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的月光是血色的。苏禾将最后三滴心头血混入药汤时,兰陵金氏的飞舟正破开秣陵残破的结界。金凌的岁华剑劈碎舱门,少年宗主金纹抹额下双眼通红:"苏姨!他们带了三十名点金卫..."
话音未落,欧阳氏的玄铁战车已碾过疫民草棚。欧阳烨摇着金丝折扇踏火而来:"苏宗主若愿将惊鸿剑抵押,欧阳氏即刻奉上解药。"他身后药匣中浮着莹绿丹丸,却散发着金麟台密室特有的腐臭味。
江澄的紫电劈碎三辆战车,却在触及药匣时被蓝光弹开。蓝景仪的龙啸自云端传来:"是姑苏禁地的锁灵阵!蓝家有人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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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在城楼上咳出带金粉的血。黑斑已蔓延至颈侧,惊鸿剑穗上蓝景仪缠的龙须草正灼烧她腕骨——原来那日他掰断的龙角里,藏着蓝氏禁术的追踪符。
"宗主!清河聂氏说要帮咱们重建,条件是开放剑冢。"暗卫递上鎏金拜帖,被江澄一剑劈成两半。
"告诉他们..."苏禾将染血帕子塞回袖中,"秣陵的剑只斩趁火打劫之辈。"
聂怀桑的传讯纸鹤就在这时撞入她怀中,展开是幅《疫民图》:画中百姓脖颈皆系红绳,正是金光瑶昔年操控傀儡的手笔。朱砂批注潦草得可怖:"速毁药庐!"
药香突然变作腥风。苏禾冲进医帐时,见白日服药的百姓瞳孔泛起金星纹,正机械地撕咬医修。蓝景仪的龙爪贯穿尸傀儡太阳穴,溅出的黑血腐蚀了他半边龙鳞:"是金氏点金术...混着温宁的凶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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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焚尸火照亮苏禾眉心血痕。她将惊鸿剑插入祭坛,以身为引启动秣陵护城大阵。江澄的紫电缠住她腰肢:"你他妈疯了?这是苏涉留下的邪阵!"
"苏涉教过我..."她割开掌心,血符在夜空绘出玄铁凤纹,"最邪的从不是阵法。"疫民们突然停止暴动,颈后浮现金光瑶的傀儡符——原来这些年,秣陵子民皆是阴虎符的活容器。
蓝景仪折断龙角插入阵眼:"我以龙魂起誓..."少年龙尾寸寸化作飞灰,"绝不让金光瑶再伤你分毫!"
欧阳烨的狂笑自飞舟传来:"好个情深义重!可惜..."他捏碎药匣,万千疫蛊扑向阵眼,"这局棋,从你救温宁那日就布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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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苏禾在灰烬中睁开眼。江澄的三毒剑插在欧阳烨心口,蓝景仪的断角钉死金氏飞舟。幸存的百姓跪在焦土上,捧着带血的药碗唤她"宗主"。
"你以为赢了?"欧阳烨咽气前狞笑,"你心脉已种下子母蛊..."
惊鸿剑突然发出凤鸣。苏禾剖开自己心口,拽出血肉模糊的蛊虫:"秣陵宗主的第一课..."她当众捏碎蛊卵,"是教宵小明白——"
江澄的紫电与蓝景仪的龙魂同时缠上她手腕,三人血融进焦土。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焦黑的桃木竟抽出新芽。
金凌抱着药箱跌跌撞撞跑来,身后跟着温宁和蓝思追。凶尸捧着新编的草蚂蚱,轻轻放在苏禾渗血的掌心:"苏姑娘...孩子们等您教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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