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之上,是一只黑色的逸彩金鸟,同一头黑色长龙的幻影相互交缠,流光熠熠。
金鸟尾羽翕动,长龙追寻而至,互相缱绻,翻飞舞动,更兼长龙龙尾一摆,呈螺旋状将黑鸟团团围绕,占有意味十足。
天际深蓝色星空之下,那只被裹住无法逃脱的黑色金鸟,忽而启喙长啸一声,便阖上黑眸,欲从天际坠下,黑龙将其裹携,再次坠回山居。
山居之内,一片金光从洞穴内逸出,短暂地照亮了屋外的景致。
正扒着精壮男子四仰八叉睡着的青年,忽而一个激灵,睁开杏眼。
衣衫湿凉。
这一觉,他出了一身的汗。
他看着脸侧的那张俊美冷峻,即使睡着也自带威严的侧脸,眼眶微微湿润。
令羽,你都做了什么事情!
天色将明,他身周残留的雷电之力已经散完。
青年小心翼翼地起身,腿间的湿凉让他的身体一僵。
令羽心中既酸又痛。
师父刚正不阿一身清名,万不可被我连累了。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微躬着身体从墨渊的身侧跨了过去,拿起放在石台的白色外衣,刻意掩住眼中的泪意。
放轻了步伐,走到了台阶处。
耳边听得身后传来衣衫摩挲间的簌簌响意,令羽身形一顿。
他怔在台阶处,忍了半天。既想转过身同师父说清情状,又怕会看到师父露出一脸厌弃的神色。
最终,他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濡湿之意,扭过头去,继而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称得上失落。
原来墨渊只是睡得不适,转过身子,背身朝外而卧。
或许,这样最好。
或许,钝刀子磨肉,久了也便习惯了。
青年头也不回的轻捷而快步地跑了出去。
山居庭院的那钵金莲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逸出片刻的金光。
枕臂侧卧的墨渊睁开了眼睛,内里一片清明。
其实,早在小九醒来的同时,他亦醒了。
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小弟子。
当日在十里桃林,得知小九的神魂被鬼族人留下印迹,自己未经过他允许,擅自给他加上了一层独属于自己的神魂印迹。
这已经是罔顾了他的意愿。
而今夜,自己在小九的歪缠下,索性与他隔着臂长的距离同榻而卧。
本来一切都是正常的。
实际上自己已经察觉了身体的很多不对劲,偏偏不加注意放纵自己。
明明在小九乱踢被子趴进自己怀中时,及时抽身而去,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自己偏偏没有。
墨渊,你罔为神,愧为师!
小九不过四万来岁,你怎么能?怎么能……
墨渊的唇畔崩成一条直线,眉目微拧,显得既威严又夹在些痛楚。
旭日从东边缓缓升起。
几丝光亮洒进了山居内。
内里墨渊已起了身,他站了片刻,目光定在昨夜小九枕过的衾枕上,其上有一根黑色的头发在朝辉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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