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夫人

经过狭窄的街道和两侧低矮的冒着袅袅炊烟的木屋，他们朝着山上行进。据斐杰文所说，海德夫人所居住的礼拜堂就在这漫长缓坡的正对面。不过令世才较为吃惊的是，街上似乎没有男性的身影。

斐杰文：“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斐杰文说。

斐杰文：“我觉得这是她们的狗屁信仰造成的，海德夫人也许会给你解释。”

经过半小时左右的颠簸，他们终于来到礼拜堂面前。那是一座高大的教堂类建筑，因为过于高大的缘由看起来又像是一座宫殿。马车在门前不远处停下，两个身穿轻甲的女性在前面问话。

黎明守卫：“什么人？从哪来的？”

其中一个女人问。

世才（2）：“潘固来的信差。”

世才高声答道。

他把通行证拿到窗外挥舞。两个侍卫见状低声讨论了一阵，便大声回应道：

黎明守卫：“你们可以进来，但车得停在外边。”

世才和斐杰文依言下车。侍卫们看到斐杰文的身影后居然发出了几声低吼，有的旁观者则互相交换了几句颇具戏谑性的话。

世才（2）：“她们好像不太待见你。”

世才察觉到了她们的厌恶，便低声说道。

斐杰文：“恰恰相反，是我不待见她们。”

斐杰文语气轻松。

两人穿过侍卫们为其打开的大门，来到金碧辉煌的正厅。里面的装潢规整肃穆，最为引人注目的是最靠里的那尊女神石像。一个年轻的女祭司正高声礼拜，厅堂正中央整齐伫立着几十个同样年轻的信徒，她们低声细语，紧闭着双眼，面朝石像。

斐杰文：“这就是她们信仰的神。”

斐杰文冷哼了一声，淡然说道。

斐杰文：“一群摒弃了自然规律的蠢货们。”

头顶传来响亮而不连续的拍手声。世才循声望去，一个少见的中年女人站在头顶的露台上，俯视着他们。

？：“今天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那中年女人高声说着，将两手放在露台的扶手上，借以支撑她前倾的身体。

人群闻言散开，从两人身边经过，快速离开了厅堂。

？：“这不是我们的斐杰文小姐吗？”

那中年女人戏谑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看来你终于还是回心转意了？”

斐杰文：“您这是在痴人说梦，海德夫人。在我寿终正寝之前，你们想都别想。”

斐杰文说着，将脸转到另一侧。

海德夫人：“好吧，好吧，那你至少要给我解释一下，跟你来的这位又是谁——你的如意郎君？”

海德夫人的语气中不乏失望。

世才（2）：“您误会了，我是从潘固来的信差。”

世才忙回答道。

女祭司：“我们应该把他们扔到外面去。”

女祭司突然插话道。

女祭司：“他们毫无敬畏之心，居然在这种时候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大谈特谈，叨扰我们对养育之母的敬拜。”

斐杰文：“这就是我们的疯子巡查了。”

斐杰文介绍道。

斐杰文：“贞小依，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识时务？我们在和海德夫人说话，不是和你。”

女祭司闻言当即将腰间明晃晃的长刀抽出，没被她漆黑的长发遮盖住的那只眼睛显露出凶光。

海德夫人：“小依，把武器收起来。这位年轻的先生，是谁派您来的？”

海德夫人问道。她的声音并没有被岁月夺走光亮，而是因其而增添了一分老成和稳重。

世才（2）：“默可维奇。他说让我当面和您谈谈。”

世才把信从衣兜中掏出来。

海德夫人：“小依，把信拿来。”

女祭司把刀收回鞘中。她仿若一只幽灵，轻快而敏捷地来到他面前，世才从她那只漆黑如墨的眼睛中，察觉到了警告和威胁的意味。

海德夫人揭开信封，粗略地扫了两眼，毫不掩盖讶异的语气大声说道：

海德夫人：“这种事情!诶呀，恐怕我暂时没法作出答复。我们得开会商讨一下，但是这两天正要办大典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留下来住几天，我们到时候再派人告诉您结果。”

世才（2）：“同意。”

世才简短地答道。

海德夫人：“那就这么定了。斐杰文，我能否请求你，帮这位从潘固来的使节先生安排个住处，好好照顾照顾他？”

海德夫人望向斐杰文，语气变得舒缓。

斐杰文：“我知道了。”

斐杰文的声音像是吃面包的时候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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