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木叶的盛夏蒸腾着潮湿的热气，中忍考试的第二场笔试在顶楼举行。我盯着考卷上的“查克拉流体力学公式”，笔尖在“三勾玉共鸣频率”的空格上停顿——三个月前，秋栗曾用羊羹渣在宿舍地板上演算过这个公式，说“甜点的甜度和查克拉波动成正比”。

止水坐在斜前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他的写轮眼扫过监考老师的袖口时，我注意到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额内侧——那里藏着秋栗最后留下的荧光粉末，在黑暗中会映出“秋栗的白眼永远看着你们”的简笔画。

“第三题，岩隐村的土遁结界弱点。”主考官的声音像浸了冰，我下意识摸向靴筒里的树根罐子，却摸到金属牌的冷硬——那是秋栗牺牲时，竹箱里藏着的大筒木咒印碎片。笔尖突然在纸上划出歪斜的线，三勾玉写轮眼在绷带下发烫，我看见考卷上的文字分裂成查克拉流，弱点位置自动浮现。

笔试结束时，止水突然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蝉翼：“岩隐的考官在盯着你的剑鞘。”他的肩挡住我左侧的视线，发梢扫过我僵硬的手腕，“他们知道那金属牌的来历——三个月前的护送任务，岩隐叛忍的尸体上，也有相同的咒印。”

死亡森林的入口飘着腐叶的气息，报名牌上只剩两个名字：宇智波止水、漩涡云鸢。当考官递出装有“天之咒印”的卷轴时，止水的锁链突然绷紧，我知道他想起了秋栗尸体上那道紫黑色的咒印划痕——当时我们拼尽全力，终于在暴雨中将秋栗的遗体带回木叶。

“目标是夺取其他人的卷轴，存活至日落。”考官的话被乌鸦的嘶鸣撕碎，我踩着腐叶前进，晓月剑鞘上的剑穗硌得掌心发疼——那是秋栗在风车镇买的，说“戴上这个，云鸢的剑就不会迷路”。此刻剑鞘里还藏着他的护额碎片，边缘染着未褪的荧光。

正午时分，我们遭遇了岩隐三人组。带头的少年额角有块淤青，和秋栗最后一战时，岩隐首领的护额曾磕在他那里。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瞬间展开，却在我拽住他衣袖时顿住——我摇头，用秋栗教过的手语比出“留活口，问情报”。

战斗比想象中干净。我的剑刃擦过对方手腕时，三勾玉写轮眼自动解析出他的查克拉流动轨迹，这是秋栗曾用白眼为我标注过的“岩隐体术第三式破绽”。当少年跪倒在地时，他腰间的布袋掉落，露出半块发霉的羊羹——和秋栗牺牲时敌人用的诱饵一模一样。

“是……是暗部大人的命令……”少年颤抖着指向胸口的岩隐家纹，那里有淡淡的三勾玉咒印残留，“他们说只要引出携带咒印碎片的宇智波，就能复活当年被初代火影封印的魔兽……”止水的锁链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却在看见我泛红的眼眶时松开，耳尖的血色褪成青白。

黄昏的阳光透过树冠，在止水发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蹲下身捡起羊羹，突然放进树根罐子——三个月来，罐子第一次有了动静，荧光藤蔓缓缓缠上羊羹，画出歪扭的笑脸。我想起秋栗总说“甜食是忍者的第二查克拉”，此刻却觉得喉咙发紧，像塞着没泡开的兵粮丸——他的葬礼上，我们正是用三色丸子和羊羹摆满了墓碑。

“云鸢，左边三百米有查克拉波动。”止水的声音打断回忆，他的写轮眼映着逐渐西沉的太阳，“是岩隐的追兵，带着土遁特有的低频震动——他们在追踪咒印碎片。”他顿了顿，指尖抚过我护额边缘，“你的剑鞘在共鸣，查克拉频率和秋栗最后一战时一样。”

当岩隐忍者跃出树丛时，我已提前三步踩中他们的陷阱。止水的瞬身术带起残影，锁链缠住对方的土遁苦无，而我的剑刃停在离对方咽喉半寸处，三勾玉写轮眼清晰倒映着他瞳孔里的震惊：“你……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结界位置？”

“因为有人教过我，”我握紧剑柄，剑鞘末端的三勾玉与咒印碎片共鸣，在视网膜上投出秋栗最后画的涂鸦，“每片落叶的震动，都是敌人的脚步声——就像他曾用白眼，为我看清所有陷阱。”止水的锁链突然收紧，替我挡住后方袭来的岩枪，他的侧脸在阴影里忽明忽暗，像藏着无数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深夜，我们在树顶打开卷轴，月光照亮“合格”二字时，树根罐子突然剧烈震动。荧光藤蔓在树皮上画出新的图案：两个小人背靠背坐着，中间是秋栗的墓碑，碑前摆着三色丸子和发光的树根，旁边写着“秋栗看着你们拿到中忍资格”。

止水突然握住我的手：“钤木老师刚才托人带话，”他望着远处岩隐忍者的篝火，声音轻得像即将熄灭的烛火，“她在秋栗的墓前放了三串三色丸子，那是他最喜欢吃的东西，当时她就应该拦截下那个任务，不应该让我们做的……对不起。”他的写轮眼在黑暗中亮起，“我们带回了他的全部，除了……那个总是用白眼找甜品的日向秋栗”

我感受着止水的体温，想起秋栗总说“止水的头发比云鸢的剑鞘还好看”。写轮眼映着头顶的星空，突然发现每颗星星的轨迹，都和秋栗用荧光粉在宿舍画过的“甜点星座图”一模一样。原来他即使躺在木叶的土地下，也在用查克拉守护着我们，就像他生前总用白眼替我们扫平所有陷阱。

中忍考试的第三场预选开始前，鼬在走廊拦住我们。露出严肃的表情：“止水，岩隐在联合雾隐，准备对持有咒印碎片的忍者动手。”抬头看了一眼我“木叶医院的医疗班说，秋栗的遗体里检测出异常查克拉——和你的查克产生了共鸣。”

止水的手突然按在我肩上，力度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阴影里：“鼬，帮我守住秋栗的墓。”他的发丝在穿堂风里扬起，“云鸢的命，是秋栗换来的——就算整个忍界与我们为敌，我也要让他的查克拉，在我们的眼睛里，继续看着木叶的樱花盛开。”

我望着鼬欲言又止的侧脸，突然想起秋栗曾说“鼬前辈的口袋里永远有应急的羊羹”。此刻他的衣摆下，确实露出半截油纸包的边角，和秋栗最后留给我的蜂蜜饼干包装一模一样。原来有些告别，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形式的陪伴——就像秋栗的墓前永远不缺甜点，就像我们的查克拉，永远带着他留下的甜。

死亡森林的夜风穿过窗棂，吹得树根罐子轻轻摇晃。荧光藤蔓在墙上投出三个影子，中间的那个比我们都要高大，正举着发光的甜点，对着木叶的方向微笑。这一次，我没有流泪，只是握紧了晓月剑——秋栗的查克拉，会跟着我们的脚步，在中忍考试的赛场上，在未来的每个任务里，继续发光，继续提醒我们：有些同伴，即使离开了，也会用最甜的方式，永远活在我们的查克拉里。

不发刀了，不发刀了，我写着写着就哭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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