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之路,终抵繁星。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11月,段考成绩如约而出,年级第一,余芷秋并不有多惊讶,第二天正常被佣人送进学校。
路过教学楼布告栏,人多又吵,余芷秋加快步伐走了。坐在后排座位上,从桌肚里拿出课外书看起。昨晚余言告诉她说,明天放学去接她。余芷秋很开心,虽然每周周末都回来陪她,但她总有不同的喜悦。
余芷秋的口袋里常有木质樱花形的小玩意,这是裴知年生日时送给她的,对这小玩意总有不一样的情感,见它会开心,会欣喜,慢慢的就一直带着。
早读铃声响起,班里的同学慢慢的也就回到座位上。不知道为什么,余芷秋前面的俩人在耳朵边一直说悄悄话,还时不时看向后面。余芷秋的余光感觉到,放下书,正视俩人。俩名女生停下,拿出书来准备读。余芷秋看到前桌的嘴形是一句脏话。
不久,班主任黎雪幸来到班里,这个举动很出奇,平时都不会来。所有人都停下,有那么一瞬间,余芷秋感受到黎雪幸的眼光从她身上看去。
黎雪幸面带笑容说:“年级第一出自于我们班,我很荣幸,也为你感到开心。”停下,看向余芷秋,班里的目光也随之转动看向余芷秋。黎雪幸再次开口:“是我们班的余芷秋!我们用掌声来恭喜她。”话音刚落地,掌声响起来。余芷秋虽然不喜欢还种,但本性让她对黎雪幸笑了笑,就没有了下文。
下课后,一群女生来勾搭上余芷秋“你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我是虹彩,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余芷秋只是礼貌的拒绝,笑着面对这种不真诚的人。前面的俩位女生见余芷秋周围这么多人说:“你们吵不吵啊!没见到这有人在睡觉吗?”这位是黄妃珍,她的同桌农雪琴果然在睡觉。这群人终于散去,像老鼠见猫似的。刚走完就见到前面黄妃珍小声说:“贱不贱啊,成绩好怎么了?死装。谁知道身上穿的名牌是真是假。”
余芷秋没想到自己穿上最小众的衣服,努力融入他们还能被骂,成绩好也被骂。心里是有点难受的:我很好,再坚强一点。课上,余芷秋认真听课做笔记,却总听到前面俩人在说自己,也就不知不觉走了神,好像死机了,脑子里全是她们说的话。
今天的她,可算出了名。一直断断续续的有人来认识余芷秋,后面就带着不耐烦的拒绝。可不成想下午传来说自己考试抄答案,自己穿的衣服不是名牌。老师也知道了,老教师说:“这谁传的?从一个四年级的孩子传出正常吗?”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校长让黎雪幸去班里问问,说大概是班里出问题得罪了谁。校长自然把这当成谣言,余芷秋在以前的学校依旧如此优秀,这样的孩子能来自己的学校自然很是荣幸。黎雪幸也不信,在开学那天,就见自己看中了好几个月的名牌背包在余芷秋身上,这点自然能信。
黎雪幸在班会上讲了这件事,但自已没太多经验,也不太知道怎么弄。放学后把余芷秋留下问了不少问题。但余芷秋的话语间,时儿让她觉得面前的孩子不像孩子,成熟得过分,在余芷秋亲口说出:“老师,这事就让它与时间过去,我并没有什么,不用担心。”黎雪幸:“但这……”余芷秋笑着安慰:“老师,真的没事。”黎雪幸不语,余芷秋:“老师,如果没事我先走了。”黎雪幸还没说出口,余芷秋己经和自己说再见走了。她觉得自己突然好没用,连这种小事也没有办法解决。她正常与余芷秋妈妈说了这事,得来的还是:“不用管她”她问了办公室里的老教师,老教师回她:“这事本就不用管,就算你找到那人又能怎样,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变本加厉。黎老师你还是太年轻了,连家长都无所谓。这事就让它过去吧。”她看着老教师的笑,心里无味杂沉。
校门口的家长也随时间越来越少,以至于余芷秋第一眼就见到了他,裴知年,和他身后似乎在打架的余言和那个“黄毛”。
余芷秋不禁跑向他,他温柔说:“慢点,别急。”用手接过余芷秋手上的水杯和背包。余芷秋:“你怎么来了?”裴知年:“因为…”看向余芷秋接着说:“因为我来了。”
突然“黄毛”从裴知年身后探出头来:“妹妹好啊,我是你堂哥……”话还没说完,余言笑着捂住了“黄毛”邓泫的嘴巴,尬笑着对余芷秋说:“妹,你先和裴知年走,一会去找你们。”余芷秋点点对邓泫说:“哥哥好,哥哥再见。”邓泫扒拉开余言的手说:“好,妹妹再见。”余芷秋笑笑,裴知年告别完带余芷秋走了。
“邓泫!你真的很烦!”余言掐着邓泫的脖子,邓泫轻笑:“言言,你真的很可爱!”余言听后掐得更紧:“再说一遍!”邓泫坚难的发出声来:“言言好棒啊!力气这么大。”
裴知年带余芷秋过了一座桥,到对面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余芷秋:“我们要等他们吗?”裴知年:“如果你愿意等我们就等,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先走还有车等他们。”余芷秋:“那我们先走吧!”裴知年:“行!”对司机说:“开车。”
车上,裴知年拿出零食,陪着余芷秋一起吃。余芷秋说:“阿年哥,刚那个哥哥最后想说什么,我哥怎么不给说。”裴知年伸向零食的手愣在了袋子里,大脑飞速运转,得出答案:“他说他是你哥的好朋友。”余芷秋点点头:“那为什么我哥不让他说出来?”裴知年刚呼出一口气:“呃…因为那个哥哥是坏人。”余芷秋:“哦~”
这周周末,余芷秋要钢琴考级,余爸妈托余言送去,也可以说是监督。裴知年和余芷秋在车站等候厅坐着。不久后,也是快进站的时候,才见余言跑着来,还拍了一下裴知年的肩:“真快呀!”裴知年送了个微笑给他。余言和余芷秋同坐,一旁坐单人座便是裴知年。
下车,裴知年送俩人到了小区楼下,余言让余芷秋先上去,余芷秋回应后与裴知年礼貌说再见后就走了。裴知年笑,知道一定没好事。余言也出奇地不绕圈子:“明天有事,你一定帮我带我妹一下,必竟你身份好,我放心。”裴知年:“搞笑,真是搞笑。她到底是谁的妹妹,自从我认识后全给我帮你带了?”余言:“都一样,你不是比我有经验吗。”裴知年不语,只是有些无神和无耐地微笑。
裴知年在门外与那群紧张得眉头紧锁手心出汗的家长和孩子等着,他透过门上一小块玻璃看着里面的女孩。余芷秋背对着他,他又只是笑笑。
余芷秋从里面出来,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问一会想吃什么。余芷秋笑得灿烂,走在裴知年旁边说:“火锅。”裴知年很高兴的同意了。
吃完后,下午快七点钟时,也是走出商场的时候。裴知年己经打好了车,只不过是要经过一个较小的广场。广场上都是小孩子玩的,因此有许多小孩了。
嬉笑打闹,好自在。余芷秋看着有些眼红,不想再看,往远处看。那时并没有高楼这么多,也不是很繁华。余芷秋就看到了月亮旁边的唯一的一颗星,最亮的一颗星。看了好久,出了神,就像自己与外界隔离了。
裴知年很敏感的注意到,也看向了远处天空中的金星伴月:“很好看。要记录一下吗?”余芷秋看向裴知年笑说:“好呀!记录生活。”裴知年被这词笑到。余芷秋也拿出手机调好,裴知年也把头往手机里望。
“原来月亮也可以只守护一颗星星。”余芷秋摁下快键时说的话。
余芷秋这个人给裴知年带太多太多惊讶,他总看到独一无二的余芷秋。可他想见见真正的余芷秋。
裴知年微笑着说:“我们与它们也拍一个。”余芷秋回应:“好。”把手机放下转身。裴知年半蹲,左手拿着手机笑着说:“准备好了吗?我拍了。”余芷秋笑着灿烂。
裴知年把余芷秋送回去后,来到了一家照相管。回忆是时间最好的见证者,而胶卷则是回忆最好的载体。裴知年等着有些无聊,看起了墙壁上的相片,越来越多。裴知年是位常客,老板60多岁已是儿孙满堂,可以享受清闲的晚年。裴知年接过相片时问到,老板摘下老花镜,笑笑说:“时代发展快,人们都不用洗相片这东西了。我现在还能做便继续做下去。小子你可别小瞧我这店,百年老店。”老板很骄傲的说着。
裴知年坐上车。黑色的骄车缓缓开向郊外,开往那远离城市的墓地。那面积不算大,那个时代也不算流行,常说那是有钱人的地。裴知年往高处走,在中间的墓碑停下,盘腿坐下,把相片放在墓碑前,放在一捧菊花旁。有风吹过,丛林里有着蝉鸣。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位女孩10岁左右的样子。
裴悠楠原名李悠楠,父母离婚后,跟母亲曾晓改嫁到裴家。曾晓也就成为裴知年的后妈,裴知年当然不会接受这个后妈,只会在裴父面前装装样子。后来,裴悠楠被安排到裴知年的学校,说是让裴知年带路回家。又不是一个班,裴悠楠的班又总拖堂,裴知年又总犯事被留校,也算互补了。那时的余言还总嘲讽裴知年屁股有个小跟班,裴悠楠知道后不再跟裴知年走。再后来,裴悠楠没拖堂,裴知年被留校。走到家门口的裴悠楠才发现钥匙丢了,也没人在家。裴知年回家时己经天黑,路遇到邻居阿姨说:“哎哟喂,小年终于回来了,快回家吧,你那妹妹一直在门口,叫她去我家,她不去。”裴知年道了谢,跑回了家。推开院子的大门,就看到裴悠楠坐在台阶上。裴知年走过去打开门,裴悠楠也站起来。开了门,裴悠楠进去后就往楼上去,裴知年开口:“一会就下来,我煮面。”裴悠楠回应后就上去了。上楼后她想“一会是多久”十分钟后,裴悠楠轻声下楼,在楼梯的转角正好看到厨房,只要看里面有没有人就好了,又五分钟后。裴知年端着碗走出来,裴悠楠就正好下楼梯。
裴知年看到裴悠楠胳膊上的叮咬,在柜子里拿出了一罐绿色的止痒膏放在了裴悠楠。裴悠楠见后推回给了裴知年:“我用了会过敏,我皮肤比较敏感。”裴知年点头。裴悠楠吃完后准备说自己来洗碗,裴知年说:“放着我洗,明天等我一起回。”裴悠楠:“我洗吧。”裴知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能反驳,只能由她洗去了。
2006年裴悠楠在裴父的写字楼楼顶跳楼而亡。
那时是裴知年与裴悠楠一同去的,裴悠楠说她去卫生间就离开了裴父的办公室。十分钟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裴知年接起正要说:“裴总不在。”就听到那头杂乱的声音:“少爷,悠楠小姐跳楼己经过亡了,裴总的电话打不通,您快下来看看吧。”裴知年脑子一片空白,跑进了电梯里,一直不停的摁着一楼的摁钮。清醒过后的脑子,让手中的动作停下,电梯也打开了,跑向了大门,人很多很多,保安拦住了裴知年,裴知年大骂他:“你干嘛!”挣扎出来,冲进了人群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裴悠楠,身边全是血和被染红的白色裙子,头部和上身被人用外套给遮住。裴知年变得安静,看着救护车拉走了,他也被保安抱走。之后就什么也记不清。那天也是裴翊菘的出生。裴悠楠的事似乎对曾晓和裴父俩人就像没事发生一样,都欢喜裴翊菘的诞生。
每次来到这都会想起。
那一夜只有一颗星,就像这世上只有独一无二的余芷秋。
时间不是问题
时间经不起回想
时间会大于一切
时间的长河,定格在这一刻
每一帧都值得记住
时间是个奥妙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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