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那风月之所,面上红光满面,透着几分惬意与自得。
老鸨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一见到靖王,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几乎要把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一块儿去,她赶忙迎上前去,嘴里一连串的奉承话就像倒豆子似的,滔滔不绝:“哎哟,靖王殿下呀,您可算是来了,您这一来呀,咱们这地儿都蓬荜生辉了呢,今日定要让您尽兴而归呀。”
说着,便弓着身子,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在老鸨的引导下,靖王昂首阔步地进入到一处房间。
当靖王伸手推开那房门的一瞬,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只见艳红的玫瑰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撒满一地,在脚下铺就了一片浪漫又艳丽的红毯,空气中更是弥漫着那沁人心脾的花香,那香味丝丝缕缕,仿佛能勾人心魂,让人心底都泛起一丝旖旎的情愫。
老鸨见靖王进了屋,很是知趣地轻手轻脚将房门缓缓合上,那关门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一室的氛围。
靖王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目光流转间,忽然瞧见一女子慵懒地倚于桌上,那女子一袭红裳,红得似火,宛如这暗夜中最耀眼的一抹亮色。
她的肌肤白皙胜雪,细腻得如同羊脂玉一般,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当真称得上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只见她手中握着一支玫瑰,那玫瑰的花瓣娇艳欲滴,她便用那玫瑰从脚尖开始,沿着小腿、膝盖,一路缓缓划向大腿,动作轻柔又带着无尽的诱惑,好似在弹奏着一曲无声却撩人的乐章。
就在这时,女子像是察觉到了靖王的目光,微微回眸,那一瞬间,风情万种。她朱红的嘴唇轻轻一抿,竟将那玫瑰衔在了口中,那朱红的嘴唇与珊瑚色的眼妆相得益彰,眉间精心描绘的花钿更是衬得她整个人越发妩媚动人,恰到好处地点缀出了她的绝美风姿,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却又带着勾人心魄的魅惑。
靖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坐下,那姿态尽显尊贵。女子见状,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起舞至其身旁,每一个舞步都好似踩在人心尖上,她的眼神更是勾魂摄魄,仿佛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春水,只需轻轻一眼,便能撩得人心湖荡漾,靖王只觉全身一阵火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体内燃烧起来。
靖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那力道带着几分急切与渴望。
接着,他伸手接过女子唇间的玫瑰,随意地扔到一边,目光紧紧地锁住女子的眼眸,渐渐靠近,然后缓缓闭眸,深深地一嗅,那神情尽是陶醉,仿佛此刻世间万物都已不存在,唯有眼前这女子的气息能让他沉醉其中。
靖王缓缓睁眼,右手轻轻抬起,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轻轻抚过女子的脸庞,手指划过那细腻的肌肤,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轻声说道:“红梅含朱丹,旖旎媚寒乡。一日有冷霜,十里无暗香。此诗所言,确是不虚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由衷的赞叹,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那诗中走出来的佳人,让他深深着迷。
女子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回荡着,更添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靖王,眼中满是笑意,娇声道:“王爷竟听过冷霜之名,冷霜甚是荣幸。”
“哈哈哈!”靖王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又带着几分肆意,“冷霜姑娘虽言如此,架子可是大的很呢。”
他说着,右手微微抬起,轻轻抬起冷霜的下颌,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与调侃,问道:“开始时一口回了本王之邀,现下怎的又肯应约了?”
冷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缓缓坐起,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环住了靖王的脖颈,右手则似有若无地划过他胸前的锦衣,那指尖划过之处,仿佛带着丝丝电流,让靖王的心跳都不禁快了几分。
她的眼中满是极具挑逗的意味,朱唇轻启,缓缓说道:“我若直接应下,那与她人又有何异?”
靖王听了,又是一阵轻笑,那笑声还未消散,红帐便缓缓落下,将这一室的春色遮掩起来,只映着窗外那朦胧的月色,仿佛给这暧昧的场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让人遐想连篇。
另一边,蓝阡让柳昱清、雪苒和孟筱如三人先行回去,自己则依照之前的约定,只身前往冥教后山的树林。
夜,黑得像一块沉甸甸的绸缎,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进去一般。
蓝阡静静地背靠在一棵大树下,任由那清冷的清风轻轻拂过自己的发丝,发丝随风飘动,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落寞。
她静静地站在那儿,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就在这时,她的眼神倏然变得凌冽起来,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
她的身体本能地迅速躲闪,几乎就在同时,一只羽箭如利箭般径直插入了她身后的树中,那羽箭深深地没入树干,箭尾还在微微颤动着,仿佛在诉说着方才那千钧一发的惊险。
而在冥教之内,凌枫与凌兆坤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打斗。凌枫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蓝阡的身影,手上的招式也因此慢了几分,破绽频出。
凌兆坤却是步步紧逼,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且攻势越发猛烈,弄得凌枫险些招架不住。
“枫儿你怎么啦?比武应该心无旁骛!”凌兆坤眉头紧皱,厉声呵斥道,那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着,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是!”凌枫心中一凛,赶忙收敛心神,咬了咬牙,无奈之下只得全力以赴,手中的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他只盼着这边可以早些结束,好去赴与蓝阡的约。
蓝阡那边已然陷入了战斗之中。白霄带着一群人马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蓝阡团团围住,那人数众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蓝阡围得水泄不通
。蓝阡手持长剑,在人群中奋力周旋着,可对方人实在太多了,每一次挥剑抵挡,都要耗费不少力气,不多时,她便感觉有些吃力起来。
只见她眸光一闪,瞅准时机,以身旁的树干为借力点,猛地一跃而起,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飞燕,眼见就要突破这包围圈了,然而,就在这时,一张巨大的网却从天而降,那网不知是用何种坚韧的材质制成,上面还挂满了倒刺,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蓝阡躲避不及,被整个缠绕了进去,那网的重量加上她自身的重量,受重力牵引,她直接摔了下来,“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还不等她挣扎着挣脱,周围的人便一拥而上,锋利的刀尖瞬间架在了她的四周,那冰冷的触感贴着肌肤,只要稍有异动,便会被利刃划伤。
无奈之下,蓝阡只得放弃抵抗,被众人押解着回了冥教。
一个小厮匆匆跑到凌兆坤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凌兆坤听后,脸上露出一抹蔑笑,那笑容里透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随之便甩了甩衣袖,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同时对着还在原地的凌枫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凌枫抱拳行礼,应了一声:“是!”待看到凌兆坤走远后,他心急如焚,一刻都没耽搁,便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赶去。
可刚行几步,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猛地按住了他的右肩,那力道很大,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蓝阡被带至一处好似溶洞的地方,那溶洞内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添了一支火把,火把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周遭照得明亮无比。
冥教众人分散站在四周,一个个眼神不善,带着不怀好意的神情在蓝阡身上来回打量着,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让人心里直发毛。
蓝阡微微抬眸,正对上凌兆坤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那笑容里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让人不寒而栗。
“蓝宫主,我们又见面了。”凌兆坤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在这溶洞里回荡着,透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不知凌教主带蓝阡到此,有何指教?”蓝阡毫不畏惧,目光直视着凌兆坤,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与质问,尽管身处劣势,却依旧不肯示弱半分。
“那蓝宫主夜至我冥教地界,又有何指教啊?”凌兆坤反问道,嘴角微微上扬,那模样仿佛在等着看蓝阡的笑话。
蓝阡冷哼一声,并未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凌兆坤。凌兆坤见状,脸色一沉,缓缓走近蓝阡,原本还算平和的神情瞬间变得凶狠起来,那眼中的狠厉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他压低声音,却透着十足的威胁意味说道:“蓝宫主今日到访,正好之前的账,可一笔笔算个清楚了。”
蓝阡听了,心中怒火中烧,她拳头紧握,骨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了,一场僵持的局面就此形成,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阵强劲的掌风从外面猛地迎了进来,那掌风呼啸而过,瞬间将四下的火把尽数熄灭,整个溶洞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不时传来有人被击倒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闷哼声、呼喊声,众人嘈杂一片,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凌兆坤却站在原地,一脸不屑,他静静地站在那儿,凭借着对周围环境的熟悉以及自身深厚的内力,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那暗中捣乱之人。
终于,他好似锁定了目标,冷哼一声,朝着蓝阡身旁的方向猛地发起了一掌,那掌风带着凌厉的劲道,呼啸而去。
“在这!”凌兆坤低喝一声,可紧接着,对面却传来一声低吟:“额…”那声音里透着痛苦,凌兆坤轻蔑一笑,聚集内力,朝着四周又是一阵猛击,强大的内力波动让所有的火把被再次点燃。
火光重新亮起,照见柳昱清捂着胸口倒在了蓝阡身旁,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昱清!”蓝阡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关切地扶住了他,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凌兆坤见此情形,再度上前,想要趁此机会抓住两人,可就在这时,火把却又被再次熄灭,紧接着,有人朝着他发起了攻击,那攻击来得又快又狠,凌兆坤只得稍稍躲避,脚步向后退了两步之后,四下顿时没了动静,仿佛刚刚那一场混乱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此刻又重归寂静,只是这寂静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诡异。
凌兆坤眉头紧皱,闭眸站在原地,眉头拧在了一起,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许久,他才缓缓睁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掌灯。”
白霄听到命令,赶忙带人将火把重新点燃,随着火光渐亮,凌兆坤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环顾四周,却发现面前的蓝阡和柳昱清二人已然没了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溶洞,让他心中的怒火再次“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
蓝阡扶着柳昱清一路小跑,两人的脚步有些慌乱,在这昏暗的过道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
忽然,蓝阡脚下不知绊到了何物,一个踉跄,整个人朝前扑去,柳昱清也被她带着,拽着她一起摔了下去,“扑通”一声,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昱清,没事吧?”蓝阡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赶忙爬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柳昱清,眼中满是自责,要是自己小心点就好了,也不至于让他再受伤。
“我没事。”柳昱清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摇了摇头,还努力冲她挤出了一个微笑,试图让她不要太担心,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随即,他咬了咬牙,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药瓶,递到蓝阡面前,说道:“这是凌枫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时间有限,他来不及再去盗取石斛,只能先将解药交予你,也好让你先去救应师兄性命。咳…咳…咳…”
说着,他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这寂静的过道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好似扯动着身上的伤痛。
蓝阡见状,心疼不已,赶忙伸出手帮他轻抚后背,一边轻抚一边说道:“行啦,你先别说话,我们先回去再说。”
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绝,此刻只想着先把柳昱清带回去好好疗伤,可在扶着柳昱清起身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担忧地朝冥教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这一次,凌枫怕是要有大麻烦了,也不知道他会面临怎样的处境,想到这儿,她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凌枫被人传唤到了冥教的正厅,凌兆坤正端坐在那大厅之中的主位上,面色已经难看之极,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大厅都燃烧起来一般。
他一挥手,屏退了其他人后,目光冷冷地看向凌枫,那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凌枫赶忙下跪行礼,恭声道:“父亲!”
凌兆坤极力遏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那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着,咬着牙问道:“方才是你帮了她?”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每个字都透着浓浓的质问与不满。
“是!”凌枫心中一沉,却还是咬了咬牙,如实回答道,他知道此刻隐瞒也没有用,父亲肯定已经知晓了一切。
“你喜欢她?”凌兆坤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公然与自己作对。
凌枫略微停顿了一下,他知道这个答案一旦说出口,后果不堪设想,可他还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深吸一口气,继续回复道:“是!”
那一个字,虽然说得很轻,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回荡着,也重重地砸在了凌兆坤的心上。
凌兆坤怒极,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那原本就因用力而泛白的右手抓着座椅的力度更大了,手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桌上的茶杯被他这一拍,瞬间摔了个粉碎,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嘶声力竭道:“所以你为了她甘愿要与我作对是吗?”那声音在大厅里回响着,带着他满心的愤怒与失望,仿佛要将这大厅都震塌一般。
“不是的,父亲,孩儿不敢。”凌枫心中大惊,赶忙慌乱地解释道,他的身子伏得更低了,额头都快要触碰到地面,眼中满是惶恐与无奈,他实在不想与父亲为敌,可又放不下对蓝阡的感情,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敢?”凌兆坤双眸微凝,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随后他讥讽地笑了笑,重新坐回了位置,那动作带着一种故作镇定的姿态,可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他缓缓说道:“好啊,那就用你的行动证明给我看。”
“父亲希望孩儿怎么做?”凌枫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父亲不会提出太过为难的要求。
“我已打听清楚,靖王今日突然离去,是为了去会一烟花女子,他已给我准信,明日定将剩下的比试进行到底,眼下孟竹山庄已无人可应战,明日若那蓝阡出战,我要你杀了她。”
凌兆坤面无表情地说道,那话语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凌枫的心里,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父亲,这……”凌枫惊愕地抬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痛苦,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事,那可是他心爱的女子啊,让他如何下得去手。
凌兆坤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怒火,声嘶力竭地喝道:“这是我给你下达的唯一命令!你若不从,今夜我便是倾尽冥教所有,也要教她永远消失!”
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这寂静的正厅里轰然作响,震得人耳膜生疼,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狠绝,仿佛将这冰冷的命令狠狠钉入了空气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凌枫听闻此言,身子猛地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之色,脑海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边是与自己情深意笃的蓝阡,一边是血脉相连、养育自己多年的父亲,这两难的抉择犹如两把利刃,狠狠地绞着他的心。
他沉默着,低着头,额前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那满是纠结的眼眸,良久,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低声应道:“孩儿遵命!望父亲息怒!”
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着无尽的无奈与哀伤,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最深处艰难地挖出来的。
“是教主!”凌兆坤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脸色越发阴沉,表情严肃得近乎冷酷,一字一顿地强调道,“在你未杀她之前,我便不再是你父亲!”
那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霜,瞬间将两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情冻得支离破碎,让这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好似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凌枫的心头。
凌枫缓缓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凌兆坤,那目光空洞而又绝望,往日里灵动有神、透着意气风发的眼眸,此刻像是失去了星辰的夜空,黯淡无光,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仿佛想要从父亲那决绝的面容上找到一丝松动的痕迹,可看到的只有那冰冷无情的坚定。
许久之后,他像是终于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是,教主!”那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残烛,摇曳几下后,便消散在了这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只留下满心的悲凉与无奈在这空旷的正厅里缓缓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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