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此话当真不假,王冉和老乞丐上山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但下山却花了多将近一倍的时间。
到两人下山后,那天边的日已经快落下,只留下昏黄的余晖在天边闪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王冉时不时的观察着老乞丐的脚步,想从中看出一些什么,但什么也看不出来,老乞丐的步伐和常人无异,只是脚步很快罢了。
两人回到破庙,天色暗了下来,两人躺在破草席上,沉沉的睡去了。
竹林没有鸡鸣来得知时间,但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是一个不错准时的闹钟。王冉在晨光中盘坐在地,双目微闭,试图牵动着一丝真气在经脉中流转,但随即,王冉双目紧锁,脸色极其难受,他好似掉进了深水中,胸口憋闷,无法呼吸,额头边也冒出粒粒汗珠。
突然,王冉猛的睁开眼,他呼吸急促,心脏跳动的飞快,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有一些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道:“还是不行吗?剑骨被剃后,经脉连一丝真气都无法承载吗?”王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剑骨被剃到如今已经有半年多了,但是没想到自己身体的经脉现如今连一丝真气都无法承载,更不要说运转,刚刚只是想尝试一下,经脉就差点断裂,甚至让他喘不过气了。
“小子,怎么了?”老乞丐的声音传来。
“噢,没什么,早上空气不错,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王冉说着便起身。
“这样啊,今天你准备干什么不。”
“也不能总无所事事,乞丐还是得有乞丐样哦。”
“哈哈,那走吧。”
临镇中最大的一个酒楼叫醉梦楼,据说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掌柜姓罗,据说老掌柜是在临终时将酒楼交给了自己的小侄子,也就是现在的掌柜。来来往往的旅客或者镇上的富贵人家大都会来此消费,毕竟装修好,饭菜味道也十分不错。
老乞丐和王冉就坐在酒楼前不远处,两人破烂衣裳,身前都有一破碗。王冉嘴里念叨着:“行行好吧,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吧。”酒楼里的客人吃完饭走过,但王冉破碗里还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哎哎,哪有你这样的,你这个连个屁的讨不来。”老乞丐拍了拍王冉肩膀,正好有一批刚刚吃完饭的客人走来,“看我演示。”老乞丐说着,将一只手缩进破烂袍子里,留下袖袍空空飘荡,同时故意沙哑声音:“行行好吧各位活菩萨,老头我好几天没吃饭了,行行好吧。”剩下的那只手拿起破碗,他假装摇摇晃晃的起来,使得他的说法更让人相信。
客人走过,这其中不乏心里有善心,兜里有点余钱的,于是便有零零星星的铜板落到了老乞丐碗中,老乞丐连忙道谢:“谢谢,谢谢各位活菩萨,活佛主。”等那一批客人走远后,老乞丐才又坐了下来。
“厉害,老叫花你这演技,不得不说太精彩了。”
“哈哈哈,夸过了。你学会了不,这乞讨就是扮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心,然后你使劲夸别人善良,让别人有满足感。”
“哎,我试试。”正好又有一批客人从酒楼中出来,王冉也有样学样,将手缩着,留下空空的袖袍,然后咳嗽一下,学着沙哑的声音:“各位菩萨心肠的大爷,行行好吧,我好几天没吃饭了,快饿死了。”同时他也学着刚刚老乞丐的样子,拿起破碗,摇摇晃晃的站起,但那批客人却像避瘟神一样迅速远离王冉。
王冉疑惑,随即坐回到老乞丐身旁。
“不对啊,我和你刚刚一模一样,怎么效果完全不同。”
“哈哈,我也不清楚。”
“老叫花,你笑什么?”
“哪有,可能是人家看你面相不善吧。”
“我?面相不善?”王冉揉了揉自己那脏兮兮的脸,“不可能吧,我以前在京都也是很出名的,我还听说有人给我编了一句诗形容‘面冠如玉比潘安,白衣翩翩人间仙’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乞丐无奈的摆了摆手。
“怎么会呢……”刚刚的失败让王冉有点怀疑自己了,他确实是想不明白,怎么一模一样的动作,自己却把别人吓跑了呢。
王冉摸着下巴思考了许久,他眉头紧锁,就是想不明白。
“小乞丐,给你个馒头要不要。”一句甜美软糯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王冉抬起头看去,一个面容姣好,梳着丱发的少女正冲着他笑,那笑容如初春那小花蕊一样可爱。
“啊,要的,谢……谢谢。”
“没事,看你在这乞讨这么久,碗里一枚铜钱都没有,怪可怜的。”
“啊,这个……”
“好了,我走了。”少女摆摆手就准备离开。
“对了……”王冉想说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少女回过头来,疑惑的问到。
“没什么,就是再次谢谢姑娘了。”
“噗,都说了没事,你这乞丐还挺懂礼貌。”少女轻笑一声,然后便小步跑走了。
“唉。”王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啧啧啧,某些人都看呆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嘲笑传入王冉耳朵。
“老叫花,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王冉转过头看向旁边的老乞丐。
“实话实说罢了,不过你别说,那姑娘确实好看。”
“你个色胚子,那姑娘那么善良你看不见,光看脸去了。”王冉说着,拍了一下老乞丐的肩膀。
“我也没说不善良呀,人美心善,人美心善,嘿嘿。”
“人美心善,确实。这馒头也挺好吃的。”王冉将破碗里的馒头拿起来,咬了一口道。
“钱没讨到,饭先吃上了,还是不错滴。”
“好了,别说了,等我吃完了这馒头继续,我就不信了,刚刚肯定是那些人太过于冷酷。”王冉愤愤道。
“哈哈,应该是吧。”
但显然不会是别人的问题,王冉几次上前乞讨,那些人都对王冉避之不及,王冉是屡战屡败。
“啊啊啊啊,我不理解,为什么啊!我不服!!”王冉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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