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红烛泪积成胭脂山，鎏金香炉吐着苏合香的苦味。姜寒川指尖抚过合衾酒盏边缘，看着烛火在苏禾嫁衣上跳跃。她已卸了九瓣莲银冠，鸦发如瀑垂在腰间，发梢还沾着方才江澄掷来的九瓣莲冰雕碎屑。

"宗主..."他喉结滚动，伸手欲解她腰间玉带。

"唤我阿禾。"苏禾突然擒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玄铁护甲刮过姜寒川掌心旧疤，那是三年前为她挡箭时落下的，"今夜没有宗主，只有新嫁娘。"

姜寒川低笑一声，腕间翻转将她压在鸳鸯锦被上。绯色纱帐拂过苏禾锁骨，露出当年蓝景仪龙爪留下的月牙痕："寒川斗胆，想看看宗主在床笫间是否也这般杀伐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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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的指甲陷进他肩胛，嫁衣金线在纠缠中崩断。姜寒川咬开她颈间珍珠扣，舌尖扫过那道淡去的蛊痕："当年在药庐，宗主为我换药时..."他含住她耳垂低语，"我便想这般以下犯上。"

烛火爆出个灯花，苏禾翻身将他反制。冰玉簪划开姜寒川襟口，露出心口与惊鸿剑同源的符咒："你当我不知？三年前东海夜猎，那鲛人泪里的催情香..."她屈膝抵住他腰腹，"姜首座好手段。"

姜寒川闷哼着擒住她脚踝，翡翠铃铛串缠上雪白肌肤。他指尖凝出疗伤用的温润灵力，却故意往她膝窝敏感处游走："宗主既允了这场婚事，总要许寒川尝些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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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忽然咬住他喉结，血腥气混着合欢香漫开。姜寒川的喘息骤然粗重，十指扣进她散开的青丝："宗主这般...倒像要活吃了我..."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她指尖划过他脊背剑伤，在旧疤上重重一按，"从你偷换我安神汤那夜..."

话音被吞进骤雨般的吻里。姜寒川扯落重重纱帐，将人困在朱红锦缎间。他含着苏禾颈间薄汗，手探进嫁衣下摆抚过那道阴铁留下的疤："宗主可知..."*********，"每回看你浴血厮杀，寒川此处便疼得发狂。"

苏禾弓身咬住他肩头，在剧痛与快意间望见妆台铜镜。姜寒川背上交错的新旧伤痕与她的嫁衣金纹重叠，竟像幅血染的秣陵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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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想起及笄那夜，苏涉将惊鸿剑刺入她丹田时说："情欲最毒，阿禾需断情绝爱。"

"看着我..."姜寒川突然掐住她下巴，力道大得要将骨血揉碎。他素日温润的眉眼浸满欲色，汗珠坠在她心口蛊纹上，"此刻在你身子里的是姜寒川，不是江晚吟，更不是蓝景仪！"

苏禾的长指甲在他背上犁出血沟，龙涎香混着血腥愈发催情。她双腿缠紧他腰身，在颠簸中扯落床柱雕花："姜首座这般能耐..."喘息着咬破他唇角，"平素倒是藏得深。"

烛火渐暗时，姜寒川将人抱到窗前。春寒渗入苏禾汗湿的后背，身前却是滚烫胸膛："宗主看..."他引着她望向山道上未撤的红绸，"这三千红尘路，寒川终是走到了你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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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梆子响过三遍，苏禾倚在浴池边任姜寒川梳洗长发。他指尖绕着那道龙爪痕打转："宗主可要寒川去纹个什么遮掩？"

"留着。"她掬起水中飘落的龙鳞瓣，"好教人知道..."忽然翻身将人压进池壁，"秣陵宗主榻上，躺过怎样凶悍的兽。"

姜寒川笑着任她咬破锁骨，血珠滚进池水化开。窗隙漏进的天光里，他望见妆台上碎裂的冰玉簪——昨夜情动时，苏禾曾攥着它抵住他咽喉，最终却插进了自己发间。

晨雾漫过喜烛残泪时，姜寒川为昏睡的苏禾系上宗主令。他抚过她腕间紫电留下的红痕，将江澄送来的九瓣莲银簪投入香炉。炉灰腾起的青烟中，惊鸿剑阁传来晨练剑鸣，又是秣陵再寻常不过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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