,为了个男子,竟这般……”
恨铁不成钢地脱口便是一句,却在瞧见凤翎月那抹幽怨眸光之时凝结在了嘴边,忽有一抹难掩的局促划过心间,连番思量之下,萧钰终是歇了截过话头的心思,抿唇送上一个白眼,安慰般地微微下压手掌,气呼呼地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催促道:
“好好好,本宫不说,你继续,你继续。”
瞧这倒霉孩子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对自己如何呢?
双眸闭阖又再次睁开,紧握成拳的骨节泛白,指尖几乎嵌入掌心,凤翎月面上情绪愈加浓重,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多年来的点点滴滴,深邃的目光轻抬,百感交集地瞧向眼前几次三番插手自己感情的生身父亲,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才阴沉着一张脸,直截了当地陈述道:
“后来您以性命相逼,令我亲上战场,却在背地串通苏府,改我信件,曲解我的意思,最终致使我与暮儿多年隔阂,痛苦不堪。”
欺瞒,算计,迫使她断情,全身心投入自己争权夺势的进程,如此行径,当真是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对自家女儿做的吗?
作者的话:不妨猜猜,咱翎月这般不依不饶的架势,真的只为讨个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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