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宓良娣殿内。

欧阳泽砚（皇帝）：可那孙氏仍旧不知好歹，竟自缢于寝宫，这不是明摆着打朕的脸？朕如何忍得了？！

欧阳泽砚（皇帝）：然而当朕想株连孙家，却出现了许多阻拦的声音。后宫里，朕的发妻皇后没有站在朕这一边，而是为了孙家长跪不起。

欧阳泽砚（皇帝）：朝堂上，顾国公带领一众重臣上书请朕重新发落孙家。朝堂后宫皆如此，如此倒显得朕孤家寡人一个人了，是朕斤斤计较了！

吴虑（宓良娣）：不说其他的，皇上认为，孙家之人可算得上好官？

欧阳泽砚（皇帝）：若只论政绩，孙氏之父孙业在任兢兢业业十数年，素来未出过差错。孙家几个侄子辈也各有出彩，在地方上也屡得美誉。

吴虑（宓良娣）：那从“忠”字来说，孙家如何？

欧阳泽砚（皇帝）：早年朕微服私访遇难，那孙业肯以身护朕，朕从未怀疑过孙家的衷心。

吴虑（宓良娣）：恭喜皇上。

欧阳泽砚（皇帝）：喜从何来？

吴虑（宓良娣）：孙家之人为官乃有能之官，为臣则是忠臣。

吴虑（宓良娣）：如此良才是皇上的臣子，臣妾怎能不恭喜皇上。

欧阳泽砚闻言，怔了一怔。

吴虑（宓良娣）：臣妾听闻那孙氏不过只是一小小庶女，她的德行如何能代表整个孙家？

吴虑（宓良娣）：若是因为这一卑劣之人，导致皇上失去了数位衷心的臣子，何其可惜呢！

欧阳泽砚（皇帝）：（眯起眼）那依你之言，此事朕就这样放过他们？

吴虑（宓良娣）：自然不是，他们如此冒犯皇上，臣妾听了都生气，怎能轻易便宜他们？

吴虑（宓良娣）：皇上处罚孙家即可，可若是株连就显得重了些。

吴虑（宓良娣）：如此恩威并施，内则给臣子们敲响警钟，外则百姓称赞皇上宽宏仁慈，何乐而不为呢？

欧阳泽砚（皇帝）：（沉吟）似乎… …有几分道理。

吴虑（宓良娣）：臣妾粗浅看法，让皇上见笑了。

欧阳泽砚（皇帝）：不，你说得很好。想来只是一小小妃嫔自缢的事，他们连番求情反而激得朕越发上火了。

欧阳泽砚（皇帝）：若是如此处理，朝臣们仍要阻止，朕该如何做？

吴虑（宓良娣）：朝堂之事臣妾不懂，可若过分相护，臣妾想兴许有什么猫腻。

欧阳泽砚（皇帝）：朕就瞧瞧，他们能相护到几时。

淳良娣殿内。

兰茵（大宫女）：小主，乔贵人来了。

唐楚歌（淳良娣）：（疑惑）哦？她怎么来了… …

唐楚歌（淳良娣）：请进来吧。

乔冬暮（乔贵人）：（福了一礼）嫔妾见过淳良娣。

唐楚歌（淳良娣）：不必多礼，乔贵人请坐。贵人今日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乔冬暮（乔贵人）：（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嫔妾入宫已有半年了，还未曾拜访过良娣，今日得了空便想着来良娣这里坐坐，希望没有打扰良娣。

唐楚歌（淳良娣）：乔贵人客气了，哪里就打扰了，用些点心吧。

乔冬暮笑着应了，点心一入口，熟悉的味道霎时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不自觉笑容一僵。

唐楚歌（淳良娣）：（惊）怎么了？可是点心不合口？

乔冬暮突然回过神来，勉强笑道。

乔冬暮（乔贵人）：啊，怎么会呢，这点心很好吃… …

唐楚歌（淳良娣）：（狐疑）可你流泪了… …

乔冬暮（乔贵人）：我… …流泪了么… …

乔冬暮一愣，手指触到面颊上湿漉漉的，方才知晓自己真的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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