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差事

泰隆：“所以你被揍了一顿，欠条和钱包也被抢走了？”

泰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泰隆：“这活儿干的不错，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他们真以为我手里只有一份欠单吗？那不过是个复印件罢了。敢打我的人，我很快就会让他们长长记性。”

世才（2）：“我没看出来你哪里满意了。”

世才心灰意冷地说。

世才（2）：“我只看见有个鬼人在取笑我。”

泰隆：“你很不爽，当然，我明白。”

泰隆收起笑声，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

泰隆：“我这还有个活儿给你。”

世才（2）：“我暂时不太想干你的活儿了，你总是把我当成回旋镖扔出去，然后只管让我自己跑回来。真是的，我又不是一条哈巴狗。”

世才愤愤地说着，准备推门而去。

泰隆：“臭小子，不是我的活儿，是小默给你的。”

泰隆赶忙说道，他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了一张崭新的信纸。

泰隆：“他想拜托你去一趟黎明界，跟海德夫人当面谈谈。”

世才（2）：“这已经不在我的工作范畴里了。如果你想送信，可以找大鹏；如果你的目的是外交，那你应该找麦吉尔，他才是潘固的外交官。”

泰隆：“首先，那块儿是禁飞区，跟空岛一样。其次，那儿的街道太窄了，大鹏往那一站跟层楼似的。”

泰隆耐心解释道。

泰隆：“至于麦吉尔，海德夫人全面禁止他踏进黎明界半步，而且咱们的外交官本人也不太喜欢那个地方，你明白吧？”

世才（2）：“狗屁理由。”

世才嘟囔道。

泰隆：“说话注意点。我这可是特地给你找的活儿，就算是给你的赔礼了。”

泰隆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张硬卡片，丢到世才面前。

泰隆：“拿好这个，潘固的通行证。如果说潘固人能够昂首挺胸，那只能是在黎明界了。”

泰隆：“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的，我保证。”

…………

这次出行，要陈世才本人来说，那真是糟糕透顶了。马车总是时不时就陷到湿地里去，然后掀起一大块发臭的烂泥。左右两侧车轮的高度似乎从未一致过，世才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快被颠出来了。不过车夫的心情倒是不错，他一路上不是刨根问底地打探世才的生活和去黎明界的目的，就是大声唱着一首不着调的歌。

幸而目的地离潘固不算远，在世才的盆骨散架之前，他们总算赶到了目的地。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一个古老的乡镇。山坡上扎着几座缓慢旋转的风车，一条清澈的河水从聚落中滑过，空气中满是潮湿的青草芳香，几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人隐没于河旁的芦苇丛中，一面洗着衣服一面嬉笑打闹。

由远及近，路旁分别立着橡树、山毛榉还有金合欢，树与树之间洒满如童话故事般色彩艳丽的各种野花。花与树相辅而成一座自然的廊桥，绵延不绝直指天际，人从中过花香满衣。

车夫给马喂了一把草料，便吆喝世才上车。他们还未进到城中，前面还有一段距离。

？：“我看就到这吧，别再往前走了。”

世才听到马车前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蛮横无理，又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命令意味。

车夫：“前面封城了吗？”车夫伸着脖子问。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马把粪便拉在街道上。”

那女人又说。

车夫：“小姐，能不能通融通融，我身后的这位先生有急事。”

车夫恳求道。

？：“真啰嗦，趁老娘还没发火赶紧滚。”

#世才（2）“那这个可以让你闭嘴吗？”

世才用两根手指夹着通行证，放到车窗外。

女人缄口不言，但他听见了沉闷的脚步声。那人朝着他走过来了。

？：“你是谁？”

来人的白色齐肩短发简约而杂乱，用草绳扎了个毛笔尖似的单马尾。她身材高挑，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双眼中透着轻蔑与高傲，环抱的双臂似乎也在提醒外来的客人——她并不好惹。

世才（2）：“潘固的陈世才。”

世才说着，把那通行证递给她。

？：“很久没听到这么蠢的名字了。”

女人并没有接过通行证，而是象征性地用眼睛打量了一下。

？：“你来这有何贵干？”

“小默让我给海德夫人送一封信。”

斐杰文：“斐杰文。”

女人闻言爬上马车，干脆利落地坐到他面前。她随后又朝着车夫喊道。

斐杰文：“赶紧往前吧，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世才（2）：“等会儿。咱们认识？”

世才颇感奇怪。

斐杰文：“我叫什么？”

世才（2）：“斐杰文？”

斐杰文：“你这不是认识了吗？”

斐杰文说着，从裤兜摸出一枚甘草片，扔到口中。

斐杰文：“我得保证你的安危。”

那女人解释道。

斐杰文：“以免你刚进城就被我们的疯子巡查打死。”

世才（2）：“疯子巡查？”

斐杰文：“对，一个该死的偏执狂。不过那和你没关系，干完你该干的，然后滚回去，就这么简单。”

斐杰文朝窗外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吹着口哨跟路过的几个女孩打招呼。

世才（2）：“那如果我想多住几天……”

斐杰文：“你最好别想。”

斐杰文紧接着说道。

斐杰文：“这两天不太平，你最好早点走，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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