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落幕之后,乾清宫内静谧得只闻得见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乌林珠皇后与胤禛皇帝端坐于殿内,那长长的秀女名单静静躺在他们面前的案几上,仿若沉睡着无数即将被唤醒的命运。
乌林珠:轻抚过那份名单,眉间微蹙,如远山含黛,“皇上,此次选秀的秀女们皆是各有千秋,这位分的安排可要慎之又慎呢。”
胤禛(雍正):目光深邃地落在名单之上,缓缓道:“富察·佩筠出自名门望族,容貌亦是出挑,当封为贵人。”
乌林珠:唇角泛起一抹浅笑,“臣妾也是这般想的。方佳淳意虽家世稍逊一筹,但她的容貌和气质都颇为不俗,封为常在倒也合适。”
胤禛(雍正):再次颔首,视线移到博尔济吉特姑娘的名字处,“这蒙军旗的博尔济吉特姑娘,家世显赫,非同小可,自当封为贵人。”
乌林珠:点头称是,继而又说道:“汉军旗的沈眉庄,其家族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加之容貌与气质俱佳,封为贵人再恰当不过了。”
胤禛(雍正):微微一笑,“朕也觉得沈眉庄甚好,封贵人确实合适。至于安陵容……”
乌林珠:略作思索,“安陵容家世寻常,但她举止大方得体,封为答应吧。”
胤禛(雍正):点点头,目光流转至甄嬛和夏冬春的名字上,“甄嬛和夏冬春又该如何?”
乌林珠:眉头微皱,似有几分犹豫,“甄嬛的容貌与柔则妹妹有几分相似,皇上您也瞧见了。为了避嫌,不如封为常在吧。夏冬春家世还算可以,封为常在也好。”
胤禛(雍正):沉默良久,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就依你所言。甄嬛封常在,夏冬春也封常在。”
乌林珠:嘴角漾起一丝笑意,“皇上圣明。这些秀女各有特色,位分安排妥当,她们也能安心侍奉皇上。”
胤禛(雍正):点了点头,“后宫之事,还需皇后多操些心。待这些秀女入宫之后,你要好好教导她们,让她们知晓宫中的规矩。”
乌林珠:起身行礼,“臣妾明白。皇上放心,臣妾定会悉心教导她们。”
于是,选秀的位分就此敲定:富察·佩筠封贵人,方佳淳意封常在,博尔济吉特封贵人,沈眉庄封贵人,安陵容封答应,夏冬春封常在,甄嬛封常在。随着这一纸位分的确定,后宫新的格局也徐徐拉开了帷幕。
长春宫西配殿,这里是乌拉那拉·柔则的住所。选秀结束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这里,柔则听到其中有一名秀女的容貌与自己极为相似,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她无法接受自己曾经的美貌如今竟被一个新人替代,更无法忍受那种被替代的屈辱感。
柔则猛地站起身,愤怒地在殿内摔打起来。她的手胡乱挥舞,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显得格外刺耳。侍女书青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前阻拦。她深知柔则的脾气,此时的她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稍有不慎便会遭到攻击。
终于,柔则的力气渐渐耗尽,她瘫坐在梳妆台前,大口喘着粗气。殿内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瓷器碎片的冰冷气息。柔则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张曾经倾国倾城的面容如今已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她的眼角有了细纹,皮肤不再紧致,曾经的光彩也逐渐黯淡。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心中满是悲凉。
自从康熙三十三年六月嫁给胤禛做格格,柔则已经在这深宫中度过了无数个春秋。最初,她确实很受胤禛的宠爱,府里的众人无不羡慕她的地位。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府里的其他女眷接二连三地生下了孩子,而她却始终未能有孕。柔则心中满是嫉妒,忍不住在胤禛面前抱怨那些生了孩子的众人。胤禛的耐心逐渐被磨尽,他开始疏远柔则,她的院落也逐渐冷清下来。
柔则望着镜中那张苍老的面容,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辉煌,想起了那些被胤禛抱在怀里的日子,也想起了自己为了生下孩子而无数次祈求上天的夜晚。然而,一切似乎都已成空。她的眼泪滴落在梳妆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却无法掩盖她心中的绝望。
乌拉那拉柔则:“书青,”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帮我收拾一下吧。”
书青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片。柔则则继续坐在梳妆台前,眼神空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知道,这深宫中的岁月,早已带走了她的青春和爱情,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哀怨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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